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就在前面了!”李真气喘吁吁的答道:“出了城便有驮轿!”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看到前面不远处便是城墙,那阿猿向城墙上打了个唿哨,便看到城墙上垂下一个箩筐来,鱼贯将众人拉上城墙,然后又从另外一面放下去,一切进行的紧张而又有序,显然早已做好了准备。
“李壮士!”看了看身后高耸厚实的城墙,裕王好奇的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走?”
“您看!”李真笑着指着不远处的那片小树林:“小人已经在那儿准备好了驮轿,接下来您在轿子里好生休息便是!”话音未落,裕王便看到阿猿便从林子里领着二十几头马骡和驮轿出来,李真背着裕王过了护城河,请其进了驮轿,便与众人上了马,一路往天津卫方向去了。
裕王出城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一行人停马不停蹄,换马不换人,到了次日中午时分已经到三岔河口,那儿乃是子牙河、南运河{卫}、北运河{潞}的三河交汇处,有名的水旱码头交汇之处,最是繁荣热闹。李真请裕王下了轿子,又换上一条小船,却没有沿着南运河向南,而是顺流而下,沿着海河入海。
裕王坐在船上,一边轻轻敲打着酸麻的大腿和臀部,一边看着两岸的景色,但随着两岸越来越宽,岸上也越来越荒芜,他的神色也变得惊惶起来。
“李壮士!”裕王叫来李真:“这船是往哪里走?怎么岸上越来越荒芜了?”
“回禀殿下,我们现在是在沽河,再往大沽口走,只要出了大沽口,就是大海了,兰芳社的海船就在大沽口附近等候,只要上了海船,就可以沿海而下,再也没人能够阻拦殿下南下了!”
“什么?走海路南下?”裕王大惊失色:“不是沿着运河南下吗?”
“殿下,运河上船多,也太慢,朝廷知道后若是以快马追赶便坏事了,海船大、速度也快得多,即便朝廷知道了,也无法阻截追赶!”李真笑道:“请殿下放心,静音道长这次从江南回来便是坐的兰芳社的海船,情况如何您一问他便是知道了!”
“李壮士说的不错,兰芳社的海船的确又舒服又安全,殿下不必担心!”静音连忙点头道。
裕王看了看静音,又看了看李真,他也知道自己一出了裕王府就没有回头路了,只得叹了口气:“道长,李壮士,寡人这条性命便交托在二位手上了,切莫负了寡人!”
幸运的是,冬日的海河河面上没有什么风浪,裕王的船花了在第三天傍晚到了大沽口附近顺丰号的窝点,上了一条划桨船,乘着夜色登上了一条停泊在附近一个僻静海湾的“飞毛腿”号,一条飞剪式三桅纵帆船,这是整个兰芳社速度最快的船,在顺风条件下航速可以达到十三节。
“终于上船了!”看着裕王踏上“飞毛腿”号上的甲板,李真长出了一口气,他取出四只早已准备好的信鸽,将裕王登船消息的纸条塞入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管中,用蜡封好,然后将其放入天空。看着信鸽消失在夜空中,李真笑道:“大戏终于要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