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吴伯仁身后的莫娜听到这里,哪里还站得住,赶忙也跪了下来:“还请夫君治罪!”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跪在地上不起来,难道要我叫人把你们两个拖起来吗?”周可成叹道:“儿子受伤了我也心疼,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他吧?都起来吧!”
吴伯仁与莫娜对视了一眼,都站起身来,垂手而立。周可成叹了口气:“先去大营吧,把情况向我介绍一下,然后再去看镰成!”
莫娜的大营在距离码头大约两里左右的一处高地上,周可成走进帐篷,在长桌旁的扶手椅上坐下,示意吴伯仁开始:“京城现在怎么样了?”
“很乱!”吴伯仁低声道:“按照我们的人传出的消息,张端发动政变后,户部右侍郎申时行逃出了京城,来到徐阶的营地。徐阶给他了一支jūn_duì 赶回北京,半路上申时行杀了张端派来夺取徐阶兵权的传旨者,并利用俘虏骗来了京城城门,进了城。当时张端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控制住守军,猝不及防之下就带着天子想要逃出城!”
“讲重点,天子在谁手里?”周可成打断了吴伯仁的叙述。
“在我的人手里!”吴伯仁笑道:“刚刚得到那边传来的消息,天子在北京城西直门外的一个村庄里,由我们的人看守着!”
“很好,非常好!”周可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现在京城在那个什么申时行手中?”
“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城内还是很混乱,街上到处都是乱兵,天一黑就有人公开的撞门进去抢劫,估计那个申时行手头上可用的兵并不多!”
“这很正常!”周可成笑道:“天下事易乱难安,京城那么大,申时行打进去容易,重新恢复秩序可就难了,而且就算有兵也要用来对付我们,而不是放在京城!”
“大都督所言甚是,京城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军事方面是夫人负责,我就不太清楚了!”吴伯仁说到这里,后退了半步,将莫娜顶到前头来了。
莫娜听到这里,不由得腹中暗骂,吴伯仁这摆明了是争功诿过,先是主动承认错误,但谁都知道他其实对中臣镰成受伤的事情是没有什么责任的,毕竟中臣镰成来前线不是他建议的,到了前线后的安排也与他无关,撑死也就是个领导责任,而北方的地下和对敌策反工作都是在他的直接领导下进行的,而且成果斐然。反观莫娜直接负责的军事工作却没有什么成绩,而且还对中臣镰成的受伤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两厢比对起来,谁做的好,谁做的差,只要不是个瞎子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