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朱载垕问道。
“御玺在臣这里!”静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至于刘学士,已经被发配南洋了!”
“什么?”朱载垕大惊失色:“发配南洋,谁干的?寡人怎么不知道?”
“是贫道所为!”
“你——”朱载垕大怒:“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把刘爱卿流放南洋?”
“陛下!”静音沉声道:“您绕过内阁加封胡宗宪一子世袭锦衣卫百户,这诏书是刘学士所写吧?”
“那又如何?寡人贵为天子,难道这点事都不能做吗?”
“陛下您知道为何贫道会知道这些吗?”
“为什么?”朱载垕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胡宗宪告诉你的?不,他又不认识你,应该是通过第三者,那个人是谁?”
“不错!”对于朱载垕这么快猜出事情原委,静音并不意外,毕竟这段时间自己除了传授导引之术,很少见到朱载垕本人,消息只可能是从外面而来:“陛下,这个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为何要这么做?您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寡人贵为九五之尊,会有什么后果?”朱载垕冷笑道。
“三天前徐相公来神乐观见了贫道,让贫道任掌玺领侍卫大臣,掌管天子宿卫、印玺、内官诸事!”
“那你就答应了?”朱载垕恶狠狠的额看着静音:“果然是功名利禄醉人心,道长你这个方外之人都躲不过呀!”
“贫道若是不答应,就换另外一个人来当了!”静音沉声道:“陛下您要是觉得贫道这个人选不好,那待会我就离开南京,退隐林泉便是!”
“且慢!”朱载垕赶忙喊住静音,他的脸上阴晴变幻,半响之后方才问道:“道长你为何要把刘学士流放南洋?”
“不是我要把刘学士流放南洋,而是有人要把他流放南洋,我不答应这个掌玺领侍卫大臣就轮不到我来做!难道陛下觉得没有贫道他们就没法把刘学士流放到南洋去吗?”静音答道:“陛下您加封胡宗宪之子没什么,但胡宗宪把这件事情报给南京这边就是大事了,谁知道信里都写了什么?陛下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好一个不识抬举的胡汝贞!”朱载垕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听起来渗的慌,他看了看静音:“好,这个掌玺领侍卫大臣你要做,一定要做下去,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