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道长赐座!”裕王叹了口气:“道长,本王今日遭遇大变,只怕无心向你学习导引之术了!”
“大变?”静音闻言一愣:“是什么变故?”
“高先生死了!”裕王捂住自己的脸,叹道:“寡人痛失股肱之臣呀!”
“啊?”静音吓了一跳:“高先生不是前几天刚刚入阁拜相了吗?怎么会死了呢?”
“是这么回事!”冯保将事情的原委粗略的说了一遍,静音对于裕王和周可成的关系也知道一点内情,猜出了个七七八八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道长!”裕王叹了口气:“其实寡人也不是非要那个皇位不可,只是生在了帝王家没有办法。如今高先生也死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和四弟那般,早一日出京就藩当个富贵闲人省心!”
“殿下何出此言!”静音赶忙劝慰道:“高先生的事情现在还没有个结果!再说了高先生是高先生,您是您,又岂能混为一谈?”
“道长的意思是——?”裕王问道。
静音方才随口一说,眼见的对方还当了真,不由得慌了神,下意识的将求助目光转到冯保身上,冯保赶忙接口道:“道长的意思是高先生虽然死了,但并不一定您就不能继承大位了,道长,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贫道就是这个意思!”静音连忙点头。
此时的yu wàng就好像落到水中的溺水之人,便是根稻草也要死死抓住,此时听到静音这句话,精神不由的一振,脑子也变得灵活起来,心中暗想:“不错,这次的 事情这么大,高先生却只是自裁,若是父皇要连我一同治罪,定然不会允其自裁,而是打入诏狱论罪的!”
这时外间传来几下敲门声,不待裕王出声,冯保赶忙出去,片刻之后回来时已经是满脸喜色:“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宫里有消息出来了,当初弹劾高先生那几个谏官都被免了官,令当日出京!”
如果说方才还是胡诌和揣测,现在就是确定无误的消息了,天子的态度是各打五十大板,事情到此为止,高拱虽然死了,但裕王的继承人地位不会改变。屋内三人都轻松的笑了起来,尤其是裕王,笑的尤其轻松。他看了看静音,越发觉得这个平日里只是教授自己导引之术的道长顺眼的很,他又想到高拱死了,自己身边缺乏得力的人,这位静音道长处事精明,又有一个可以出入西苑,影响父皇的老师,岂不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
“来人,取两百两银子来,赏给静音道长!”裕王笑道。
“这个——”静音下意识的就要推辞,却听到裕王笑道:“道长莫要推辞,这是寡人的一点心意,高先生离寡人而去,还请今后道长要多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