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裕王点了点头,高拱这句话倒是正合他的心意,他眼下这个位置确实是有些尴尬,如果周可成方才没有撒谎,那这个人和那位兼领东厂西厂和司礼监掌印的麦福麦公公可是有关系的。在王府里见一个会调酒的也还罢了,假如在王府里将其拿下,稍微泄露出一点点风声,那可是弥天大祸。
“这件事情寡人不想知道了!”裕王站起身来,打了个哈切:“今个儿时间不早了,高先生您自便吧!”
“是,殿下!”
高拱恭送裕王出了水阁,回到家中,叫来一名心腹,让其带几个人前往白云观找静音,只说要见那位下午刚刚来王府调酒的周先生,将其带到城外的一处庄园。
“白云观那里人多眼杂,你只需用言语将其诓骗出来即可,千万不可在那里动手,明白吗?”高拱沉声道。
“小人明白,不过老爷可否给小人一件证明身份的信物呢?”
“嗯,你想到这一步就好!”高拱从腰间解下一块铜牌,递给对方:“这是裕王府的腰牌,你到时候把这个给他看就是了,就说是裕王殿下有事要与他相商,但是王府中人多眼杂,所以要在城外的一处庄园会面。不过腰牌千万不要让在场第三者看到,明白了吗?”
“那位静音道长是否也要一起带走?”
“静音道长?”高拱稍一思忖,摇了摇头:“不必了,静音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的!”
“是,大人!”
高拱看着心腹从自己的视线了消失,这才吐出一口长气。他走到桌旁坐下,吩咐婢女烧水泡茶。一杯热茶下肚,高拱觉得自己才平静了下来,他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翘,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周可成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高拱看到自己的心腹神情惊惶的从外间进来,脸色微变:“怎么了?那周可成不肯来吗?”
“老爷!”那心腹跪下磕了个头:“那厮根本就不在白云观?”
“不在白云观?那他去哪里了?”高拱怒道:“那你们几个为何不在那边等他回来?”
“老爷,他不会回来了!”那心腹道:“静音道长说他刚刚出了王府就换了身衣服,离开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