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门外传来细碎的敲门声,朱正良坐起身来,皱了皱眉头。自从他被禁足以来,每日除了两餐送饭之人外,便只有朱文斐还偶尔来探望自己,可现在还不是晚饭的时候呀?
“少爷,少爷!”门外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了,朱正良已经听出这是自己书童的声音,他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只见书童满脸的紧张和兴奋:“出什么事了?”
“您中了,少爷,您中了!”
“中了?”朱正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书童说的什么,他兴奋的握紧拳头,跳了一下:“名次多少?”
“这个就不清楚了!”书童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小人听说少爷中了,就急着跑过来了,未曾注意名次!”
“你这杀才!”朱正良骂了一声,不过他此时心情很好,也就不再追究了:“报赏的人在哪里?”
“报赏的人?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朱正良吃了一惊,按照当时的风俗,通知考中的人都会得到不菲的赏金,而且考中之人也会亲自出来发放赏金,举办酒席请周围邻居亲族吃饭以示庆贺。像朱正良这样啥都不知道却是绝无仅有的。
“大爷说您身患重病,在家中休养!所以不能见人,已经给了赏钱,把报喜的人打发走了!”书童小心的答道。
“太过分了!”听到这里,朱正良已经怒上眉梢,俗话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两样都是人生中最为得意之时,但洞房花烛夜几乎人人皆有,而金榜题名时则是极少数幸运儿才能享受的了,朱文和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把自己瞒住。
“让开,我要和他讲理去,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朱正良怒喝一声,将苦苦阻拦的书童推开,便向院外冲去,刚走了两步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人,却是朱文斐。
“你要去哪里?”
“和大伯讲理去,你莫要拦我!”
“讲理?家里是讲理的地方吗?”朱文斐冷哼一声:“你也用不着找大哥了,有什么道理和我讲就是了!”
“我明明考上了举人,为何不让我知道?”朱正良怒道:“我做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被这样对待?”
“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朱文斐答道:“家里也不是不让你知道中举人的事,而是让你在院子里多待几天,等秋粮的事情忙完了再说!”
“秋粮?”朱正良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大米会所的事情?”
“嗯!”
“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