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都要炸了!”织田信长苦笑道:“简直不敢想象,驾驶这条船居然需要知道那么多东西!”
“术业有专攻嘛!”世良田二郎三郎笑嘻嘻的喝了一口:“你不喝吗?这玩意味道不错!”
织田信长喝了一口,ci ji性的味道让他咳嗽了起来:“这是酒?”
“没错,正确的说是掺了大量水的甘蔗烧酒!”世良田二郎三郎笑道。
“甘蔗烧酒?这个价钱可不便宜呀!”织田信长想了起来:“居然我们也能喝的到?”
“嗯,每个水手每天都有一点!”世良田二郎三郎笑道:“听说因为如果在海上航行时间太长的话,淡水就会变臭,如果不掺一点甘蔗烧酒,根本就没法入口。”
“那也要花费很多钱吧?兰芳社有那么多船,如果每条船上都有给的话。”说到这里,织田信长停了下来,已经被所要花费的数量吓呆了。
“不只是这个!”世良田二郎三郎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你在下层甲板看到了吗?有很多石火铳!”
“嗯!”织田信长点了点头:“你是说两舷的那些吗?”
“没错,每一侧船舷都有六门,比我见过最大的‘国崩’还要大几倍!”世良田二郎三郎的神色变得越发严肃起来:“石火铳的口径越大,发射的炮弹就越大,威力也就越大,耗费的huo yào就越多。你知道吗?像那样一门石火铳,发射一次消耗的硝石就值一个男丁三个月的口粮。”
“半年的口粮?”织田信长倒吸了一口气,作为一国的领主,他当然知道硝石是多么昂贵战略物资,在日本人学会自制硝石之前,普通铁炮发射一次消耗的硝石大概等于一合到一合半白米,而月桂树号下层甲板侧舷的长炮最小也是十八磅炮,每次发射消耗的huo yào至少抵得上普通铁炮发射几百次了。这个道理织田信长当然知道,只不过先前没有注意到而已。
“哪里是开炮,简直是用把大米往水里丢呀!”织田信长叹了口气:“兰芳社这种打法,别人还真的学不了。”
“还有一种可能!”世良田二郎三郎低声道:“那就是对于他们来说,甘蔗烧酒和硝石其实很便宜,只不过他们卖给日本的大名很贵而已。”
“嗯,应该是这样!”织田信长想了想,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
“我对这次航行的终点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世良田二郎三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