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的吴公子身后那人便是写信给你的吗?”
“嗯,就是此人!”
海玥想了想之后问道:“那兄长可曾想到那人会利用您来害何人?”
“这个——”海瑞陷入了迟疑之中,半响之后苦笑道:“这个我着实不知,我也不瞒贤弟,此人之行事非常人所能测度。以愚兄之才具,实不能知!”
“若是如此的话,那照小弟看,大哥还是不用多想,明日随那位吴公子去南京便是!”
“哦,为何这么说?”海瑞不解的问道。
“大哥,我们琼山府是个荒僻所在,消息闭塞,您在这里凭空苦想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的。要么就什么都别想,一辈子在琼山府当个隐士;要么就随那位吴公子去南京,把事情搞个清楚,再无其他选择。可如果那个周大人是想用利用您来害人的话,计算您不去他也能找别人,到头来肯定还是成的,到时候大哥您在琼山也肯定是没法安心度日的!”
海瑞听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当局者迷,贤弟说的不错呀!如果我留在琼山倒是可以独善其身,可若是周可成真的有什么阴谋诡计,将来事情发作了,我在琼山只怕也不得安枕。与其这样,还不如去南京做这个左都御史,与他周旋一番便是!只是家中之事,要劳烦贤弟了!”
“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海玥笑道:“小弟我没有什么本事,只能做这些小事!”
“贤弟不必过谦了,家事岂能说是小事!”海瑞站起身来,向海玥敛衽拜了一拜:“一切都拜托贤弟了!”
海玥笑着受了海瑞这一拜:“些许小事,何须如此!也罢,我便受了你这一拜便是,兄长只管放心去南京,家中一切有我!”
海瑞是个果决性子,他次日便与吴伯仁一同前往广州,果然数日后便在官府的塘报里看到了周可成辞去五军大都督官职和受封申王的消息。他便与吴伯仁一同上了船,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北,与1566年的四月抵达了金山卫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