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卡洛斯神甫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胡安,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好像对于这场婚姻太过关心了:“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但假如这场婚姻没有问题的话,我实在是看不出在这个国家还有谁能够对抗这个同盟,兰芳社已经占领了西国,而今川家占领了近畿和东国的一部分,兰芳社还有一支强大的舰队,其他所有的领主的力量加起来大概也就和这两家差不多,而这些领主是分散的!”
胡安无声的点了点头。卡洛斯见他不再说话,便拆开了来信,开始看信。胡安站起身来,走到那座刻到一半的圣母像旁,伸手轻轻抚摸着木像。
“少校阁下!”神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请原谅,我现在才知道您的身份!”
“您不必道歉!”胡安转过身:“在上帝的屋檐下,国王和乞丐都是平等的!”
“约翰已经在信里说明了您的来意!”卡洛斯神甫低声道:“不过恐怕您是白来一趟了,对于您的计划我非常不乐观,一切都已经晚了。”
“是呀,已经晚了,就好像这雕像一样!”胡安叹了口气,他指了指那雕像:“如果您现在想要雕刻一个抹大拉的玛利亚{圣经之中的ji nu,被耶稣所拯救的ji nu,当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她用忏悔的眼泪为耶稣洗脚,用密软的黑发来把它们擦干; 在耶稣被钉上十字架行刑的日日夜夜里哀哭祈祷喂他喝水;耶稣死后她进入停尸的墓穴预备亲自为其用油脂净身,却意外发现耶稣死而复活}恐怕就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胡安这个不太虔诚的比喻,卡洛斯神甫笑了起来:“的确是这样,不过如果您还想继续做些什么,我还是愿意为您效力!”
“那就多谢了,我希望可以得到更多关于这个兰芳社的资料!”
大明,奉贤县。
“恭喜海大人了!”徐渭笑着举起酒杯:“此番朝廷破格升迁大人为监察御史,巡按苏常松诸州,专以治水之事,想必也是大人在奉贤的功绩上达天听了。”
“治水之事也不是海某一人之功!”海瑞脸上少有的温和:“若无徐相公拿出那么多银子,海某又怎么能做出这等大事来!这一杯酒原本应该是海某敬徐相公的!”
“海大人谬赞了,出点银钱不过是徐某的本分罢了,若无大人的辛劳,哪里有奉贤的今日?”徐渭赶忙推辞道,他可是记得周可成先前的叮嘱:不居功,不揽名,做实事!把海瑞顶在前面,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
“徐相公性情高洁,海某钦佩不已!”海瑞叹了口气:“只是一下子要治理苏松常这么大一片的水系,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海大人请放心,只要是徐某力所能及的,一定尽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