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情况!”慕容鹉站起身来。
“那个谢文山说自己是海大人的属下,在独立调查办公室供职!”
“什么?海大人?左都御史海刚峰吗?”
“正是,属下觉得这件事情干系重大,所以前来禀告!”
“混账,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慕容鹉怒骂道:“来人,快准备马匹!我要亲自向吴相公禀告!”
文渊阁。
吴伯仁正低着头,在看一份公文。他用威严的鼻音“唔,唔”地答应着慕容鹉的请安,直到慕容鹉提到下毒的人是海瑞的下属时,他才猛地抬起头来:“这件事情你可以确定?”
“药物的成分下官已经派人请药房的人前来确定,不过圣上的症状与谢贼的口供药物成分符合!至于此人是否是海大人的下属,下官在来您这里之前已经前往都察院确认了一遍,的确海大人这次招收的人员里有一个叫谢文山的,也是三门谢家人。只不过此人告病已经有多日未来上班了,下官已经派人去他的住所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嗯,做得好!”对属下的成绩,吴伯仁从来不吝啬予以赞扬和奖赏,这是他从周可成身上学到的:“抓人的事情交由属下就是,你现在立刻回别业,坐镇中枢。一定要确保谢文山的安全,还有他和海大人的关系,不得泄露!”
“属下明白!”慕容鹉兴奋的磕了个头,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上司心中地位的提升,这可是多少银子都换不来的。
慕容鹉刚刚离开,吴伯仁就得意的笑了起来:“海刚峰呀海刚峰,任凭你再怎么刚直耿介,这次也由不得你了吧?你手下的人被谋逆大案牵连进去了,你还能脱得了干系?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离开了文渊阁,慕容鹉就好像一个上足了发条的玩具,快速的行动了起来,他一面派出手下去谢文山的住所去抓人,一面去城外码头借兵来加强别业的防御。在下关码头停靠着两条战列舰,这是兰芳社在南京城外最为明显的武力标志,随便就能拉出来好几百武装水兵来。到了傍晚时分,龙广山下的那座别业已经成为了一座戒备森严的监狱,而那天与谢文山一同出游的多名士子也已经被全部缉拿到了这里。
“大人,现在已经可以确认,十二天前谢贼与同伴出游,正好在别业附近的山路上偶然遇到回家的嫩娘。按照谢贼的口供,当时正好风吹起了轿子窗帘,他认出了里面的嫩娘,于是他就跟踪轿子发现了别业!原本他就对嫩娘的突然失踪感觉到十分奇怪,便在旁边监视,发现经常有轿子装着一些特别漂亮的女人出入别业——”
“好了,接下来的不用说了!”慕容鹉赶忙打断部下的叙述,以免出现一些有伤圣誉的东西,他站起身来,冷笑道:“这个谢文山,脑子里都是些啥玩意呀!几十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理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