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个样子!”吴伯仁笑道:“大都督气度极大,你又帮他解决了这个麻烦,也许有点不高兴,但绝对不会降罪与你的!”
香二娘扁了扁嘴,嗔道:“相公你这就不明白了,大都督现在也许不会降罪于我,可说不定这次会在他心里留下了个疙瘩,指不定哪次发作起来。像他那样的人物,伸个小指头就能让我粉身碎骨了。不过他这次罚了我一百匹绢,自然就把这怨气给发泄出去了,我才能心安!”
“不错,我倒是没有想得这么深!”吴伯仁点了点头:“不过你这次也算是帮了阿迪莱娘娘一个大忙,我看大都督十分喜欢那女子,将来与你肯定有不少好处!”
“妾身只是觉得她万里而来,父母兄弟都不在身边,有些可怜她才冒险出面的!”
“这样更好!”吴伯仁笑道:“有意而为便落了下乘了。”
“什么上乘下乘的,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那么多!”香二娘笑了笑:“不过没想到大都督身居高位,还会这般替枕边人着想,当真让人羡煞了!”
“一会儿可怜,一会儿羡煞了!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说啥!”吴伯仁笑道。
“一开始是可怜,后来见大都督这般待她自然羡煞了,有什么奇怪的!”香二娘冷哼了一声:“对了,相公你知道大都督与由衣夫人起争执的真正原因吗?”
“真正原因?”吴伯仁眼珠一转,笑道:“你怕不怕大都督?”
“当然怕,南京城里又有哪个不怕大都督的?”
吴伯仁笑道:“既然怕,那就莫要多问,知道的越多麻烦就越多!”
周可成了结了阿迪莱这边的麻烦,心情轻快了不少。他回到书房,看了一会儿塘报。按照塘报中所报告的,两淮前线的战况已经逐渐停滞了下来。无论是胡宗宪还是谭伦都不愧是十分老练的统帅,他们在几次不具备决定性意义的前哨战之后,双方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修筑壁垒对峙,以待战机的策略,所不同的是北军骑兵的活动变得越发频繁起来,显然,这种对峙的局面并不会长期持续下去,谭伦正在寻找南军阵线上的漏洞,以打破现有的僵局。
“无论是从天气还是补给,谭伦都不会让战事拖到明年春水方升的时候!”周可成自言自语道:“兵法之道,以正合以奇胜,现在就是用奇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谭伦会在哪里出奇了!”
周可成从抽屉里抽出地图,在书案上展开,指尖划过一条条河流、一座座城市,脑子里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最后他叹了口气:“算了,知道的情报还是太少了。不过原计划还是不变,让胡宗宪来主持两淮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