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然有证据!”那文高平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双手呈上:“大人您一看就知道了!”
海瑞从书吏手中接过那张纸,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都是一条条某年某月某日,某某向张居正行贿若干,后面有证人的指印,粗粗一看怕不有十多条,加起来有五六千两银子,这作为证据简直是再硬也没有了。海瑞仔细一想,这些时间张居正还真和自己不在一起,不禁暗生疑心:这些莫非是真的?
“证人都在外边,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证人对质!”那文高平沉声道:“想必那些赂金还在张大人住处,海大人可以立刻派人查看,若有半点不实,小人甘受反坐之罪!”
张居正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凑过头来想要看个究竟,海瑞本能的将那张状纸收入袖中。张居正见状,脸色微变:“刚峰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海瑞笑了笑,挥手招来旁边的书吏,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书吏吃了一惊,看了看张居正露出迟疑的神色,又看了看海瑞方才快步出了花厅。半响之后那书吏回到花厅,凑到海瑞身旁附耳低语了片刻,海瑞点了点头,那书吏又走出花厅。
张居正此时再也耐不住性子:“刚峰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以为这个无赖所言属实吗?”
“张大人!”海瑞转过身来,已经是面带寒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出京之时囊中有多少金银?”
“金银?”张居正闻言一愣:“我出京为官,身边只带了百余两银子,你这莫不是在盘问我?”
“百余两银子?”海瑞冷哼了一声:“那你现在可以想想应该怎么解释那些金银的来路了!”海瑞话音刚落,那书吏便带着两个衙役从外间抬进一个笼箱来,笼箱上头盖着几本书,下面却都是黄白之物,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都吸引过去了。
“张大人,这些都是从你的床下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派人搜查我的房间!”张居正脸色大变:“海刚峰,你好大的胆子,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上官!”
“那又如何?”海瑞冷笑道:“海某是什么人,张大人不会今天才知道吧?我本想还你一个清白,想不到呀想不到,原来张大人是这么个清白法!”
张居正顿时哑然,突然他恶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文高平,喝道:“说,躲在你背后的是谁?”
“张大人!”文高平毫不畏惧的与张居正对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苍天有眼,世人有眼,您既然敢收,敢做,又为何怕人知道?我背后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黄白之物是从哪里来的,那张纸上写的是真是假?您说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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