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怒目相视,就好像两头穷凶极恶的狼。看着眼前的一切,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感觉到一阵无力,在选择继承人的事情上,好像自己想错了。
“不要争吵了!”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说说看,接下来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做?阿劳丁你先说!”
“撤退,尽快撤退!”阿劳丁满不在乎的答道:“乘着现在还能走,尽可能多带一些我们的人走,接下来在保卫班达亚齐时他们都用得上!”
“阿劳丁你这个胆小鬼!”阿鲁沙怒道:“我们今天只有四分之一的jūn_duì 投入战斗,其他四分之三的jūn_duì 都是完好无损的,这不过是一次前哨战罢了,为什么要撤退?你拿了异教徒的贿赂吗?”
“我要撤退是因为我的鼻子上面长着两只眼睛,眼睛旁边还有两只耳朵,脑袋里装的也不是豆腐。而不像某些人,脖子上面那玩意就是个毫无用处的摆设!”
“你——”勃然大怒的阿鲁沙下意识的握住了剑柄,但阿劳丁讥诮的笑容让他又清醒了过来,他将目光转向父亲,却发现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
“说出你的理由来,阿劳丁!”
“很简单,拜我亲爱的弟弟所赐,刚刚损失掉的四千人中大部分都是我们亚齐人,而且父亲您为了限制其他王公的军事实力,曾经下令所有向我们表示屈服的王公都不得驯养战象。换句话说,今天已经损失过半的象队全是属于亚齐的,我说的没错吧!”
“你是说我们的盟军有不稳的迹象?”
“显而易见,那位异教徒公爵在马刺甲可没有虚度光阴。我敢打赌,我们的盟友们没少收到异教徒的信笺和黄金,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倒戈,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要站在胜利者一边!”
“你是说现在胜负已定?”
“是的,象队和骑兵是我们胜利的最大凭仗!”阿劳丁冷笑道:“弗朗基人的火器比我们好,步兵也比我们好,他们的舰队也占优势。今天有大雨,弗朗基人的火器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我们却打输了,你觉得那些盟友们会怎么想?没有人愿意站在失败者一边的!”
帐篷里陷入了沉默之中,半响之后,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叹了口气:“阿劳丁,我的儿子,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绝不可以未战先逃,让zhēn zhu决定他的仆人的命运吧!”
“可是——!”阿劳丁刚想继续争辩,却看到父亲举起了右手,脸现出少见的温和笑容:“至于你,连夜回班达亚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