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想选一个什么样的团长?”
“三十出头,学问好,容貌出众的!”周可成笑道:“若不是这里离不开你,我倒是想让伯仁你跑一趟了!”
“我?”吴伯仁笑了起来:“我倒是真想去,天天在户部和那些数字表格打交道,我还真想去泰西看看,就和当初去朝鲜出使一样!”
“是呀!”周可成叹了口气:“我们都被这名缰利锁给捆住了,动弹不得,还是当初那样,跳上船,扬起帆,想去哪里去哪里的好呀!”
当吴伯仁离开王府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他坐在轿子里,身体轻微的起伏。方才桌上的那些话让他思绪繁多,周可成的确是老了,那个英明、果敢、谋略过人,让自己敬若神明的男人也逃不过时光的侵蚀。方才在和自己说话时,还不是轻轻的抚摩着妻子的隆起的肚皮,难道这样也能征服遥远的泰西吗?吴伯仁的心里没有答案。
“相公,您回来了!”香二娘一手搀扶住吴伯仁的手臂,一边问道:“您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酒气呀?摄政王请你喝酒了?”
“嗯!我没喝多少!”吴伯仁笑道:“说是酒,其实里面大半都是橙汁!”
“那就好,来坐下!”香二娘扶着丈夫在床边坐下,喊道:“快,快把木桶和热水拿来,给相公泡脚!”
“嗯!”吴伯仁将自己的双脚放入木桶中,被热水浸泡的感觉让他发出一声惬意的抽气声,一旁的香二娘见状,小心的问道:“相公,有件事情妾身想问,却又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该问不该问的,说吧!”吴伯仁漫不经心的说。
“就是前两天,嫩娘的妈妈突然跑到家里来,说嫩娘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希望能让我帮帮忙,查明她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妾身寻思我们俩至少姐妹一场——”香二娘越说看丈夫的脸色越难看,声音也越来越小,心虚的问道:“怎么了?妾身有什么说错了吗?”
“没什么!”吴伯仁笑了笑:“你说得对,嫩娘也帮了我们不少忙,这件事情我的确应该管一管,这样吧,下次那个女人来了,你就把她留下来,我让北镇抚司的人留心一下!”
“好,好!”香二娘大喜:“她当时说三天后再来,那不就是明天,我一定把她留下来!”
1567年的八月底,周可成与阿迪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这让阿迪莱颇为失望,但周可成却非常喜爱,他甚至还为其起了一个中西合璧的名字——周珍娜。鉴于周可成此时的身份地位,朝廷毫不吝啬的将各种赏赐和爵禄倾斜在这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身上,而周可成也暂时将公事推到一旁,把全部的时间都花在陪伴女儿和阿迪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