吴老爷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青年赶忙谢恩,这才把事情揭过去了。一行人继续前行,走了约莫半里多路,吴老爷突然问道:“伯仁,你方才说许多庙宇都有做类似的事情,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吴伯仁小心的答道:“小侄前两天与这一科的几位年兄一同聚会,听他们说漳泉两地的稍微大点的庙宇,这段时间都有类似的事情,肯定幕后有人操持!”
“嗯!”吴老爷点了点头,却没有动怒,几分钟后他突然问道:“伯仁,你觉得这个幕后的人如何呀?”
“这个——”吴伯仁犹豫了一下,小心的答道:“小侄以为,这人有点聪明过头了。确实这么做惠而不费,像让这个庙宇替他唱段道情,也就是一二两银子,百把斤米的事情。但这么一来,去他那里的人可就多了,漳泉两地一下恐怕就要去四五千人,他要那么多人干嘛?肯定要退回不少,大张旗鼓的把那么多人弄来了又赶回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你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看来这些日子你也长进了不少!”吴老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多谢夸奖,都是伯父平日里教训的好!”吴伯仁赶忙应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他真的要这么多人呢?”
“真的要这么多人?”吴伯仁的脸色微变:“这个小侄倒是没想过,那中左所是个荒岛,四五千人吃喝拉撒可不是个简单事情,那个什么兰芳社有本事都准备照料好?再说了,又不是朝廷修筑城池,挖运河,他要这么多人作甚?难道是要造——”说到这里,他赶忙闭住了嘴,将“zào fǎn”这两个字咽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