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教训的是,在下这几年来一路顺风,着实大意了!”
“你知道我接下来要你做什么吗?”胡宗宪笑道。
“想必是要在下写信给船上人,让其束手归降吧?”
“不错!”胡宗宪笑道:“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那周可成你写吗?”
“大人的刀架在在下的脖子上,周某又不想死,自然是要写的!”
“好,取纸笔来!”胡宗宪轻击了一下手掌,旁人取来纸笔,周可成拿起笔来苦笑道:“胡大人,在下自小在海外长大,不会用毛笔,可否让人取羽毛笔来。”
“羽毛笔?”胡宗宪皱了皱眉头,向一旁的项高问道:“项先生,可有此事?”
项高身体微微一颤,点头道:“回大人的话,此人确实不擅于毛笔,平日都是用羽毛笔写的。”
“可是这里并无羽毛笔呀!”胡宗宪皱起了眉头,周可成赶忙道:“胡大人,在下的侍妾便在外间等候,她身上便携带有我常用的羽笔,大人遣人向她取就是了!”
胡宗宪怀疑的看了周可成一眼,冷笑道:“周可成你可莫要耍花样!”
周可成赶忙叫冤道“大人说笑了!眼下您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能玩什么花样?”
胡宗宪冷哼了一声,挥手招来一名军官,低语了两句。那军官便走出帐外,来到由衣一行人面前,对由衣道:“你便是那周可成的侍妾吗?”
由衣脸色微红,笑道:“不错,大人有何吩咐?”
“你家主人要写东西,却用不惯毛笔,说你身上有带他用惯的羽笔,让你交给我带进去!”
“羽笔?”由衣一愣,突然想起周可成在进帐前说的话,心中暗叫不好,脸上却笑道:“原来是这等事,大人请稍待,容妾身立刻取来!”说罢便回身向阿劳丁处走去。
那军官见由衣如此美貌的女子,心里也没有多想,口中道:“快些,快些,莫让大人久等了!”
由衣走到阿劳丁面前,低声道:“情况不妙,恐怕帐中有变!”
“怎么说?”阿劳丁脸上不变,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