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是那个少林小沙弥让你当的舵主?”色无戒一惊,心想:“这人也太大胆,竟敢对帮主如此无礼,他却在仗谁之势?”一时间也想不通其中的因由。谷生烟早已经大怒,喝道:“大胆,怎敢对帮主不敬?丐帮帮规守严,光凭你刚才那句话,谷某就可以要了你的命。”竹棒向他打去,起初还留些情面,如今却招招狠毒。那乞丐不是对手,左支右绌,幸有旁边乞丐相助,才暂保性命,他仗人多势众,并不把谷生烟放在眼中,打斗之中兀自笑道:“那小沙弥自身难保,还有命当代帮主吗?既不是帮主,我何来之罪?谷生烟,念你也是旧时舵主,还不快快停手,若跟着我,或许还能保住性命,留在丐帮。”
谷生烟气得大怒,一丐被他的竹棒扫到,顿时脚骨尽断,惨叫连天。又过几招,又有一人与他缠打,被他劲力摔将出去,不能爬起,兀时间已经伤了四五人,余人见谷生烟如此勇猛,也觉心惊,那乞丐大叫:“结阵。”余丐散将开来,又将谷生烟围在垓心。谷生烟顾得了前面,顾不得后面,险象环生。手上脚上中了数g,也是巨痛难当。他强自忍住,就在阵中拼命抵挡,对蓝采和道:“蓝大仙,这群丐帮叛徒,谷某不才,未能清理门户,还劳你出手了。色兄弟,你不是丐帮中人,就站在旁边观看吧。”色无戒还在想为何酒中会有毒,眼前的打斗当真不放在心上,听他这一说,正合心意,微笑点头。
蓝采和见他们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早就忍耐不住,听谷生烟这么一说,左手窜出,抓住东北方一个乞丐,便即向楼下扔去。那乞丐少说也有百来斤,竟被蓝采和轻轻提起,抛之有如轻棉,群丐都是一惊。眼见那乞丐就要摔下楼去,性命难保,幸他危急之时抓住旁边柱子,才慢慢的爬了起来,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蓝采和左掌右拍,右拳左打,顿时将数人打倒,余丐一惊,统缩到了一边,哪敢再战。那首乞丐道:“想要造反吗?”蓝采和道:“你才是造反,快说,是谁使的你这么大胆?”那首乞丐已经吓得不行,忽然脸上又疼痛起来,难受之极。蓝采和起初还怕他使诈,但见他痛苦的样子不像能假装,遂道:“要命不要,还不快把金创药给他敷上。”
群丐还是不敢相信,握着金创药,却不敢给那人用。谷生烟见他们确实是帮中弟子无疑,只怕其中有什么误会,还得留得他的性命,问个究竟,便道:“要杀你几个,当真易如反掌,你中毒若不治,性命还能保吗?”
群丐一想不错,马上将金创药倒在那乞丐的脸上,那药粉成粉红色,一到脸上,顿成黑色,便有黑血流了出来,堪堪一瓶用完,那人脸色稍好一些,性命虽能保住,容貌全已尽毁。那首乞丐倔强之极,起身道:“别以为救我一命,别想喝令我做什么事?我是一舵之主,你又算个什么?”谷生烟大怒:“难道我还怕你不成?”竹棒向前攻去。蓝采和提篮相助,群丐不是敌手。有三个互相点头,抢到楼边,从怀中拿一个圆桶,那圆桶手指大小,桶底系着一条细绳,只见一拉,火焰冲天,呼呼呼连发三响。
谷生烟和蓝采和无不知晓,那确是丐帮中的暗号指令。那首乞丐道:“暂且罢斗,有种的就别跑。”蓝采和知他想招集众人,希望来人能认识自己,好把这想不明白的问题解开,跟谷生烟道:“别跟他一般见识,等他何妨,待会他非跟你道歉不可。”
谷生烟火气正盛,但还是忍了下来,倒了酒便喝。群丐无不哑然看着他,谷生烟回想酒中有毒,也着实吓的冷汗只冒,待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没有异样,才知酒中无毒,只松了一口气。
约过了一顿时饭时分,楼头脚步响动,有数十人冲上楼来,那首乞丐大喜,早早的就到楼头迎接,蓝采和和谷生烟不以为意,端坐原地不动,心想:“不知这群乞丐从哪冒出来,当真没一个会认得我们。”色无戒放眼看去,只当领队一人五十几岁,神貌庄严,正是丐帮传功庄长老。心中在想:“既然连他都出动了,那么这群乞丐也不是冒充了。”
那首乞丐见到庄长老,样子极是恭敬,赶忙向他说明其中原由。庄长老转头四顾,见色无戒正看着自己,也认出他便是在香山大战八仙之人,不由的吃了一惊,偏过了头,假装不理,再看那桌边有两人背对着自己,谷生烟舵主打扮,他并不在意,但一看到蓝采和手中的花篮,就好似见了鬼一样,低声道:“这点小事,你们自己处理,千别说起我来过?”说着独自一人匆匆下得楼去。
群丐见庄长老脸色突变,也觉奇怪,但想又来了数十个兄弟,对付两人已是悼悼有余,何须庄长老亲自动手,想到这里,不免欣喜若狂。色无戒见庄长老如此古怪的动作,大是不解,随便看了眼群丐,见他们虽是人多,蓝谷二人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遂抢下楼去,跟着庄长老离去。
第241章
那庄长老走的当真神速,色无戒一下楼来,他早已经淹没在人群之中。想那庄长老定是怕自己跟随,绕入小巷走了,料必万难追上。正欲转身回楼,转觉身前人影一晃,虽未看清楚面目,已知必是认识。抢到街中央找寻,满街都是来往的路人,还有不断叫卖的商版,都是生面孔,没有一个认识。色无戒不免有些迷茫,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忽听北面小巷角里,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宾哥哥,宾哥哥,你到了哪里?”这声音俨然便是南绿木护法夜闻君。
一听这声音,色无戒别提有多激动了,抢步上前,巷角人影全无,夜闻君已不知去响,但她的体香尤在,并不是幻觉。心想:“夜姑娘即在此,吕d宾想必也在。对了,那个在我眼前晃过的人影,除了吕d宾还能有谁?想必他发现了我,马上逃走了。庄长老匆忙离去,吕d宾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出现,料想事情绝不简单,只是却怎么想也想不通。他想追上吕d宾,问他为何嫁祸自己,又想问问夜闻君,为何要替他撒谎。整个小巷来来回回的找寻了一遍,又跃上墙头屋顶,哪里看得到半个人影,心想:“他既然有心躲我,还怎会在附近出现。”一即想通,便回到了酒楼。
到得楼上,蓝谷二人与群丐已经斗得不可开交,群丐结阵,威力大增,两人却也耐何他不下。蓝采和见色无戒突然消失在眼前,以为出了什么事,虽在激斗,也不免替他担心,见他回到楼上,顿时喜出望外,道:“色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色无戒见他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不免感动,见他们如此打下去,何时才有个休,只道:“二位请暂时休息片刻,由我一个局外人应付这群疯狗。”一跃近身,提起一人向另一个人扔了过去。那人哇哇大叫,自己身体腾空,吓得直n,极为狼狈。
那首乞丐大怒:倒“还敢骂我们是狗,兄弟们,将他围起来。”群丐一听,阵法突变,放弃谷蓝二人,将色无戒围在垓心。谷生烟正想帮忙,蓝采和想让色无戒一展威风,拦道:“我们暂且坐下喝杯酒再说,对付这几个小丑,色大哥悼悼有余。”谷生烟气自己无能,不能打的那首乞丐跪地求,听蓝采和这么一说,也不敢违杵,坐在了一边,气却未消,猛力拍着桌子。
色无戒微微而笑,道:“我不是骂你!”群丐还以为他心下怯了,不敢嘴上占偏宜,乞料他接道:“你们本来就是,怎么叫骂呢?”群丐大怒,布阵夹攻,色无戒在几张桌子之间穿梭,对谷蓝二人道:“我这么骂他们,你们可会生气?”蓝采和乐得有趣,微笑不答。谷生烟道:“骂得好,我只恨自己口拙,不能向你那样骂的淋漓尽致。”
色无戒哈哈一笑,边斗边骂,骂的言语更是滑稽有趣,群丐虽是气愤,却也奈何他不得。由于桌子挡路,阵法使将开来也不那么容易,首乞丐呼喝,便有两个乞丐抽出空来,将四周的桌椅砸碎。突然眼前掌风正急,吭也没吭一声,已各中蓝谷二人一掌,倒地晕去。
一人持g朝色无戒胸口打来,色无戒挥掌格挡余人攻来的招式,左手忽的抓出,将木g握在了手中,那人拼命挣扎,色无戒见着可笑,道:“你自己的东西,何必紧张,还给你吧。”手一松,那人便啊啊大叫,向后倒去。眼见就要倒地,色无戒又已抓住了木g,道:“小心了。”那人刚刚松了一口气,乞料双臂的力气禁不住下坠之势,还是倒在地上,只觉麻意从背部传遍全身,已是站不起来。耳听着色无戒笑道:“是你自己抓不住,可不能怪我。”
群丐见他能在嘻笑怒骂之中,随意穿c在数十人所结的阵法之中,也觉大惊。色无戒也是难得奇怪,在回雁峰之时,被吴疑复所指挥的阵法困在其中,差点失手被擒,如今同样是阵法,威力却不甚强,原先不解,到后来想通,定是这群人练阵不久,未能纯熟的原故了。
色无戒持棒在胸,正欲代指点出,忽听谷蓝二人齐声道:“小心右腰!”同时整个腰间已被数十根木g夹住。那首乞丐大喜,知道这招的厉害,只要敌手被夹住,有如身体被牛筋绳子绑住一样,令你武功再高,也别想逃脱,不由的道:“束手就擒吧。”
谷蓝二人也自是知道这招的厉害,不约而同的站起,忽听“喀嚓……唉哟……喀嚓……唉哟……”的叫声响过,群丐已经纷纷倒在了地上,手中木g早已一分为二。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在旁边一愣。原来色无戒听着谷蓝二人的叫声,注意到腰间有了破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木g横c在腰间,群丐的木g相互夹c都夹在他的木g之上。色无戒的幻影手法,群丐又如何d悉得了,他五指用劲转动木g,便将群丐的兵器都扭断了,当真以一当百,厉害之极。
那首乞丐见到这里,大惊失色,竹片击到一半,却不下落,全身已在颤抖,色无戒向他一笑,更是吓得他心中好似一头小鹿在乱撞,道:“你还打不打?”那乞丐微微摇头,色无戒一伸手间,就将他手中的竹片拿了下来。
谷蓝二人围将上来,谷生烟道:“无戒兄弟,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制服了他们。”蓝采和道:“你刚才当真潇洒之极。”色无戒微微一笑,道:“是吗?”心中也是欢喜,也难得一群乞丐与他玩闹。首乞丐见敌手厉害,知非敌手,报拳道:“说好了申时在这里交手,如今未时才到,算你们不守诚诺,胜败自然不算。我们明日午时再行比过,你可再邀人手,到时别说我们以多欺少。”说话欲走,色无戒突然怒道:“全都给我站住,都退到一边去。”
色无戒都是以微笑示人,猛一发威,还真有一股气势,那首乞丐吓得忙向回走了几步,待得回神只觉丢尽了面子,脸色滚烫,只是他面目全毁,众人看不出他表情如何。群丐纷纷缩在一边,个个虎口都裂,兀自呻吟。那首乞丐报拳道:“已约好了明日再斗,你又想违约不成。”色无戒走近几步,吓得他又退几步,道:“都是你一个人在讲,我可没有答应。”那乞丐一愣,道:“那你想要怎样?”
色无戒道:“我不是丐帮中人,也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你们要命不要?”群丐一惊,还以为他不肯放过自己,忙点头道:“要……”谷蓝二人不知色无戒是在吓唬他们,都在耳边低声劝解:“必竟都是丐帮中人,问明情由就是,无须伤他性命。”色无戒道:“我心里有数。”接着对群丐道:“杀你们不难,不过也大费力气。”群丐连连称是道:“说得对,我们都是贱命,不劳大侠动手。”却原来个个怕命,当真丢人。
色无戒道:“也好,如果你们回答完我的话,就饶了你们的性命。”群丐齐声道:“只要知晓,无不相告。”色无戒满意点头,道:“你们和谁约定在这里相斗,为了什么事情?都老老实实的给我说了出来,若有隐瞒……”只一抬手,欲出掌状,群丐随着大动,忙道:“自然不敢隐藏。”猜想色无戒等人定是那女子叫来的帮手,必是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何以反问我们?但他既然这么问,自有他的道理,不敢隐瞒,由首乞丐堪堪说道:“三天之前,我分舵有一队子弟也在此处商议事情,已吩咐小二不准让别人进来,乞知有一个女子偏偏要与我们做对,上楼来端坐其中,道:‘乞丐莫非是天王老子,否则何以如此嚣张。’说着自顾坐下,全没把我们放在眼中。”色无戒心想:“这个女子莫非就是令儿?”越想越觉极是相像,想到能在这里相见,便说不出的激动。
那首乞丐接着说道:“我们见他虽是女流之辈,讲话却如此不客气,心中虽怒,却还有些顾忌,上前道:‘姑娘尊姓大名,何不报个腕儿。’那女子斜瞥了我们一眼,不发一言,自顾端酒去喝。我们自然有气,出手阻止,道:‘欺人太甚了吧。’不料酒散将回来,洒到了那弟子脸上,就……就和你刚才一样,不过她的酒中却没毒。”讲到这里,不知想到脸上的伤还是怎的,只唉哟做痛。
色无戒心道:“这女子这么没好气,若不是跟丐帮有仇,还真奇怪。”忙道:“她长相如何?”首乞丐道:“当时天有下雨,他以斗笠遮头,似终没有摘下,说来惭愧,我们不但没有看到她的长相,她也一句话都没讲,我那兄弟被泼了酒,便即跟她动手,乞知那女郎武功高强,我的兄弟不是对手。都想要报此仇,又怕她会逃跑,遂道:‘姑娘有此本事,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三天之后你我各自邀人到此,我们誓报此仇。’那女郎道:‘何必用激将法,难道还会怕了你们这些……这些……’似乎有难言之隐,下面的怎么也不肯讲下去。”
色无戒道:“这些什么?”首乞丐想了片刻接道:“难道还会怕了你们这群乞丐不成?”其实那女郎讲的是:“难道还会怕了你们这群假乞丐不成?”只因当中隐含着不可告人的事情,首乞丐虽命在倾刻,却也冒死隐瞒。
第242章
色无戒想这些乞丐虽是武功平平,但令儿也没有那么厉害的武功,能将他们打败,想必另有其人,一想起令儿,不由的觉得愧疚不已,竟没再听首乞丐那句含糊的话了。谷生烟见他似有隐瞒,抢道:“你吞吞吐吐作甚,在我们面前还敢隐瞒不成?”首乞丐看了他一眼,却不回答。谷生烟有气,知道他们瞧不起自己,遂在色无戒耳边道:“色兄弟,你问问他刚才为何对代帮主出言无礼,是谁给他的胆子?”他看似在跟色无戒说话,可声音极响,群丐无不听的清楚,不由的极是害怕。
色无戒点了点头,只看着他。首乞丐害怕难当,道:“这……这个……”谷生烟道:“什么这个那个?若有隐瞒,可知下场如何?”首乞丐无奈,只得道:“不是我们对小沙……对代帮主无礼,而是帮中兄弟都是这般,都说代帮主不佩当丐帮帮主,正要另选帮主继立呢。”
谷蓝二人大吃一惊,他们在回雁峰力抗红巾教时,代帮主还在旁助阵,如今没过十天,怎么生出如此大事来,齐声问道:“此话当真?”首乞丐道:“小的就算有十个脑袋,又乞敢说这门子大谎,你若不信,中秋之月,丐帮广西广东湖南三省的兄弟会在湖南阳明山招开大会,声讨代帮主,三位大可以一去探个究竟。”连问其他乞丐,他们也都齐声称是,色无戒料想他不敢说谎,看着谷生烟,请他决定如何发落这群乞丐。谷生烟道:“你的话若非假话,罪不在你们,今日暂且饶你性命,若谷某得知你刚才所讲的话有一句不实,莫怪我棒下无情。”
首乞丐的话固然全部属实,只是那女郎所讲的话他未尽讲出,只要眼前能逃得性命,还怕他什么,连连点头,夹着尾巴下楼了。
谷生烟道:“没哪想到会发生这事,我们又该如何是好?”色无戒道:“离中秋还有七日,从此到那阳明山须要几日?”谷生烟道:“快则三日,慢则五日,七日足可到达。”蓝采和道:“帮中出了如此大事,想必计长老等人也都会先后赶去,事不遗迟,我们此刻动身。”谷生烟也觉有理,色无戒却想见见那个女郎,听首乞丐说两人相约今日申时在这客店相见,如今申时快到,不如就在这里等候。遂给掌柜银子,赔了桌椅的钱,与二人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正好可以边吃东西边等。
等到申时时,那女郎还是人影不见。谷生烟道:“那女郎恐怕未必会如约而来,她讲那话,或许只是敷衍群丐也不一定。”色无戒也是这么想,但却不肯灰心,只觉那女郎他一定是认识,只等到了酉时,依然没有人出现,色无戒才放弃,心想:“不是那女郎害怕不肯如约而来,定是她早就在附近看到了一切,所以并未现身罢了。”
三人下得酒楼,满天皆黄,斜入天边,街上行人却也少了大半,唯有一个墙边角落,人群甚是拥挤,似乎有甚热闹可瞧,并有不断的行人向那靠近,里面已经围了三层。三人好奇,不由的向那里靠近,走得几步,忽有一个老婆婆迎面撞上三人。三人停步,只见那婆婆脸上吭吭哇哇,长满了麻子,长相可谓恐怖之极,不知她如此长相,还敢如此大胆出来,却听她已经骂了起来,道:“三人如何走路不长眼睛?把我撞到了知不知道?”长相看似很老,声音却细的很,也着实奇怪。
刚才色无戒三人明明向前而走,她却从背后撞将上来,如今反而骂人,三人都觉有气。谷生烟道:“到底是谁撞谁,你从我们背后撞上来,谁眼睛会长在背后?”那丑婆双手c腰,张嘴道:“唉哟,你这个臭叫化子,撞了人还不承认,想仗着人多,就来欺负我是不是?”她虽语言中夹带骂人,可别人听来似乎委屈之极,谷生烟有气却不敢发作,心想:“当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色无戒却举意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丑的出奇,恐怕那个被毁了容的乞丐也有不如,心中有些怀疑。见他讲话张嘴,满口洁白的牙齿,哪像是有这么大年纪的样子。那丑婆硬要三人赔礼道歉,谷生烟无奈之下道了歉,她却还不肯罢休,道:“你嘴上虽是道歉,心里一定还在骂我。”谷生烟无奈道:“那你还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