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英感叹了一会,权恩幸送了晚饭来,他告诉李成英明日便开始教演授课。李成英闻言一愣,他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忙问道:“敢问一句,先前毛先生只说让我讲解大明之礼仪,却没有说具体要讲些什么,还请告知,让我事先准备一下!”
“便是大明朝廷之依仗,举止,礼仪这些,这些你应该没有问题吧?”权恩幸笑道。
“若是这些,倒是无妨!”李成英松了口气,当时的朝鲜号称“小中华”,各种仪仗礼仪与大明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规格低了一点,李成英又是成均馆的饱学之士,对此自然是了如指掌。他去了这番心事,顿时轻松了起来,笑问道:“权兄,晚饭后我想要到四边走走看看,不知有什么顾忌的地方,还请事先提点!”
“四边走走?”权恩幸闻言一愣:“这四周要么是稻田,要么是甘蔗地,市场都在河对岸,有什么好看的?”
李成英听说旁边多农地,心中暗喜,笑道:“我一路在船上憋得久了,就想透透气!”
“原来如此!”权恩幸点了点头:“那你莫要走远了,还要带上灯笼,不然若是迷了路可麻烦的很,其他倒是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了!”
“有劳权兄提醒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将周可成从梦想惊醒,在醒来时的那一刹那他下意识的向右手边的佩刀抓去,指尖触及的却是一片温软。
“什么事半夜惊扰!”莫娜的动作更快,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右手已经拔刀出鞘,将周可成挡在了身后,白刃反光衬托着傲人的曲线,月光下别有一番魅力。
“禀告大人,造船厂那边抓到了一个奸细!”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奸细?这等事为何不能等到明日?”莫娜的声音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恼怒。
“罢了,一定是要紧的事,要不然下面的人也不敢这么晚打扰我们!”周可成从背后给莫娜披上外衣,低声道:“你继续睡会,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人的温柔让莫娜的紧绷的身体松软了下来,她低声道:“要不我也一起去吧?”
“不必了,白天你已经很辛苦了!”周可成笑了笑:“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他亲吻了一下莫娜的脸颊,就推门出去了。
出了门,周可成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恢复了平日的威严:“什么奸细?”
“禀告大人,天黑后造船厂的守卫抓住了一个提着灯笼在堆料场周围转悠的家伙,便怀疑是纵火的奸细。那个人是朝鲜人,自称是成均馆的祭酒,是毛和毛先生请他来淡水教授礼仪的!”那侍卫压低了声音:“对了,他还说他认得权恩幸,这个人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权恩幸?这个人是谁?”
“也是朝鲜人,是个军官,佐渡攻略时候就已经跟随您了!”那侍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