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薇皱着眉头凌厉地咆哮。
齐仰仍是没有松手,反而轻佻笑问:
“不玩这个,叫我来酒店干什么?小甜心,你别再装了!”
“你不是00七吗?神秘啊!难道你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贩卖情报?赶快把东西拿出来,我没耐心和你穷耗。”
她挣不脱,只有任他抱着,靠着还能掌控自如的两片嘴唇来使着威风。
“要看东西可以,你得给我吃点甜头,再请我吃一顿大餐!”
“你敲诈我?”
“不,我爱你,我少不了你,宝贝。你给不给?”
他竟然敢和她讨价还价起来,而她竟然也不得不接受他的条件!她缓下声音来说。
“好,我给你,如果你做得让本姑娘满意,本姑娘不会议你吃亏!”
“好!还有点人情味!”
齐仰这手放开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照片递给她。
她一张张看着照片,凝霜般的脸上开始绽放一个比一个灿烂的笑容。
“很好啊!很精采!在什么地方拍到的?”
她兴奋地问他,继续欣赏他的杰作。
“一家星期五餐厅,帅吧!”
齐仰非常得意。
“真是帅毙了……哇,还有李尚远!”
华薇看见尚远和英薇拉扯的镜头,不禁拍着桌子又叫又笑。
“正点吧?我说过,我是不见免子不撒鹰,不随便打空包弹的!这个家伙八成是她的男朋友吧!你没看见那个现场,活像喝了一水桶醋似的!”
齐仰摸着鼻子也凑近去看,神气活现地描述。
“太帅了!在星期五餐厅和牛郎鬼混,争风吃醋!这些照片让贾家的人看到,她就死定了。”
华薇开心之极,放下了照片,眼睛斜睨着墙角狞笑。
齐仰问:
“这些够吗?我以为你要的是口味更重的东西呢?”
“你有办法钻到我姐的被窝里去?还是藏在她的床板底下?”
她邪恶轻佻地搓着他的鼻子,瞅着他问。
“当然成!你想想我怎么施展本事混进星期五餐厅里去的?靠银子!钱能通神!
只要她进得了门,我就有办法去扫!“
“你是说,那天没看到更精彩的好戏?她在那里这么吵吵闹闹就算了?”
“是啊,好戏唱到一半,忽然就偃了兵、息了鼓,真可惜!本来我是想一路跟到底,一次就把事情搞定!但是,就那么闹了几下场,那个什么远的走了,你姐姐也一个人埋单回家,草草收了场!所以,我认为我并没有完成任务!”
齐仰一副洋洋得意却又意犹未尽的神态。
“够了!这样就够教她进不了贾家的大门,我可不想赶尽杀绝!”
华薇嗤之以鼻地冷哼着。
“你们姐妹有仇啊?你这么恨她,要把她害死?”
“是她害我,不是我陷害她!”
她狞笑地拿起那叠照片,继续说:
“这可都是她自己白编自导自演的!没人她这么做!她就是这么烂,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凭什么和我争贾佑实?凭什么回来搅局?她要几个男人才满足?我这样对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们女人哪,真可怕!争风吃醋起来,比男人还狠毒厉害!”
“那是因为你没真正去爱一个人!你懂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只是心胸特别宽大!”
他涎着脸靠过去,认为时机已到:
“我也爱死了你,但是,却帮着你不择手段去抢夺另一个男人!我牺牲这么大,你怎么报答我?”
他吮住了她的耳垂子,含糊地咕哝着。
“你要多少钱?明天给你。”
她无动于衷地任由他撩拨,全心全意想象着和贾佑实走进礼堂的美梦。
“嗯,除了这个,还有呢?”
他吻到了她的腋边,同时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去。
这是经由一个男人才能带给她的快慰和快感。很快的,它就要换成由贾佑实来给予她满足!她闭上了眼睛,任由情欲烈火在体内窜升膨胀。
“来,换你上来,我知道你很行的!”
他已撕光了上衣,扯掉了她的小裤子,只剩一条短裙没耐心再扯下来,就把她推到自己身上。
而她没有反对,只把自己当成了那些三级电影或东洋漫画里看到的,全l跨骑骏马在原野尽情奔驰的女主角。
齐仰非常满意,非常满足!对着满头汗水的她,露出赞许又激赏的表情,其中还带着一丝她所不能窥识的诡笑。
“笑什么?这个只是犒赏你,下次没有了。”
华薇漫不在乎地拉起床单擦拭身上的汗水,瞟着齐仰的表情就像他是一条刚刚为她完成交配任务的公狗。
“怎么,要嫁人当少乃乃了,就不要我这棵路边野草?你可说过不会要这个‘外公’的,你忘啦?”
他躺得四平八稳,尽情解放自己舒畅已极的身体,吊儿郎当地提醒她。
“你慢慢等吧!继续好好表现,等我打赢这一仗,我会册封你的!起来!事情还没办完呢!”
她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大腿。
“什么?你还要?”
他撑起脖子问她,像是全身又上紧了发条那么振奋。
“要你的大头鬼!”
她狠狠踢了他一脚,骂说:
“我叫你赶快把照片送去!别老是满脑子邪思遐想、死皮赖脸的!”
“哈!这么残忍?我现在还两腿发软,你就要叫我跑路?姑乃乃,明天再寄不行吗?”
齐仰此时根本不想舍弃身上那种通体舒畅,浑身轻飘飘的感觉。
“不行!我要你现在就把照片送去!听见没有!亲自送到贾家去,丢进他家的信箱里面!”
“哎,这个福尔摩斯还真是一个苦差!好好,我去,我去!”
他一千个不情愿地爬起来,拣起裤子往腿上套,懒洋洋问道:“收件人要怎么写?你打算让谁中奖?”
“嗯……给贾传盛好了,要打蛇就要打七寸要害,我看她怎么招架?”
“啧啧,小姐,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么毒!”
“什么我毒?你懂什么?我这是成全她!她不喜欢贾佑实,又不安于室,我是做好事拯救她,免得她遭受强制性婚姻的迫害,又可以继续过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这有什么不好?”
“对对!合则聚、不合则散,何必老是这么剑拔弩张又拖泥带水!还是大小姐你有魄力!
有胆识!“
他拿下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取走那一叠照片,拿了汽车钥匙住外走。
“等着看好戏吧!趁早穿上衣服,别让小p股着了凉!”
他转回头看了她晶莹剔透的l体一眼,诡诈地提醒她。
第七章 东窗事发
贾传盛深深思索了一番,终于拿起电话拨出号码。
“是佑实吗?”
专线电话直通佑实办公室,他告诉儿子:“还在忙什么?如果没有顶要紧的事,你先回家来一趟。”
佑实当然答应了。因为父亲紧急传唤是少有的事。
贾传盛看看手腕上的劳力士满天星,不过下午五点,离佑实一向给束工作的时间还有一两个钟头。
“什么事啊,爸,你让我很紧张。妈呢?”
佑实额上微沁着汗。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贫血的妈妈又发作眩晕。
贾传盛对着儿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告诉他:“还在楼上睡午觉,不要吵醒她。
你跟我来。“
他带着儿子进了楼下的书房,还慎重神秘地把门反锁上。
“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佑实真是满头雾水、迫不及待。
“你看看这个。从信箱里拿出来的。”
贾传盛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儿子,告诉他。
佑实取出照片来,一张张大略看了一遍,眉头皱到了一块儿。
“儿子,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贾传盛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满怀期待似地等着儿子去判断及回答。
佑实沉思许久,才说:
“这件事情大有问题。有蹊跷。”
佑实苦笑回答:
“她在我面前挖了一道深沟,不肯和我沟通!”
贾传盛笑了起来,再问:
“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娶老婆的人是你自己,老爸再怎么欣赏她,也不比你自己喜欢她来得重要和实际。”
“我很爱她,甚至在心里早就把她当成我的妻子了,可是她……总而言之,我捉摸不定,没办法……”
佑实不禁气短起来,连说话也变得元气大减。
“别丧气,儿子,我认为你的努力不够!你没有尽力!女人需要人去疼、去哄,不管她多强、多聪明、多能干,还是会被爱情溶化,多用心,多花点力气和时间!当年我追你妈,不知换过多少片嘴皮子、踩烂几双皮鞋哩!”
贾传盛热心地为儿子打气。
佑实又是感动,又是意外,瞥着那些照片不安地问:“爸,谢谢你给我加油……但是,你真的对这件事一点都不介意?英薇她……”
“我才要问你!你介不介意?老婆在外面和人拉拉扯扯、争风吃醋,你能忍受她?你能不动怒?”
佑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答道:
“问题在于她啊,她可从来不认定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在这个前提下,她在外面所做的任何事都没有我置评或表态的余地!我生气、我在乎、我吃醋、我不满,又奈之何?”
“我也看得出来这个孩子非常要强!非常倔强!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曾经得罪过她?
伤她的心?“
“无意中有吧,但是我已经极力挽救了。”
“这就是啦!一个女孩子,你非但没有哄她、疼她,你还伤害她、得罪她,想要翻身哪有那么容易?”
传盛哈哈大笑,拍着儿子的肩膀,又讲:“放心吧!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要你肯努力,早晚她都是你的人,我很有自信!”
“爸,你不是在说说来安慰我吧?她披挂一身铜墙铁壁,我总是撞得满头包!”
“别丧气、别灰心,她是爱你的!老爸阅人无数,你就相信我这个过时的老古董一次!
去,再去找她谈谈,约的会,把这件事弄清楚!“
“是的,谢谢爸!”
佑实得到了新的勇气和灵感,高高兴兴地站起身来,做父亲的又叮咛道:“说话小心一点,别又招惹了人家!还有,这些照片的事千万别让你妈知道!”
“爸,我知道了,我会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很小心、很小心!”
佑实露出满面笑容,走到客厅去打电话。
“英薇,好在你在家,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找你谈!”
没想到他出奇顺利地便找到了英薇。可能是她在那一头一口回绝吧,从书房跟着走了出来的贾传盛听到佑实又说:“真的是很重要的事,请你一定见我一面!”
做父亲的看见儿子技巧不够纯熟老到,及时拉拉儿子,用手指头指着自己的脸。
佑实会了意,又对着话筒再说:
“是家父授意叫我找你商量,你总不会拒绝吧?”
贾传盛在一旁点头微笑,表示满意于佑实的孺子可教。
佑实愉快地放下了电话,显然是英薇答应了和他见面,告别了父亲,他又开着车来到徐家宅园外。
英薇并未明说将在哪里谈话,只是让他来接她。
等了几分钟,果然见她打开电动门,走了出来。
夜风吹拂中,她一身米色衣裤,就如同散放着浓香的紫丁香一般教他心眩神迷。
他开了车门走出来,一脸温柔的笑意。
“英薇,见到你很高兴。”
他向她招呼。她可还是加同以往一般矜淡,告诉他:“晚上我还有约会。有什么事,长话短说把它解决。”
“别这样,英薇。我们总得有个地方坐下来讲话吧?”
他无奈地笑着,凝望着她倔强的脸庞,她却是拉开了右边的车门,坐了进去等他。
“这样可以谈吧?”
她的眼睛冷淡地望着前方,并不看他一眼。
他只好也坐到驾驶座上去,笑笑说:
“如果你坚持,我只好奉陪。英薇,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把照片拿给她,并窥伺着她的神色。
在看到第一张照片的那一瞬,她的神色大变,但随即一手继续翻着往下看,一边漫不在乎地说:“这是我在星期五餐厅的照片,这个人叫terry,这个就是李尚远,还有,他是尖沙咀最红的午夜牛郎葛伦……怎么,你父亲派你来向我兴师问罪?”
“当然不是,英薇,你一直认为我没有资格管你,我也不能否认这一点。我只是想把一个居心叵测的y谋揭发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要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们?”
佑实努力地解释。
“我们?对付我们?这件事有这么错综复杂吗?”
英薇一副忍不住失笑的神情:
“事实狠简单,很明确,也很清楚!这就是我纵情不正当场所,行为不检的记录而已,你还想调查什么?”
“这只是一个表面的假象!这些照片为什么要交到我父亲手上?谁有理由,谁有必要这样做?这种卑鄙的手段只有一个目的:想拆散我们!破坏我们!谁需要这样做?是不是李尚远?”
佑实忍住被奚落的愤慨,耐心地剖析给她听。
英薇听了板起脸来怒斥道:
“不要随便污蔑别人!李尚远不可能自导自演这种卑劣低级的丑剧!”
“那么还有谁?难道会是你自己?你想用它来退我?”
“我用得着费这些力气来和你周旋吗?我早就把话和你讲明白了不是吗?你也把我看得太无聊了吧?”
“那么会是谁?”
“看我不顺眼的人很多,反正这件事不需要你介入。你们只要看明白我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把我扫地出门就行了,其它的你不用管!”
眼看着争执一发不可收拾,佑实警觉地想起了父亲的交代,赶紧缓下口气说道:“这些照片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它们欺骗不了我!英薇,拿下你的面具来,让我们坦诚相对好不好?
别让我天天都在过元宵节,苦苦猜测你的心!“
英薇故意重叹一口气,告诉他:
“你不用这么幽默!贾佑实,有一颗明月一般清朗透明的人始终对你毫无保留地奉献,你怎么不多想想她?你知道我说的是华薇。”
“不要提她!不管是华薇、李尚远,还是什么terry、葛伦,没有人能当得了你躲避我的挡箭牌!英薇,让我们之间的阵痛期尽早结束,不要再这样僵持下去好不好?”
他抓住了她的手,灼热的眼光视着她。
她想挣脱,他紧紧把她握住。
“听我说,英薇,前几天,我开车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一首歌,我听得人都闪神傻掉了,后来还跑到唱片行去找出这张唱片,我练了好久,等着唱给你听……”
英薇y声怪气反而大笑了起来,用难以置信的表情说:“哈哈……我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整天在办公室下order的大男人想要唱歌给我听?”
“对!你听听看就会知道它一点都不好笑!”
佑实一脸正色,当真如慕如诉地低唱了起来,原来那是张学友的“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每个人都在问我到底还在等什么等到春夏秋冬、都过了难道还不够其实是因为我的心有一个缺口等待拿走的人杷它还给我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他的歌声充满了感情,听得她芳心欲醉。而他也在凝视中发现她眼中闪动的泪光,从而窥探到她心里有一片碧草芊芊的温柔心田……当他终止了歌声,她努力眨着眼睛想把升涌的泪水回肚子里去,并且挤出一张冷脸对他说:“不用再唱了,反正花儿也谢了,还等什么?”
佑实不等她说完,冷不防拥住她,用双唇将她惯于用来对他冷嘲热讽的小嘴死死封住。
“放开我!”
英薇含糊不清地抗拒,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把他推开,并伸手出去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牢牢扣住。
在挣扎半天徒劳无功之下,她甩开了他,朝他大吼了几句,夺门而去。
“没有用的!华薇爱你!是华薇爱你!请你牢牢记住!”
英薇回到屋内,发现母亲、华薇、芝薇三个人分别用三种不同的眼神迎接着她。
母亲的眼神是热切、欣慰又带着兴奋和期待。芝薇是满脸艳羡,而华薇,则是嫉妒中又透着幸灾乐祸的诡谲。
英薇若无其事地走近她们,正想说话,却被迫不及待的英华抢了先机:“是佑实来找你,怎么没和他出去?也没请他进来坐坐?”
显然,她因为英薇和佑实的接触而感到非常高兴,这表示贾家对将要上门来提亲这件事十分积极,因而连带使英薇和佑实的交往也密切起来。
没想到英薇漫不在乎地说:
“他走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叫他进来让我看看?我很想和他谈谈……”
英华真是不胜懊恼,英薇却是抢着又说。
“我向大家正式宣告,我和贾佑实的事吹了。以后不要有任何人把我和他扯在一起,ok?”
“什么?正式宣告吹了?大姐,这是什么意思?”
芝薇大叫起来,英华也急问:
“对啊,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为什么总是一见面就吵架?人家找上门来见你,你为什么不能对人家客气一点,给人家一点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