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告知一声,制台大人为何事相召?”
“见了制台大人你便知道了,快跟我来,莫让大人久候!”侍者喝道,周可成没奈何,跟着对方穿过两条游廊,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
“你在这里候着!”青衣侍者冷着脸说了一声,便进院里通传去了,留下周可成一个人站在门口。
“娘的,热脸贴冷屁股,也就这一次了!”周可成腹中骂道,片刻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项公,你怎么在这里?”周可成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项高。
“老朽忝在张大人幕中做些杂事!”项高微微一笑,向周可成拱了拱手:“请随老朽来,大人正在屋中等候!”
周可成看着项高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这次召见不是那么简单了,显然张经从项高口中知晓了不少自己的底细,会不会这是一次鸿门宴呢?
“小心了,这里的门槛高!”
周可成一愣,赶忙抬高了脚,从门槛上跨了过去,只见张经坐在当中,已经换了一身家居的便袍,俞大猷站在一旁,正对着桌上的地图说些什么,赶忙敛衽下拜。项高来到张经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可成,那张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这位便是周壮士呀,果然仪表不凡,免礼,请坐,看茶!”
“多谢大人!”周可成站起身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半边屁股。张经低咳了一声:“本官从俞将军那里已经听过了,这次你在平定徐贼之战中颇有功绩。朝廷有过必罚,有功必赏,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放心什么?”周可成腹中暗想,却不敢发问,只得站起身来躬身道:“多谢制台大人恩德!”
“坐下,坐下说话!”张经笑了笑:“此番虽然击破贼人,但从俘获的贼人口中得知,贼首徐海、叶麻皆不在其中,像这等怙恶不悛的贼人,若是将其放过了,若是让其卷土重来,必然为害更烈。周壮士,我听说过横行海上多年,对这些贼人情况所知甚深,有无计策呀?”
“计策?”周可成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看俞大猷,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线索来,却一无所得。娘的,你当大领导的没有表明态度,确定路线,我这种小喽啰哪里敢乱说乱动,说对了是你领导有方,说的不对就是我的过错,天底下有比这个更坑爹的事情吗?
“这个——,在下才疏学浅,哪里能有什么计策。不过二贼为恶甚多,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逃得过今天,逃不过明日。以大人的韬略,二贼授首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呵呵呵!”张经突然笑了起来:“项公,你说这位周壮士没有当过一天官,这官话倒是说的滴水不漏呀!”
“大人!”项高笑道:“这位周先生其实是个明白人,就是自保之心多了点,不过也难怪,他在海外有产业无数,富比王侯,若是换了老朽,也想活个百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