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斥候的睡袋用的不是呢绒而是夹着棉花的厚帆布,其他都一样!”
“那已经很好了,我们做梦都不敢想呀!”那高个子叹了口气:“和严兄您比起来,咱们三个简直就是路边的乞丐呀!”
“是呀!娘的,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同样是斥候,这待遇也差的太大了吧?”
“就是,给这样的军主卖命,死了也心甘呀!”
那三名北军探骑抱怨了一阵,一人试探性的问道:“那敢问一句严兄的饷钱是多少?”
“这个在下就不好答了!”严潮生笑道:“我要是说的多了,你们三个恐怕会以为我是在撒谎,故意哄骗你们跟我回去,还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时候你们三个自己看吧!”
那三名斥候听严潮生这般说,对南军的薪饷反倒又高看了几分,毕竟南军的将主在护脸膏、干粮和睡袋上那么多银子都花出去了,又怎么会在薪饷上刻薄手下的军士呢?三人此时都已经心动了,只是还有些顾虑,害怕严潮生是想把他们三个巧言糊弄回去领赏。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那高个汉子道:“严兄你说的虽好,可人心隔肚皮,可谁又知道你是不是把咱们三个骗过去砍了首级领赏钱?”
“呵呵呵!”严潮生闻言大笑起来:“这位兄台,你和我也算是同行,你难道忘记了咱们这行最大的功劳是啥了?我若是把你们三个骗回去拿三粒首级的功劳,那才是傻子呢!”
“不错!”
经由严潮生一提醒,那三人顿时明白过来。确实对于明军大多数士兵和低级军官来说,斩首的多少是记功的重要凭证,赏赐也极为优厚。但这三位和严潮生都是斥候,斥候最主要的任务是探寻敌情,斩杀敌军斥候虽然是大功,但比起将敌军斥候拉拢到自己这边来来那就微不足道了。且不说这三名北军斥候本来就对北军内情知道不少,更要紧的是他们三个还是北军的“眼睛”,如果能够通过这三人把假情报传过去,那严潮生的功劳又岂是区区斩首sān ji能比的?
确认了自己的性命有保障,这三名北军斥候心中最后那点顾虑顿时打消了。能做军中斥候的不光要武艺好、骑术好,最要紧的是脑子聪明,见识也广,仗打到这个时候明眼人都知道北军的势头已经弱了,而这么耗下去占着东南财赋之地,又有兰芳社海外输血的南方肯定会越打越强,不说别的,光看严潮生这身行头就知道南边的钱袋子有多鼓了。反正两边都是朱家人当皇帝,给谁干不都是干,至少要给个出价高,能打赢的干。
“好,咱们三个性命就交给严兄了!”那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为首的那个一咬牙道:“接下来该怎么干,还请严兄示下!”
“示下不敢,三位出来可以在外头多长时间?”严潮生问道。
“两三天内都很正常,最多不能超过五天!若是再长,恐怕就不好解释了!”
“那好,这时间足够了,三位随我回去一趟!见过将主再做安排,如何?”
南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