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长!”慕容鹉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道长,下官已经查问过了,所有的酒水菜肴在送上之前都已经让人先尝试过无毒了!”
“嗯,但尝酒菜的人可没有喝的烂醉又和好几个女子嬉戏吧?”静音苦笑道:“有些东西普通人吃了没事,但喝的烂醉又那样的人就有事了,你说是不是呀!”
“道长所言甚是,下属确实想的少了!”慕容鹉身形一颤,赶忙低下头。
“你下去吧,眼下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可千万马虎不得!”
“请道长放心,下属明白!”慕容鹉磕了个头,退出门外,顿时变了一番颜色,喝道:“来人,屋内所有人都押到院子来,本官要一一查问。”
“是,大人!”
偏西的夏日阳光,透过窗外竹林的缝隙,将斑驳的光影铺洒在梅花竹帘上。每当轻风摇动翠竹,那一帘碎影,便像溪水般来回流淌。地板上厚厚的波斯地毯,衬托着褐色的雕花窗棂和紫檀木桌椅,使这房间的基本色调显得十分和谐。屋中的陈设本是嫩娘亲自挑选的,平日里这个时候若是没事,她便坐在窗前,泡一壶花茶,点一炉香,或者看书或者弹琴,或者邀几个相熟的姐妹,一同说笑联诗,别提有多么惬意了。但这天的下午,虽然天气依旧,小姐妹也在,心情气氛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姐姐!”一名ji nu抽泣的问道:“你说我们会不会都被处死呀!”
“处死?”顾眉身体颤抖了一下:“我们什么都没做呀,那贵人明明是自己身体虚,却又要饮酒助兴,为何要处死我们?”
“可,可我看外头那么多凶神恶煞的军士,那贵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说不定家里的主妇会迁怒于我们呀!”那ji nu问道。
“凭什么呀?”顾眉怒道:“她自己没本事,不能管好丈夫,出来寻开心,怎能怪到我们头上?我不怪这个病鬼晦气就不错了!”
“顾眉你就别说了!”嫩娘越听越是心烦,打断了顾眉的话:“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为何不能说?”顾眉怒道:“嫩娘,这事情都怪你。是你说有生意要照顾姐妹们,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才来的,可结果呢?大伙儿被关在屋里和囚犯一样,告诉你,这事情我顾眉和你没完,出去后非找你算账不可!”
嫩娘听了顾眉这番抢白,不但不着恼,反倒苦笑起来:“好,好,你我这次要能过了这一关,我便随你顾眉处置,要打认打,要罚认罚,如何?”
嫩娘若是与顾眉争吵厮打,顾眉倒也不奇怪,可像这幅躺到任捶的样子,顾眉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低声嘟囔道:“也罢,看你这样子,也是被牵连进来的,我便不和你计较了!”
“嫩娘!”旁边的何玉京询问道:“当初你只说是位大贵人,身份须得保密。姐妹们也体谅你的难处,不来询问。可现在这幅样子,你总可以说实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