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首领,我也不瞒你,这次我们没有带兵来,不过这样的箱子我们带了不少!有时候钱比兵还好用呢!”
“钱比兵好用?”于车问道:“这个怎么说?你要给我的人发饷?”
“呵呵!”严潮生笑了起来:“于首领,说句得罪人的话,就算给你的人发饷,他们就能打得过官军?”
“恐怕不行!”于车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那就是了,这些钱是用来收买官军的!”严潮生笑道:“那边有很多是新兵,这两年从九边抽调的jūn_duì 太多,他们老家很可能受到鞑虏的劫掠,军心肯定不稳!”
“对,我们可以散布流言,说俺答汗破边了,宣大一带边镇受害甚重!”于车一拍大腿。
“那太好了,你有办法?”严潮生大喜。
“有,眼下正是冬天,今年又特别冷,北边的鞑子都要南下过冬,缺粮缺盐过不下去的就会破边,往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边患的!只要稍微让人鼓动一下,就会一传十,十传百,传开的!”
“好!”中臣镰成终于开口了:“你立刻开始,需要多少钱只管取!”
于车惊讶的看了中臣镰成一眼,这个年轻人一直沉默不语,显然突然开口,而一旁的严潮生却没有什么表示,显然这位才是做主的,他赶忙低下头道:“这件事情用不着多少钱,只需交代一声就好了!”
“嗯,那就尽快去办!”中臣镰成道:“还有,把官军的分布都报上来,再准备二十个精明能干的向导。”
“是,小人立刻去准备!”于车将严潮生和中臣镰成都没有说话,赶忙起身告退。待到于车离开了,中臣镰成道:“严校尉,我方才说的对不对?”
“殿下说的很好!”严潮生笑道:“不愧是大都督的长子!”
中臣镰成勉强笑了笑,旋即叹道:“也不知道莫娜阿姨那边怎么样了,大军压境,我却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严潮生笑道:“殿下请宽心!其实夫人那边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大军背后就是大海,有舰队支持,最坏的情况也就是丢掉辎重,从海上撤退而已!倒是我们这里要小心!”
“你说的对!”中臣镰成点了点头:“我感觉好多了,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等向导到了,就把金子拿出一部分,分给我们的人,让他们去做事情!然后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已经不是很安全了!”
京城,张府。
忙碌了一天的张端回到家中,只觉得腰酸背痛,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他让家奴准备热水,先泡了个澡,换了身轻便衣服趴在床上,让一个擅长拿捏把式的婢女替自己牵筋松骨,正享受间,一名小太监进得屋来,低声道:“老祖宗,外头有人求见!”
“没眼力的东西!”不待张端开口,那婢女便骂道:“没看到是什么时候吗?还来打扰,还不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