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在葡萄牙人拿出应对方案之前赶到伊斯坦布尔?”周可成笑道:“我猜的对吗?”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阿劳丁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只好强迫您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周可成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阿劳丁稍安勿躁,听自己说下去:“不要着急,王子殿下,我并不是想要阻止您的计划。对于我来说,葡萄牙人也好、您也好都是我可能的贸易伙伴,我的立场是中立的,我阻止您这么做的唯一原因是出于对您个人安危的考虑。”
“对我个人安危的考虑?”阿劳丁瞪大了眼睛:“您是说前往伊斯坦布尔路上会很危险吗?这个请您不用担心,这一次我不会给葡萄牙人伏击我的机会的!”
“我不是说葡萄牙人,王子殿下!”
“那你是说柔佛、北大年这几个小王国?”阿劳丁笑了起来:“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这一次我会直接从巴塞前往古吉拉特,他们不会有机会的。”
“王子殿下,恐怕您这一次不会有机会踏上前往伊斯坦布尔的旅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认为这次袭击幕后的真正人物不是别人,是您祖国的一位实权人物,很可能他的地位还要比您高,是他不希望您的计划成功,也是他将您的计划和行踪泄露给葡萄牙人。如果这次您回去后还坚持要实施这个计划的话,我想您是没法活着踏上前往伊斯坦布尔的船了!”
阿劳丁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几分钟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周先生您真是一位爱开玩笑的人,今天是我和您第一次见面,您怎么知道我的祖国会有一个实权人物不希望我的计划成功?还在我的地位之上?要知道如果计划成功的话,zhēn zhu的信徒将会击败异教徒,亚齐苏丹国将会控制马六甲海峡,建立从未有过的伟业——”
“在这个过程中您祖国的高层也会赢来一场大洗牌,很多人会失去自己的地位、财富甚至生命。那些在这场洗牌中可能受到损害的人会怎么做?是的,您的计划很伟大,但每个人首先得为自己的老婆、孩子、家族着想,王子殿下,我说的对吗?”
周可成的回答就好像一把快刀,将阿劳丁滔滔不绝的演讲一刀两断,在周可成平静的凝视下,阿劳丁终于低下头,低声道:“是的,你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来的?”
“阿劳丁王子,您今年应该有三十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