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老先生!”刘瑜追出门外,只见项高已经走出院外,周围人好奇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如针扎一般的疼。刘瑜知道已经追不上去了,想起方才项高对自己的鄙夷不屑,心中不由得又气又恨,顿足道:“你若不让我活,我便让你死!”
项高除了馆舍,疾行了一段,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少了半边袖子的破衣,若要回馆舍换衣,又不像再遇到刘瑜那个厌物。正左右为难时,突然听到有人笑道:“项公,你怎么在这里?”
“周先生,你怎么在这里?”项高回过头,却是周可成,一旁跟着由衣和几个护卫,宽袍长衫,头戴葛巾,猛看过去一下子还认不出来。
“闲来无事,四处逛逛呀!”周可成笑嘻嘻的答道:“上次和你去找那个诚意伯,路过旧院却没有好生玩玩,现在可要好生看看这秦淮风光了!”
项高看到周可成那一脸的笑容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周先生,你不管你的那些倭兵了?你难道不知道城外的倭寇,昨天夜里就连孝陵都着了火,小心惹出事端来,让你前功尽弃!”
“我当然知道!”周可成笑道:“就是叶麻那伙人干的,他们已经被我的人一鼓擒获了,首级和俘虏都送到城内。刘大人也开了城让我的人在灵谷寺旁的一处兵营驻扎,牛羊犒赏也送了不少去,有灰发和森可成他们看着,出不了事情的!”
“什么?那伙倭寇已经被你擒获了?”项高大吃一惊,赶忙问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周可成笑道:“确切的说是我和胡可胡将军一起擒斩的,说来也巧,制台大人让他去山东募兵,回来却正好遇上了。能够立下这等大功,也算是托了他的福气!咦,项公你衣服怎么少了一只袖子?由衣,去旁边的成衣铺子买一件袍子来,给项公换上!”
此时的项高却全然没有在意周可成在说些什么,凭借多年在官场的经验,他将周可成口中流露出来的这些零散信息与方才刘瑜在自己面前的表现串联起来,立刻就发现其中的蹊跷来。
“周先生,这些事情诚意伯刘瑜是否知道?”
“这个他当然知道!”
“那些俘虏和首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