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成周爱卿呢?”裕王沉声问道:“寡人怎么没有看到他?”
“回禀殿下,周大人眼下不在金山卫,在下徐渭徐文长代他迎接殿下!”
“嗯?周先生为何不亲自来?”裕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还能有什么更要紧的事情不成?”
“殿下!”徐渭笑道:“周大人他之所以不能来这里亲自迎接您,是因为他眼下正领兵围攻留都。你乃是先帝第三子,此番南来自然要先往孝陵祭祀太祖高皇帝,然后在留都皇城中登基继承大位。周大人这是为您打前站呀!”
“什么?”裕王脸色大变:“父皇已经驾崩了?”
“嗯!”徐渭点了点头:“几天前京城那边用信鸽传来的消息,算起来应该是您离开京城后不久!”
裕王的眼中闪过几点泪光,叹道:“这都怪寡人,若非寡人难逃,父皇也不会——”
“请殿下节哀!”静音见徐渭向自己使眼色,赶忙劝慰道:“据贫道所知,其实先帝早就沉疴已久,即便殿下留在京城也撑不了多久了,如何能说是您的过错?先帝驾崩,江山社稷非您何人可以托付,请殿下为天下百姓计,为大明计,为祖宗社稷计呀!”
“道长说的是!”徐渭接口道:“殿下,您不觉得先帝驾崩的疑点太多了吗?您刚刚离开京城,先帝就驾崩,正好给景王空出了大位,您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啊?”裕王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景王与父皇的驾崩有关?”
“这只是在下的猜测,但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徐渭低声道。
“既然还没有证据,那就不要多说了,太过骇人听闻!”裕王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