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到现在才回来的真正原因?”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还有那些士兵和港口停靠的两条战舰,有了这些你才觉得足够安全?”
“不!”阿劳丁摇了摇头,他拍了拍腰间的剑柄:“有了他们我在哪里都觉得安全。我之所以今天才会是因为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把弗朗基人赶出zhēn zhu子民的土地,让这些强盗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阿劳丁的声音激起了众人的应和声,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也禁不住露出了骄傲和喜悦的神色,身为一个父亲,有什么能比拥有像阿拉乌丁?阿劳丁?曼苏尔沙这样的儿子更加骄傲的事情呢?
“你说的真好,我的孩子!”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又一次拥抱了阿劳丁,亲吻了长子的脸颊:“现在把你这几年的经历说给我听听,安慰一位时刻担心长子安危的老父亲的心吧!”
坐落在亚齐河口南岸的苏丹王宫早已在十七世纪中叶的一次内战中化为灰烬,但在当时,这座用名贵的印度纯白色大理石和上等苏门答腊柚木建造的建筑在整个东南亚都被公认为是穆斯林工程技术与艺术结合的杰出代表。王宫主殿巨大的圆形拱穹之下,是足以容纳四百人共同宴席的广场。而在距离这座主殿大约三百米的另外一座两层楼的宫殿,虽然建筑规模要小一些,但奢华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厅的内部用华丽的大理石圆柱一分为二,而在石柱和四周的墙壁上,都铭刻着各种几何和植物的图案,珍贵的柚木拼接而成的地板上,摆放着一张大理石圆桌,在圆桌的周围摆放着三张长榻,长榻上铺着柔软的紫毡,毡子上放着好几个松软的垫子。天花板上吊着一架用金银制成的精雕细刻的烛台。它用辉煌的烛光照亮了大厅,同时发出阵阵醉人的芳香,但是这种甜蜜的香气,会使人感觉麻痹,神志昏迷。
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和他的两个儿子便坐在长榻上,轻松的享受着佳肴和各种饮料,在他们的身后,各自站着两名不同肤色的美丽nu nu,身着用轻薄布料制成的短衣,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就这样!我击败了夜袭的弗朗基强盗,俘获了他们的首领,在这次战斗中至少杀死了超过一百人,击沉了大约五条船!我发誓,如果不是夜晚无法追击的话,不会有一个敌人能够活着上岸!”阿劳丁用一个有力的手势结束了自己的回忆。
“我勇敢的阿劳丁!”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抚摩了一下自己的胡须:“你是说那天夜里围攻你的敌人不少于三百人,二十条划桨船,而你杀死了超过一百人,击沉了五条船,而你一共只死了五个人?”
“是的!”阿劳丁点了点头:“实际上当时只死了三个人,有两个人只是被毒箭射中了手和大腿,后来毒发而死的,这种解毒剂在亚齐的jūn_duì 中很多!”
“阿劳丁!”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狡猾的斟酌了一下语气:“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说的那个兰芳社的战舰完全不亚于弗朗基人的卡拉克船?”
“不,不是不亚于!”阿劳丁毫不犹豫的答道:“如果同等大小的船只,兰芳社的战舰更快、更敏捷、所装载的火炮更多,威力也更大!比如这次我乘坐的‘海怪’号,我相信从古吉拉特到马六甲的海面上,没有一条船可以与她抗衡!有了她,封锁海峡,将弗朗基人饿死在他们的要塞里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