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周可成笑了笑:“你知道吗?这两天殿下可是忙得很呀!每天吃饭都要分成三段吃,可谓是周公吐哺呀!”
“周公吐哺?”徐成文闻言一愣,小心的问道:“周大人,难道来见殿下的还有其他人?”
“那是自然!”周可成笑了起来:“徐先生,你该不会以为只有令兄一个人知道给自家买保险吧?这年头谁比谁傻呢?留都城里的达官贵人那么多?观音门这一仗打下来,大势在谁那头还不知道吗?要不要我把礼单都拿出来给你看看?”
“不,不,不!”徐成文赶忙摇头,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要是还不识相就太不上道了:“周大人的话,小人自然相信!”
“相信就好!徐先生,我是个粗人有些话就往开里说了!”周可成笑道:“以眼下这形势,以令兄的身份来的已经有点晚了!”
“晚了?”
“是呀,如果是裕王殿下刚刚南下的时候,令兄就派你来,哪怕是一两银子也没有,殿下也会记在心里,入城之后不但家业无忧,还会重重封赏!但现在令兄来的比别人都晚,还就拿了五千两银子来,难道令兄的满门上下就值五千两银子?”
周可成这番话就好像一根木棍一下下敲在徐成文的身上,让他的身形越来越矮,最后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周大人,裕王殿下,请看在祖宗的份上,看在——”
“徐卿,你先起来说话!”看到周可成唱完了白脸,朱载垕终于开口了:“你回去告诉令兄,寡人此番南下为的不是银子,而是拨乱反正,继承大统的。他乃是中山王后裔,世受国恩,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好好想一想。若是还这样首鼠两端,执迷不悟的,城破之日,再说什么祖宗情分就晚了!”
“是,是!”徐成文此时已经是汗如雨下,他磕了几个头,爬起身来倒退着出了屋子,才转身逃走。看着徐成文的背影,朱载垕叹了口气:“想不到中山王那等英雄,竟然子孙成了这等模样!”
“锦衣玉食,醇酒妇人一百多年下来,还能成怎么样子!”周可成笑了笑:“殿下熟读史书,历朝历代哪个膏粱子弟不是英雄豪杰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