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兄,谢兄他这个调查员到底是干什么的?”那士子好奇的问道:“我在外头也有听过一些传闻,说那海刚峰这些日子风头甚健,莫不是与谢兄干的事情有些相关?”
方同看了谢文山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对便叹道:“自然是相关的,海刚峰这些日子为何弹一个,倒一个?还不是因为他的弹章里头都是真凭实据?可他又不是三头六臂,一个人哪里能知道这么多?还不是多亏了谢兄他们在外头一一查证?”
“啊,这不是仆隶所为之事?以谢兄之大才,岂可受此大辱?”那士子闻言大吃一惊,其他同行的士子也露出激愤之色。
“话不能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还好!”谢文山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诸位,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呀!”
“谢兄之言小弟不敢苟同!”那士子昂然道:“不管怎么说,眼下还是大明的天下,谢兄父子二代鼎甲,自己又早中科名,岂可妄自菲薄——”
“刘兄!”谢文山摆了摆手,打断那士子的话语:“听谢某一句话,如今虽然还是大明天下,但此一时彼一时,时势已经不一样了。你们知道吗?这次海大人招募独立调查员,一共是二十名,其中有多少个出身讲谈社的?”
“多少?”
“十五个,只有五个士子不是出身讲谈社的!”谢文山叹道:“你们明白了吧?”
“这其中定有徇私舞弊之处!想不到海刚峰也和兰芳社有一腿!”士子中有人喝道。
“不是的,只要你们考过一次就明白了,人家是凭真本事考上去的!或者说,只要是进了考场,能赢的十之**便是讲谈社那些人!”谢文山说到这里,指了指方同:“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方同,他也是参加了那次考试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方同的身上,他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不错,考试非常难,时间短,题目又多,一般人连写完的时间都没有。后来我去过两次谢兄办公的地方,他那些同僚办差事的时候快的吓人,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就连喝水上厕所的时间好像都是掐着点的,当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
“那谢兄的意思是?”刘姓士子不解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今后科场就是那些人的天下了,如果我们还挑三拣四的,将来恐怕就只能一辈子白衣了,更不要说什么振兴家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