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的对,这次让你参与如此危险的行动都是我的过错!”莫娜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请你接受我的道歉,镰成!”
“不,莫娜阿姨你没有错——”中臣镰成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周可成打断了:“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不必再提了,你只需要记住为父我的叮嘱就好了。你现在可以感觉怎么样,可以下床了吗?”
“可以!”中臣镰成感觉到了周可成的言外之意,他挺起了脖子:“我刚刚下床试过了,还用左手试着挥了一下剑!”
“那样就最好了!”周可成笑道:“接下来我军就要和北军决战了,镰成你就跟在我身边,学着怎么调度大军吧!”
“真的?”中臣镰成闻言大喜。
“当然,这种事情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周可成笑道:“这样吧,一开始你先和我同乘一头大象吧!等到伤好些了,我们就都骑马!”
周可成抵达天津卫的第二天早上,他就和儿子乘坐着一头巨大的白象,开始巡视前线。这让原本还有些士气低沉的靖难军迅速高涨了起来。古往今来的jūn_rén 可能是最迷信的一群人,对于那些带领着他们赢得一次次胜利的统帅,这些如铁男儿都有一种顽固的崇信,他们认为胜利总是会伴随着这个白象上的男人,并发现了各种各样吉祥的征兆。
“父亲,您一出现士兵们的士气就高涨起来了!”中臣镰成目光中满是崇敬之色。
“那是因为这么多年我就没输过!”周可成笑道:“但这说明不了什么,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的!”
“不,您不会输!”
“很好,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要乘着士气高涨的时候与敌人交战!”周可成笑道:“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应该选择哪里作为战场?”
中臣镰成开始回忆老师讲授的内容,片刻后他答道:“我们应该选择一个狭窄的战场,因为敌人的兵力比我们多很多!”
“很好!”周可成笑了起来:“那怎么样才能让敌人接受一个狭窄的战场呢?”
这一次中臣镰成答不出来了,课本里没有类似的内容,周可成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一般在这种情况,我会先发起一两次试探性的进攻!”
每个在九边待过的士兵都知道冬雨比雪更让人难受,那些寒冷的雨水会渗进你的骨髓,夺去你的体温,让你咳嗽、流鼻涕、发烧,最后带走你的生命。所以在冬天下雨的时候,就算是最穷凶极恶的鞑子也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狗洞里,苦苦熬着,直到天晴或者变成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