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控制着海峡,您难道不害怕将来他会成为亚齐的威胁?”阿鲁沙问道。
“那也是我死了之后的事情!”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冷笑了一声:“别忘了,他也是我的儿子!我活着的时候会担心他威胁到我,但我死后,他就是我为之骄傲的儿子!”
“可是他现在已经成为了那个什么兰芳社的走狗!”阿鲁沙不服气的反驳道。
“不,你错了!”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阿劳丁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走狗,最多他会成为别人的盟友,但绝不会屈居旁人之下,在这个问题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如果不把马刺甲城给他的话,他是不会真正出力的!”
“那可否先答应他,将弗朗基人赶走之后再——”
“你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让我很失望!”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瞥了儿子一眼:“即使把弗朗基人赶走了,在海峡对面还有很多小势力,而且在海峡这边有很多向我们屈膝的也不过是为了抵御弗朗基人的入侵,一旦弗朗基人被赶走,这些人就会想办法自立。如果我们毁诺,拒绝把马刺甲城交出来,那阿劳丁就会带着他的舰队支持其他反对我们的人。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不要再把你的兄长当成自己的威胁,而是作为有力的臂助,要征服海峡对面的大片土地,要确保亚齐的稳固,你离不开你兄长的支持,明白吗?”
“是,父亲!”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阿鲁沙还是低下了头,表示服从。
“阿鲁沙,作为一个统治者,你要学会把个人的好恶和理智的决定分开。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即便登上了苏丹之位,也无法在上面坐稳!”
当横行号返回班达亚齐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了,其中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修补波尔图号上了。虽然阿劳丁下令不要对准吃水线附近炮击,但被掀开的侧舷板距离吃水线只有不到半米,从当天晚上开始刮猛烈地东北风不断将海水往波尔图里灌。为了避免最有价值的战利品沉入海中,阿劳丁下令将船上的火炮和其他贵重物品拆下来,搬到横行号上来,同时一边抽水,一边尽快修补。经过一昼夜的奋战,总算是把波尔图号靠近吃水线的几个破口给堵住了。然后在划桨船的拖曳下,回到了班达亚齐。
很难用语言描述亚齐人对凯旋者的欢迎,无数的花环挂满了横行号水手们的脖子,热带女人们的亲吻也这些常年在海上漂泊的男儿们大晕其浪。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胜利的主导者,阿劳丁并没有享受这些欢呼,船只还没有靠岸他就上了一条小船,悄悄上岸,往王宫去了。
“欢迎归来!我的孩子!”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热情的将阿劳丁拥入怀中,亲吻了他满是胡须的脸颊:“这是十年来我们对弗朗基人最光辉的胜利,光荣属于你,阿劳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