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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1 / 2)

且还是背道而驰,方教主误解此事,真是差之毫理,谬之千里。”


何泛侃侃而谈,句句都是大道理,有些人虽听不懂,但见方怪人无言反博,都个个呼赞起来,方怪人心中一愣:“好一个南岳书生,文武双全,果然是个人物。”而后表现的若无其事,只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方某人自认所说没错,但也不能说何掌门的话就错了,这里咱们暂且不论。”转头看着空余,只道:“道长,方某有话要问?”


空余只道:“方教主请讲,但使方教主能止戈为武,就算要了贫道的一条小命,又有什么打紧?”方怪人呵呵而笑,只道:“道长德高望众,方某人绝不会对你无理。”空余听得他的话讲得客气之极,反而涨红了脸,只道:“方教主但说无妨。”


方怪人目光在众人脸上闪过,只道:“老子为道家鼻祖,《消冰经》和《造立天地记》更是道家经典是不是?”空余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欢跃起来,因为他知道,方教主在能自由出入劈斧石后,曾到藏经阁中偷看过道经,并且拿走道教经典《消冰经》与《造立天地记》,他当时想方教主拿走这两本经书,看了对他有异无害,也便假装不知,希望他能从这两本书中得到启示,终老劈斧石里,此后十几年,方教主一直安安份份,空余也是安慰不已。如今听方教主问起,也便捋着胡子,道:“正是,想必方教主将这两本书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方怪人不答,自顾道:“《消冰经》中有记载,老子要尹喜杀父母后始能学道;《造立天地记》记载,老子打杀胡王之子及大量国民后,才使之降服而学道,不知可否真有此事?”空余一愣,也知道两本经书中却有此记载,不过意思却截然不同,可又不知从哪里辨博,真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脸涨得发紫。”


众人面面相觑,色无戒看看左右,心想:“这两则故事怎么与佛经中的记载这么相似,法庆以妖妄之说附会佛经,取尹喜害亲求道,引老子打杀国王七子及国人一事之说,而广行屠戮,正与此气味相投,即是杀人得道信仰的滥觞,道经里为何也有如此记载,而且意思相佐?”不由的摇了摇头。其实,《消冰经》与《造立天地记》,并为佛教流行后道教徒所伪造,当时道流于佛家教义本多谬解。这个色无戒不知晓,但害亲求道之事确是出自佛家转述,他想到这一点,也便道:“确实有此事,只是你把意思理解错了,不但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听得色无戒这么一说,众人又把目光聚中到了他的身上,方怪人走近几步,不眨一眼的看着他,道:“还请指教。”色无戒微微躬身,只道:“不敢。此事在大宋以前的北周武帝天和五年,有一人名叫甄鸾,此人在他的《笑道论》中已经批驳了道家诸谬说。在第三卷第二十四条云:‘老子语尹喜曰:“若求学道,先去五情。一,父母;二,妻子;三,情色;四,财宝;五,官爵。若除者,与吾西行。”喜精锐,因断七人首,持来。老笑曰:“吾试子心,不可为事。所杀非亲,乃禽兽耳。”伏视,七头为七宝,七尸为七禽。喜疑,反家,七亲皆存。’《造立天地记》云:‘老子化胡,胡王不伏。老子打杀胡王七子、国人一分。’“老子只是想试一下尹喜学道之心是否坚定,而非真要他杀人。但是,尹喜起初杀人,并不知道是幻象,因此已经犯戒,怀了恶心,且杀的是父母,则是重罪。至于‘滥诛半国之人’,则更是荒唐可笑了。


色无戒平时就少读书,而能讲出这些大道理来,却不是反常,而不是出家人对此事一无所之,也是在情理之中。其实不管是出家为僧还是为道,对这两则故事都是耳熟能详,空余何尝不知,但面对方怪人的咄咄相,他虽脸涨得通红,也不肯说出真相,也是因此。


所有这些,只因为早期的道教经典,一方面从佛教中借鉴大量材料和教义,另一方面也从其他宗教信仰中汲取营养。就好像道家增修《化胡经》的过程,亦是窃取其他各家思想材料的过程。因而只要有机会,道家抄袭摩尼思想亦是合乎逻辑的。信佛之人不计较,为道之人更不会承认他们的经典是窃取而来,色无戒的话,不但没有替空余解闻,而且还使整个道派蒙丑,在场为道者,便纷纷骂出:“胡说乱语,兀那小子,快退到一边去,小小年纪,知道些什么?”一时间不少骂声只朝色无戒攻去,色无戒只觉百口莫辨,只伊呀作声。


第165章


突然间,那方怪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一个人的笑声,几乎将数十人的骂声都压了下去,四周火炉不安份的跳动着,显得现场气愤尴尬之极。方怪人道:“这些你们道家与佛家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光,在山d里三十年,我看过了佛家经典,也看过道家经典,竟无意中发现了一本,波斯人摩尼所创的摩尼教教义《二宗经》”


《二宗经》宣扬“二宗三际”思想。“二宗”即明与暗,善与恶。“三际”即过去、现在、将来,也称初际、中际和后际。明王及其光明王国的诸神在初际后期与中际时期同魔王率领的黑暗王国群魔不断斗争,终于在中际末期大获全胜,世界毁灭,明王将人类带回光明王国。


摩尼草创摩尼教初期,即发下宏誓大愿,要将其教传播于世界各地,成为世界宗教。曾记载摩尼欲传教于世界的豪言壮语:“我已选择的宗教要比以往的任何宗教胜十筹。其一,以往的宗教局限于一个国家和一种语言,而我的宗教则不同,它将流行于每个国家,它将采用所有的语言,它将传及天涯海角。”这与方怪人,方怪人就是后来的明教教主方腊,方腊创立红巾教时,有意想使天下左手缠红巾之人,都成为红巾教众,他希望只要是人,都要红巾缠臂,这与摩尼思想竟是不谋而合,所以他一接触《二宗经》便是走火入魔了一样。


摩尼教于唐高宗或稍后的武则天当政时传入中国,由于武则天的承认和提倡,摩尼教的许多经卷被译成中文,其中有《摩尼教残经一》、《摩尼光佛教法仪略》及《下部赞》等,同时,在长安和东南诸州修建了不少摩尼教的寺庙。后摩尼教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受到传统文化和正统宗教势力的抵制。开元二十年,唐玄宗下令禁断汉人信奉摩尼教,安史之乱爆发后,回鹘可汗在助唐攻洛阳时,皈依了摩尼教。从此,回鹘人由萨满教改宗摩尼教,并使其成为国教。因为唐王朝实行和回鹘和亲政策,从而也使摩尼教重返中土。大历三年,唐代宗发布敕令,允许摩尼师在长安设置寺院。至元和初年,河南府和太原府也设置了三座摩尼寺。从此,摩尼寺几乎布满全国各大州府,教势迅猛扩大。会昌五年,唐武宗正式下诏令毁法灭佛,摩尼教属外来宗教,也随之遭到禁断。于是,摩尼教逐渐成为民间秘密宗教,从而演化出许多支派流裔,甚至成为动员和组织群众的纽带,曾多次被农民起义所利用。


会昌法难时,外已来的摩尼教几乎消失殆尽,而“华化”的摩尼教却在中土滋长,只到方腊出现时,使之又再发展壮大。


空余大惑不解,只道:“会昌法难后,摩尼教全军毁没,《二宗经》这种邪书,你又是从哪里得来?”方腊道:“道长知道我取走《消冰经》与《造立天地记》,为何却不知我同时拿走的却还有另外一本。”空余一怔,喃喃的道:“另外一本?难道就是《二宗经》?”


方腊哈哈大笑,只道:“正是。”空余全身一颤,只道:“华山上怎么会有二宗经?”方腊道:“这个恐怕连道长也未曾知晓,《二宗经》并非得自藏经阁,而是……寒冰d。”空余等华山派的人以及色无戒都是大呼惊讶,空余更是道:“难道……难道你破了五行大阵?难道……你进入了华山仙祖陈抟陈先师的祭坛里?”方腊微微点头,只道:“我本无心,只耐三十年的山d生崖太过寂寞,自从接触佛经与道经之后,我便不能自拔,找遍了华山藏经阁,却没有找到我需要的东西,后来无意中让我发现了寒冰d里的机关?至于道长所说的什么五行大阵,我就不知说些什么了?”


色无戒顿时明白,见那怪人教自己的幻影指,与寒冰d里五行之末里的武功典籍一模一样,起初不知其解,这个时候却也是明了,而听他说不知什么是五行机关,那自然不是从寒冰d正门进去,却是从山崖侧门进去。想必那个侧门是创造者故意设置,否则若他自己要进入d里,也要经过五行大关的话,除非是个傻子。如今想通,反而微微一笑。


空余的脸越发的变得铁青,踉跄的退后几步,差点就摔倒在地,喃喃的道:“错了,错了,大错特错,本来以为计划周详,没想到错的一败涂地,罢了,罢了。”如今就好似痴呆了一样,连连的讲着这几句话,眼神只瞧着地面。


方腊却没有管他,却注意到了色无戒会心的一笑,而后想起他刚才对付群豪时,也使用过幻影术,再看他身上破破烂烂,一时间也便明白,走到他身边,只道:“小兄弟福泽不浅,可喜可贺。”色无戒一时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待得回神,也便会敬道:“彼此,彼此。”忽听哇的一声,众人朝来声处一看,只见空余狂喷出一口血来,而后仰头便倒。苗殷常三人赶忙抢上前去扶住,大呼:“师父。”群豪也一时间围了上去。


色无戒与方腊都是一愣,走到了他的身边,苗殷常三人瞪了方腊一眼,见他刚才并没有跟师父动手,师父定然是被他气的吐血,眼神中似欲喷出火来。


空余微微睁眼开眼来,只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贫道罪有应得,自食其果,也怪不得别人。色无戒兄弟,多谢你……”众人转头看着色无戒,色无戒不明,只瞪大了眼睛。空余道:“在寒冰d里,我与你有一面之缘,我本来应该死在了你的少林绝技之下,可你不惜内功替我疗伤,我当时不敢面对事情,还真想就那么死了,你救了我,我不但不感激你,反而觉得你太过多管闲事,如今我已经想通,如果我当时死了,这件事情就永远无法解决,也永远无法弥补,我的命托到这个时候死,已是大幸,我面对了三十年来都不敢面对的事情,我死的其所,哈哈,哈哈。不过……不过,我尚有一事……尚有一事……”讲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眼见一口气提不上来,便是回天无术了。


色无戒听得他刚才的言语,顿时明白,自己用七十二艺中的足s功,将空余的全身肘骨都踢断了,虽自己也用内功替他疗伤,性命是保住了,却也是命不久矣,刚才又气愤,于是生命便笈笈可危了,心中只觉过意不去,听空余的语气,似乎尚有一事放不下心,于是抢上前去,只道:“空余前辈,你还有什么事情未了,快快跟我说,我一定替你办到,绝不食言。”说完这话,已经抢到空余身边,伸掌贴在他的背上,源源不断的向他输入内力,强行将他的气提了回来。


苗殷常三人听刚才师父的讲话,也知将师父害成这样的人就是色无戒,见色无戒突然抢近身来,还以为他又要对师父不利,齐声道:“臭小子,别动我师父。”同时使出华山三绝掌,向色无戒打了过去。


色无戒左掌打出,化去了常苍陌的一掌,苗以秀的一掌已经打在肩膀之上,色无戒借力反弹,将他的手掌弹了开去,殷岩泉的一掌只朝面门打来,色无戒知来不及躲闪,心道:“接你一掌又如何?”硬着头皮,准备接他一掌,忽听方腊在旁边道:“道长,你有事未了,我还有事没问呢?”这话几乎与事情发生的同步,只见方腊跃近身去,右手抓在殷岩泉的背部之上,轻轻松松的就将他扔了开去。苗以秀被色无戒震得跃出丈许,眼见殷岩泉向自己身上倒来,忙伸手接住。


空余想要阻止三个徒弟这么做,谁知一动气,性命更加危险,色无戒一惊,右手五指连点,知道这个时候空余受不了内力的贯入,于是将掌力分成五条由手指输入他的体内,同时方腊也出手相救,暂时只保住了空余的性命。苗殷常三人赶上前来,见两人对师父没有恶意,也便不再鲁莽,只道:“二位一定要救活我师父,我三师兄弟在此谢过了。”说完,竟深深的掬了一个躬。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空余的脸色泛着淡淡的红光,一闪一烁,渐渐苏醒了过来。色无戒一喜,只道:“空余道长,你还有什么事未了,就请告诉晚辈,晚辈定当竭尽所能,替前辈办好。”他心中愧疚,只觉空余受如此重的伤,全是因为自己所致。同时苗殷常三人也齐声道:“师父的吩咐,徒儿无不遵从。”


空余用软弱无力的眼神看了一眼色无戒,又看了一眼方腊,只道:“我的心愿就是阻止方教主离开华山,无论他是生也好,死也好,都得终老华山,有生之年,不能迈出华山一步。”这句话是空余使出全力讲出,眼神如电,众人都大出意料之外,无不大声喧哗,方腊也突然站起,退后了数步。


第166章


色无戒脸露尴尬的神色,只道:“前辈,这又是为何?”空余道:“方教主邪心不改,一旦下了华山,定当弄得天下大乱,贫道宁愿华山百年积业毁于一旦,也要阻止他下山。”而后扬高声音喊道:“华山弟子听令,拔出你们手中的长剑,跟这一群红巾鬼拼了。”见师父的生命笈笈可危,华山弟子都是情绪激昂,纷纷拔出了长剑,没有一个畏惧。


色无戒只觉两头为难,不由的道:“空余道长何必强人所难,又何必无故牺牲弟子的性命?”空余心情激动,只道:“方腊下山,必当生林涂炭,民不聊生,我空余是为天下黎民着想……”讲着竟咳出几口血来,色无戒怔怔的看着他,欲待再讲,苗殷常三人已经挤了过来,将他推到了一边,怒道:“滚开,你自己贪生怕死,就别出来丢脸,师父命在旦夕,再不容你气他。”


色无戒无言以答,看了方腊一眼,心道:“难道他下山,真的会使天下大乱?”方腊走上前去几步,华山弟子拦在当中,不让他靠近,方腊似不在意,依然慢慢的向前走,他每走一步,身上发出的惊人的内力,华山弟子竟被的渐渐后退。


忽听空余叫道:“以秀,扶为师起来。”苗以秀一听,赶忙蹲身将空余扶了起来。空余走到方腊跟前,本来已经软弱无力的眼神,如今又散发出人气势,只看着方腊,眼睛一眨不眨,也不讲一句话。


方腊看着他这个没样子,心中也是同情,只道:“道长,方某不想为难于你,但一句话不得不问。红巾教与你们华山派,甚至整个武林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却为什么要与我们为难,我教兄弟因此伤亡不计其数,更推迟了我教易主大宋朝延的大业?这句话三十年前我被囚时问过一次,你没有回答我,三十年后的今天,你是不是该把真想说出来了。”


空余几乎不能站立,由苗殷两人扶着,可语气却还是铿锵有力,只道:“方教主不觉得是多此一问吗?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还不清楚。”方腊怒极,只道:“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请说清楚?”


空余道:“红巾鬼烂杀无辜,天理难容,只要有血性的江湖豪杰,必将除之而后快。”方腊更是不解,紧接着道:“烂杀无辜,我教怎么烂杀无辜了?”空余也不示弱,只道:“事情摆在眼前,方教主想要抵赖,却哪有那么容易?三十年前,岳阳镖局柴总镖头被人用内力震断筋骨,心肝肺都被挖了出来,妻妾三人全被j污,满门三十六口全被诸杀……”说着只咳嗽了几声。


众群豪听了,轰然躁动,这件事情他们大都知晓,但只到现在岳阳镖局灭门惨案是谁所做也不知道,这个无头公案已经托了这么久,如今听空余又再提起,众人都觉不寒而栗。而方腊心中听着,漠名之极,却感觉事情的不寻常。


空余回过神来,接着道:“福建三平寺,总共有僧侣一百三十人,竟在一夜之间,不管是德高望众的高僧,还是小沙弥,知客僧,竟都犯下y戒,一觉醒来,半人以上人只觉罪孽深重,自尽而死,十人狂情大发,拿刀胡乱砍人,佛门清静之地,顿时变得血流成河。”他越讲越是亢奋,举例近十种,这十种例子大多血惺之极,众人听了,都不由的冷汗只冒,咬牙切齿,纷纷嚷着要是知道凶手是谁,定要将他除去,只因这十种惨案只到现在都了无头绪,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人已经淡亡,可在当时却鼓躁一时,妖怪之说有之,鬼怪蛇神之说亦有之,总之人人自危,不敢出门,半夜睡觉必藏兵器在身,众人互不信任,常常自相残杀,弄得武林血惺不已,这些只要年纪长者都是知晓,就算是后辈,也有些从长辈口中听得。


群豪纷纷破口骂出,追问空余是否知道真想,色无戒也不例外,他听到后来,只觉体内的洗髓经在奇经八脉中胡乱行走,难受之极,脸也涨得通红,见空余讲这话时,眼神一直瞪着方腊,心中有所领会,不由的道:“空余前辈,你所说的这些,难道……难道……”讲到这里,只听方腊突然抢口道:“空余,你的意思,难道这些都是红巾教所为?”脸由青变紫,眼神中似欲喷出火来,右手握紧,骨格作响。


空余的泪水潺潺而下,他不是因为害怕,而后替惨死的人同情,接着又道:“辽宁摩天岭摩天宗掌门华其灼,只因不满你们的作为,竟被你们活活烧成,这么残忍的事情,除了你们红巾鬼能做出之外,还会有谁?事实俱在,你却哪里抵赖得了?只怪当时我们杀了你不会武功的妻子,心有愧疚,因此饶过了你这个大魔头,如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冤孽,真是冤孽。”


他本来唵唵一息,但想到方腊下华山之后,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死在红巾教的手中,不肯就此死去,越讲精神越旺盛,群豪听着,也都是热血,纷纷嚷着要替天行道。


方腊自认为这些事情不是他所做,见空余如今抵毁自己,也是气欲难平,右手一掌,只朝空余面门打去。空余内力尽失,自然无法抵挡,眼见一掌打来,自己哪有命在,只有闭目待死。突见一个人影快速的跃到身前,双手连挥,硬生生的接住了方腊的一掌,那人正是色无戒。他虽和方腊甚是投缘,但相信这一切罪恶都是方腊所做,只恨他比魔鬼还要残忍,见他如今还要对空余不利,所以出手相救。


两人功力相弱,一交上手,便即难分难解,高手比拼,内功高者为胜,两人一掌相交,便即难以分开手来,方腊待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色无戒,不由的道:“怎么会是你?”想要收手,却也是为时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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