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杭.杜阿点了点头:“那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士兵们和战马都恢复健康了吗?”周可成问道。
“嗯,能恢复的都已经恢复了,你知道,总有些人身体比较弱!”
“很好,那就从水兵中抽调补充队伍,有病的人留下来当守备部队!务必要保证满员!”周可成沉声道:“我的朋友,这一次一切都交给你了!”
“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杭.杜阿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第二天傍晚,大军开始向西南方向出发,一共包括十八个步兵联队、两千骑兵、二十头战象以及六个十二磅炮连和十二个六磅炮连{每个炮连有4门炮},随行有一万两千头骆驼,若干个贝都因人支队。为了避免白昼炙人的烈日,大军傍晚出发,夜间行军,黎明宿营,白昼休息。作为贝都因人最出色的诗人、骑士,也是沙漠中最出色的向导,“雀鹰”阿卜杜勒.侯赛因骑着一匹灰色的母马,和缅俞华并肩前行,在大军的最前面。
“一、二、三、四、五、六、七!”阿卜杜勒.侯赛因笑道:“这可是个好兆头呀!”
“好兆头?”缅俞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七是一个吉祥的数字,七位骑士奔向荣耀,相信我,有朝一日诗人会让我们永垂不朽的!”
“是吗?你不就是诗人吗?”缅俞华笑道:“为什么还要有朝一日呢?还是说你并不会写诗,只是个骗子?”
阿卜杜勒.侯赛因笑了起来,他弯下腰从鞍囊里取出一把乌德琴来,他调整了一下琴弦,然后就曼声吟唱了起来:“让我们停下来哭泣,眼前黄沙漫漫无边;在戴胡里和豪迈里{戴胡里和豪迈里为地名},把亲人和遗舍怀念。这如泉的泪珠啊,虽把我的心怀宽解;那荒漠的疏疏浅迹,又怎能把恋人追怀?…”
缅俞华的ā lā bo语只能说一般,日常会话还凑合,听人吟唱那就力所不能及了,阿卜杜勒.侯赛因的这段吟唱他只能偶尔听出几个字眼来,但旋律之优美,情感之充沛却是能够听得出来的。同行的贝都因人更是听得如痴如醉。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狼嚎,缅俞华下意识的右手按住刀柄,而阿卜杜勒.侯赛因却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高声吟唱道:“走过的谷地仿佛野驴空腹,荒无人烟,唯有狼在嚎叫,好像赌徒在同家人争辩。我对嚎叫的狼说:“咱们都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你我都是到手就花,从不积攒,如今才会这样瘦弱;这样贫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