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下间赖义被彻底搞糊涂了,张着嘴,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可成。
“我方才说的很清楚了,兰芳社只会把武器卖给朋友!”周可成笑道:“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那,那要如何才能成为贵方的朋友呢?”
“很简单,就和石山一样,给予我方zi you贸易权,确保我方财产不受侵犯,给予修建商站、仓库、码头的土地,进口的货物税率不可以超过一成,我方船员和商人与当地人的纠纷由商馆领事与当地官员一同处理。满足这五个条件,就是我兰芳社的朋友!”
下间赖义原本以为周可成会狮子大开口,却不想对方提出的这几个条件并不过分,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如果是这些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件事情在下做不了主,须得先回去禀告大殿,与愿证寺的证惠法主商议之后,才能给您确切的答复!”
“无妨!”周可成笑着端起茶碗:“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下间赖义知道这是送客的表示,赶忙起身告辞。
与当时的绝大部分港口城市一样,堺也有一片偏僻、狭窄而且污秽的街道——烂泥街,烂泥街的两旁是一间间矮小破烂的酒铺。这些的酒铺白天黑夜都会开门做生意,夜里更是它们主要的营业时间。栗子屋便是其中一家,他得到这个名字的缘由是因为酒铺的后面有一小片栗子林。与其他酒铺一样,栗子屋的主要的顾客是往来于码头的水手,向这些粗鲁汉子提供掺水的劣酒、不知道原料来源的食物以及ji nu。
“头好疼呀!”董大捂住自己的头,只觉得里面好像有几十个拿着铁凿子的小人在太阳穴用力凿,宿醉的感觉真难受呀!他伸出右手乱摸,想要找点喝的,可是触手的地方却是一片光滑的皮肤,随即传来一声女人的呢喃声。他睁开双眼,发现一个**的女人躺在一旁,光滑的大腿正压在自己的胸口上,难怪自己觉得喘不过气来。
董大挪开那女子的大腿,坐起身来,屋子里除了一张矮几之外就别无他物,他拿起酒壶,却发现里面是空的。他恼火的将酒壶丢到一旁,喊道:“渴死了,拿酒来!”
门外进来一个瘦小的倭人,他将一只陶碗放在矮几上,董大拿起碗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顿时大怒:“我要的是酒,你给我的是水!”
:“有酒,不过你有钱吗?”
“钱?”董大下意识的伸到腰间,原本装满铜钱和银币的口袋已经空空如也,两个多月在海上的辛苦已经被女人和酒精耗光,他沮丧的摇了摇头:“先给我一杯润润喉,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