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马刺甲苏丹当初逃出城后,在柔佛建国,我当着朝廷的面将城还给他,然后再和他签一个条约,让他将那城和故地租借给我一百年,每年给他二十两银子的租金便是了,又有何难?”
“这倒也是个办法!”张经点了点头,周可成的奇思妙想他素来是佩服的:“不过大人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说到底大明现在根本没有能力管得到南洋,你又何必这般大费周折呢?”
“张先生,你知道佐渡金山一年出产多少金银吗?”周可成突然问道。
“这个——”周可成突然的发问让张经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在兰芳社的体制下,佐渡金山、石见银山以及铜矿这些直接出产贵金属的矿山都是直接隶属于兰芳社最高层的,并不归只有掌管西国、九州、四国和近畿一部分邻国的政所管辖,其具体出产金银的数量和用途也是最高机密,只有周可成、吴诚、陈四五等寥寥数人知道。
“吴兄,你把具体的数字告诉张先生!”
“是!”吴诚点了点头:“张先生,佐渡金山现在的出产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临走那一年,佐渡金山一年出产金九千二百两,银二十一万两;银的产量虽然低于石见银山,但金产量在兰芳社控制的所有金银矿中是第一!”
“竟然有这么多!”张经的嘴微微张大,他虽然早已知道对金银矿的开采是兰芳社的重要财源之一,但也没有想到仅仅一处金山就有如此丰厚的产出,难怪周可成可以不断发动耗资如此巨大的军事行动。
“张先生,佐渡金山只是我兰芳社在日本的多处金银矿之一,现在整个西日本、九州、四国所有的金银矿都已经被收归国有,在东番也有几处储量十分丰富的金矿在开采。除此之外,兰芳社在和南洋、弗朗基人进行的贸易中,也是出超的。可是你知道吗?去年我兰芳社的金库里储藏的金银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你知道最大的流出项是什么吗?”
“莫非是军饷和造船?”张经迟疑的问道。
“不,是对大明的贸易!”周可成笑道:“很让人意外吧?不过这是事实,我们挖出来的金银,最大的流向就是大明,确切的说是金山卫和中左所,我已经查证过这两个地方的贸易数字了,已经印证了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