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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1 / 2)

苗以秀见到众人异样的眼神,只道:“大家请相信我,确实是弟子亲自将师父的灵柩送入寒冰d,如今师父遗体无故失踪,一定是有人暗中作崇,请大家给弟子一些时间,弟子一定将那人找了出来。”郝三通道:“这句话你已不是第一次说,如今半天快过去了,你又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苗以秀只说了一个“这”字,下面的话不知该怎么讲。


何泛道:“苗贤侄,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这里都是江湖同道,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云千载接道:“何掌门说得对,只有把事情说出来,才能想办法解决。”两人的话语虽然诚恳,可以然有些不信任苗以秀。苗以秀自然也是听得出来,只叹了一口气,道:“弟子确实没有头绪,何掌门与云掌门既然不相信弟子,弟子也是无法可说。”


郝三通道:“没话说就不用说了,你说那人不可能离得开华山,那么让我们搜山。”江湖规矩森严,即使到普通百姓家中搜查,也得有搜查令,或者有凭有据,何况是华山派了。再加上郝三通为山西四怪之一,他若搜山就给他搜山,那华山派乞不是丢尽了脸面。苗以秀、殷岩泉、常巷陌大为燥动,不禁齐声道:“不行,华山派乞容你说搜就搜,恐怕你没有那个资格。”在场众人也觉得有理,别说华山派了,就算其他任何一派,都不会如此不争气,宁愿拼命,也要保住这口气,所以个个都低头不语,偶有几个开口说话:“搜山确实不妥,恐怕行不太通。”“别说如今无凭无据,就算证据确凿,也是行不通。”“郝三通,你就别在这里胡闹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走吧。”


第132章


郝三通却是当别人话似若不闻,一口烟一口酒,自得其乐,快活不已。听得别人讲完,又道:“为什么搜不得?空余道长死得不明不白,我们搜山,是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免得让一代掌门含冤而终,死不瞑目,却让居心叵测的人逍遥法外,将我们玩弄在鼓掌之中。我们这样做,不但没有丝毫不敬之理,反而是替华山派百年清誉着想,应该得到大家的支持。”


这些话本来极有道理,不过从郝三通的嘴里讲出来,味道就变了一些,众人有的点头,有的不置可否。殷岩泉指着郝三通道:“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安着什么心?”郝三通厉言道:“我按着什么心?你们华山派有什么,难不成是皇宫内院,有无数珍宝和美人,怕我们偷了不成?”他刚说完,人群中一人紧接着道:“说得对,其中事情太过蹊跷,如今空口白话说不清楚,唯有搜山,才能使真相大白。”


众人不由的朝讲话之人看去,无不“啊”的一声,吃惊不已,只见讲话之人,正是嵩山派掌门左破弦。本来郝三通说那些话,谁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这话从左破弦嘴里讲出来,群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以为听错了,有人道:“刚才讲话之人是不是嵩山派左掌门?他怎么会说这话?是不是我的耳朵有毛病。”另一人道:“你没听错,刚才的话确实是左掌门所说。”前一人惊道:“他……他……”他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讲不下去了。对话之人正是华山派的殷岩泉跟常巷陌。


苗以秀也是不可相信,喃喃的道:“左掌门,你……”左破弦抢道:“苗贤侄,你千万别误会,左某并不是不相信你,实是没有办法。一想到空余掌门生死不明,而害他之人可能就在我们其中,我这心里就不太好受。”语气抖颤,似乎甚为激动。


云千载报拳道:“左掌门说害空余道长的人就在其中,莫非知道是谁?”左破弦摇了摇头,只是不语。一时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这人会是谁。郝三通含着烟杆道:“大家不要猜了,这人远在天边,就在眼前。”一眼朝苗以秀瞧去。常巷陌与殷岩泉拔剑出鞘,直指郝三通。苗以秀抢先一步,道:“郝三通,你如果没有证据,嘴里可不能胡说。你以我师父开玩笑,我还没有跟你计较,你若再口没遮拦,休怪晚辈要对你无礼。”


郝三通道:“一切真相,只要搜山之后自会明了。”苗以秀道:“搜山之事,我派中人自会办妥,不劳你c心。”郝三通接道:“恐怕有人一手遮天,不然搜了两三个时辰了,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有。”如今华山派中,苗以秀最大,一手遮天,自然是指他的作法。


苗以秀即使再有好脾气,人家的手指都指到眼睛边上,哪里还能忍下气来,走到边上一步,厉声道:“如果我不同意搜山,那又做如何?”手握剑柄,整装待发。殷岩泉赞道:“大师兄做得对,师父不在,有人想找华山派的霉气,没有哪里容易。”常巷陌接道:“说得好,只要我们三兄弟有命在,就不容外人在华山上放肆。”将手中的长剑移向左破弦只道:“郝三通,左……掌门,你们就出招吧。”苗以秀也不责怪他无礼,走到他身边,只道:“你们要搜山,先问过我们手中的长剑,如若你们赢了,我们自然不能阻挡你们什么,你们要搜山就搜山……”殷岩泉抢着道:“到时我们三兄弟自认没面目见师父,只有自尽人前。”三人都是喝了一声,一字排行,左手捏了剑诀,右手持剑在胸,摆出起手势。


郝三通与左破弦互望了一眼,郝三通道:“左掌门,他们三人要向我们两人挑战,我倒无所谓,你却是五岳中人,你以为如何?”左破弦冷笑一声,道:“正因为我是五岳中人,才更加要挺身而出,清理门户?”“清理门户”四字,可谓刺耳之极,苗殷常三人怒吼一声,唰唰唰三剑就地一挥,苗以秀踏上前去一步,殷常二人护住左右,就要攻向左破弦。


色无戒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左破弦为何要这么做,不由的看了看左右,只觉有人按中c纵,但只要一交上手,五岳剑派从此有隙,若左破弦伤了苗殷常中任何一人,华山派中门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若左破弦输了一招,嵩山派更不会坐视不理,所谓祸起容易补祸难,只怕五岳从此多灾多难,江湖大乱,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于是大喊一声:“各位暂且住手,空余前辈根本没死。”


色无戒能想到这一点,其他三派掌门云千载、蒋名嵩、何泛自然也是想到,他们几乎和色无戒同一时间出声阻止,再加上其他门派的名宿,七嘴八舌的,乱成一团,色无戒的话被压了下去,但大家只能隐约听得到,但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是谁发出,即使场上之人武功再高,也是茫然一片,都不由的一愣,吵嚷之声顿时消失殆尽。


苗殷常三人看看四周,只道:“刚才哪位前辈说我们师父没死,前辈一定知道真相,请出来指点晚辈,晚辈感谢之至。”说着深深的掬了一个躬。他们三人一听到师父没死,只是喜出望外,互相告知,唯恐别人不知道。其他人也是奇怪的很,都想:“刚才的话到底是谁说得,空余掌门怎么可能会没死?”都是一时摸不着头脑。


殷岩泉指着左破弦道:“你听到了没有,我师父他没死,他没死。”高兴不已。左破弦却是冷笑一声,只道:“大家且听我说,刚才各位恐都已经听到苗贤侄说是他亲自把师父的尸体送入寒冰d灵柩,如今有人说空余掌门没死,足见苗贤侄刚才讲的话,全是蒙骗大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话一出,众人又都不由的愣,一半以上人都是点了点头。连郝三通也不解看着他,心道:“真是奇怪,左破弱这家伙难道也跟华山派有仇?”但想有人站在自己一边,只有高兴的份了,哪里还想那许多,应和着:“左掌门不愧一针见血,说得有理,说得有理哪。”


苗以秀从悲到喜,又从喜到悲,只在片刻之间,只被弄得精神紧张,不由自言自语的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师父死了,还亲自将他的灵柩送入寒冰d。可灵柩里为何没有师父的遗体?刚才是谁说师父没死?这事情太古怪了。”他只喃喃自语,别人几乎听不清楚他讲些什么。


群豪的猜测与议论之声渐渐增大,眼见又要闹成一团,色无戒正想跃身而出,将事情解释给大家,但大家信不信,却没想那许多,脚下已经用尽,突然大门外又听到“哟嘿”的一声叫声,明显又是凌霄花,果然,她连叫几声,几个腾跃,到了人群之中,众人见到她,都不由一愣,退后了几步,停止了议论。令儿左右看看,只道:“她又回来了,怎么灵獒不见了?”色无戒自然没理会她的话,只看着那凌霄花去了又返,到底搞什么鬼。


郝三通一摇一晃的走到她身边,只道:“三妹,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逃回山西了呢?”看了看左右,只道:“怎么?那两个为你拼命的人呢?”凌霄花用双手作扇在脸边摇晃,只道:“你又再拿我开玩笑了,如今聚会如此热闹,我好端端的回山西干嘛?那两个难缠的家伙,跟着我的小灵子,不知追到了哪里。”


原来刚才凌霄花一闪出镇岳宫,躲在一处山岩之处,命令小灵子将那两人引开。枪王与无指神道一出门口,就已经不见凌霄花的影子,两人都是一个心思:“只要跟着灵獒,不怕找不到灵獒的主人。”那灵獒速度很快,两人自然也使出轻功追赶,恐怕这个时候,早已经下了华山,离开几十里开外了。


郝三通呵呵笑道:“三妹,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凌霄花道:“刚才那么热闹,怎么这个时候谁都不讲话,快接着讲,本姑娘要看好戏。”郝三通笑道:“应该叫本老太婆吧。”被凌霄花这么一搅,没有人起头讲话,人人你看我我看你,自然没法再讲下去了。而北岳派诸人一见到凌霄花,怒火又再烧起。秦萧疏与雷轲身上被灵獒抓出的伤口如今还在,越想越忍不下这口气。秦萧疏在云千载耳边道:“师父,这半人半鬼的姑娘,不对,应该叫老不死,还敢在我们眼前放肆,明显小看了我们。”云千载轻声道:“你还有脸说,连一只狗都对付不了,脸都让你丢尽了。”


第133章


秦萧疏一低头,道:“师父教训的是,只盼师父给弟子一个机会,让这老不死吃吃我们的苦头,不然的话,恐怕江湖上会以此事笑话我们北岳剑派,说我们被一只狗耍的团团转,真是没脸。”云千载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江湖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重重,一旦一个门派的实力被别人小看了,踢馆的人就会接踵而来,谁都想捡这个便宜,心想:“如果一举将北岳派打败,那么还不立时名扬天下。”但由于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是密传,外人除了交手当日,实不知别人的武功强弱,即使五岳剑派各掌门也不例外。他们对对方的武功都是敬仰,但到底如何厉害,却也不甚清楚。左破弦身为嵩山派掌门,五岳剑派之一,顾名思义武功自然高强,可刚才对付无指神道与枪王时,却让人看到其实虚有其表,所以刚才众人都会那么恍然。而何泛、云千载、蒋名嵩出手,一来是想保住五岳全派的面子,二来也想证明自己的武功比左破弦要高很多。北岳派刚才被凌霄花愚弄,本来要功夫上夺回面子,只因事情所阻,以至托到现在,如果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定为江湖笑柄,云千载自然也不会这么傻,他轻声道:“你可有把握,你可要想清楚了。”声音虽轻,可却是威惠严之极。


秦萧疏又再看了凌霄花一眼,还真没那么把握,只踌躇不答,雷轲不好讲话,可此时只道:“师父,你放心好了,即使血溅当场,总比如此窝囊的好。”云千载点了点头,而后对无刃剑吴里醉,重剑重行行道:“为雪本门之耻,安全起见,你们四人见机行事,即使四人同上也不要紧,最重要的事,夺回面子。”四人都是遵命。


秦萧疏当先走到其中,指着凌霄花道:“你刚才放狗暗施偷袭,又出言对我师父不敬,我姓秦的……”停了一下,师父即说过要四人其上,此事重大,不能自大,于是接道:“我北岳四剑要与你比试比试,你如果不敢,向我们每人磕一百个响头,再将舌头剪掉,自断一臂,或许……”说到这里,忽听凌霄花“唉哟”一叫,身体一晃,秦萧疏只觉膝盖上疼痛异常,不能站住身子,双腿一软,竟跪在了地上。此事来得突然,几乎就在一眨眼功夫,大多人都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凌霄花,只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云千载却是看得清楚,刚才凌霄花以极快的速度跃到秦萧疏的身前,双掌击在他的胸口之上,而后右脚尖在他的左右膝盖上猛烈一踢,又以极快的速度跃到了原地。这时只是愤愤的道:“没脸之极,没脸之极。”脸色变得铁青。


只听凌霄花哈哈笑道:“唉哟,何必行此大礼,见你这么诚心,一百个响头就免了,再叫我一声乃乃就行。”吴里醉赶忙将秦萧疏扶起,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太丢脸了。”秦萧疏却觉胸口和膝盖巨痛,此时微微有些缓过神来,只道:“我刚才,我刚才……”吴里醉赶忙阻止他讲话。秦萧疏也随即会意,心道:“若说出自己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更是没脸。”此时只没好气的道:“除了暗施偷袭,你难道就不会其他的吗?大哥,三弟,四弟,布阵。”四人应和一声,唰啦啦的剑光闪动,将凌霄花包围在了其中。


凌霄花却是不以为意的道:“郝二哥,他们要跟三妹动手,你帮不帮忙。”郝三通道:“我正手痒,可惜他们不来找我。难道我们山西四怪是以多欺少之辈,不帮,你死了我都不帮,而后再给你报仇。”凌霄花弩着嘴,却是没有生气。


郝三通的话明显是指北岳四剑以多欺少,众人怎么能听不出来。秦萧疏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等四怪到齐了,你们再要动手,我们随时奉陪。”郝三通哈哈的笑了几声:“好说,好说。”左破弦突然上前道:“你们四个快住手。”北岳四剑都是一愣,不知为何。只听左破弦接着道:“这个时候,怎么还能为个人门户之事大动干戈,先解决华山派的事再说,你们些许小事,等下了华山再解决不迟。”转头跟苗以秀道:“苗贤侄,你到期底答不答应搜山?”苗以秀与众人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云千载上前一步,道:“左掌门的话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华山派的事是大事,我们北岳派的事就是些许小事。这里难道嵩山派左掌门说了算,我们都要听你的不成。”


左破弦一怔,道:“云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所谓事有缓急,如今又身在华山派,你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来意,千万不要玄宾夺主。”云千载道:“左掌门话是没错,但我们北岳派也不是无能之辈,若任由人欺凌,却忍气吞声,何以在江湖上立足,又何以有北岳派之称,更称不上五岳剑派,华山派的事大,我们北岳派的事也不能小看了。你们四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左破弦一气,无言以对,北岳四剑高兴异常,云千载刚才的话铿镪有力,不失一代宗师的风范,忍不住呼出声来。而苗以秀心中感谢云千载出言解闻,不由的站在他那一边,只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应该一至对外,云掌门的做法并无不对。”华山派弟子都是微微点头。左破弦更是气得不行,只不过为人粗鲁,找不到话对答,一张脸涨得铁青,再不吭声。


色无戒在旁为轻,心道:“五岳剑派表面上说同气连枝,原来内部却也是如此攻于心技,江湖,真是个摸不透的东西。”忽然想到了圆,这个从小扶养自己长大的师父,他何尝就明白师父的想法了,只是摇了摇头。


眼见就要动手,凌霄花又不由的道:“二哥,你真不帮,小妹可要有危险了。”郝三通道:“说过不帮就是不帮,我不要做无耻之人。”话语有些挑逗,似乎在演戏。人群中有人看不过去,只道:“难道北岳剑派真得要以多欺少,四人对付一个姑娘,这和无耻之人有什么区别。”讲话之人正是嵩山派的人。


吴里醉道:“北岳四剑本为一体,况且我们所使的为剑阵,并非各自的剑法,如同一人,就好像两国交锋,看似千军万马在场激斗,实则核心就是敌我双方,没有人多人少之分,若依你说人多就是无耻之徒,哪两国交锋时是不是要清点人数,各派相同的人数出来交锋吗?”吴里醉老得持重,以得云千载真传。那嵩山派的弟子无言以答,又道:“强辞夺理,强辞夺理……”连连讲着这话,下面却什么也讲不出来了。


左破弦暗暗心惊,看了云千载一眼,只见他也正不屑一顾的看着自己,心道:“北岳剑派果然个个玲牙利齿,那好,我看凌霄花武功不弱,就算输了,山西四怪也不能善罢甘休,看他北岳派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多久。”想到这里,所有的气愤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脸露喜色。


秦萧疏大喝一声:“三位师兄弟,别再跟旁人废话,先对付眼前这人再说。”说完直挺一剑,左一晃右一劈,朝着凌霄花连刺数剑,快速之极,众人只能听得唰唰的剑声,和呼呼的剑气,不由的心叹:“好厉害的剑法。”其他三人紧接着攻上。


凌霄花见这四人的剑招奇快,也不由的心惊:“如今小灵子不在身边,我还是小心点为妙。”左手拂向秦萧疏的右手,身体进得一步,右手肘便即向他的胸口顶去。吴里醉一剑刺向她的手肘,凌霄花一惊,赶忙收回右手,左手带着秦萧向前一引,撞向重行行。


秦萧疏不由的一惊,不可相信一个如此瘦弱的小女孩,却有这么大的力气,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只向重行行撞去。重行行登的一声,将长剑拄在地上,左手抓住秦萧疏的背部,将他轻轻的放在地上,一颗心兀自怦怦乱跳。


吴里醉与雷轲合斗凌霄花,两人左右夹攻,配合默契,可凌霄花却也应付的游刃有余,连拆十几招,她的右腿突然抬到头顶,对着雷轲头顶百会x就是击将下去。雷轲只觉全身一麻,啪啦一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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