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师在日本?”知晓内情的足利义昭看了诚仁亲王一眼,突然笑道:“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话,他肯定会杀了你的!”
“也许吧!不过如果他在日本,我也不敢玩这些小花样了!”足利义昭笑了起来:“现在在日本的只有周遇吉,还有那个女人,这两个人可不难糊弄过去。只要兰芳社和今川家打起来,我们就有机会了!”
“这倒是!”诚仁亲王点了点头:“可惜关白和父皇先走一步了!”
“无妨,这是武家的战争,将军比关白要有用的多!”足利义昭笑道。
“对了,你原先不是想借助今川家的力量来征讨西国吗?”诚仁亲王问道:“为什么真正打起来了,你却要逃出京都去奈良,而不是留在京都呢?我想今川义元也会很需要你的!”
足利义昭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半响之后他低声道:“因为我们必须站在赢家一边,依照我原先的计划是要先设计一个圈套杀掉我老师,然后再利用今川家攻打西国的,现在已经不成了。只要我老师还活着,今川家就肯定赢不了!所以我只有改变计划了!”
诚仁亲王陷入了沉默之中,半个小时后,这支小小的队伍继续南行,随着时间的流逝,道路上的行人和车辆越来越多,各种可怕的消息也不断传来:今川家的jūn_duì 已经进了京都,那些野蛮的东国武士抢走一切可以抢走的东西,摔死孩子,吊死老人,把男人和女人捆成串,卖给奴隶商人,京都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等到赶到奈良,我就要跪在探题殿下脚前,请求他平定战乱!”一个瘦的像稻草干一般的男人大声喊道,他的眼神疯狂,脚上满是血迹:“探题殿下,只有探题殿下才能平定战乱!”
那个男人的喊声引起了一片赞同声,而足利义昭却觉得有点懊悔,自己这么做对了吗?会不会反而距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了呢?
两天后的中午,队伍的前哨回报在前面不远处遇到了哨卡——哨卡的士兵打着南十字星的旗号。得知队伍的身份后,哨卡的军官立刻打开关卡,恭谨的请足利义昭和诚仁亲王去路旁的营地里休息,并向最近的城镇派出使者。足利义昭和诚仁亲王接受了那军官的好意,无论是人还是牲口都已经疲惫不堪,吃饭洗浴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早上两人继续沿着往奈良的道路前行。
当天傍晚,他们在一处村庄稍事休息,村长将自己的屋子腾出来供两位尊贵的殿下使用,并竭尽所能的供应随行的武士。足利义昭和诚仁亲王在正堂享受清酒、蒜泥茄子和煎鱼,其他随员则在堂下进食,村长则来回奔走,竭力侍奉,能够在途中得到这些,每个人都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