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姐,有话好说,要我想什么办法?”被莺歌这么大力的摇晃,雪竹身上的伤口立刻就被全部牵动了起来,痛!
“这位姑娘,赶紧住手,可不能这么晃她,她刚上过药,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呢,会迸裂的。”雪竹躺在床上行动不能,只能任由激动的莺歌摆布,幸好那个伺候她的小丫头回来,见状赶紧拉开莺歌救了雪竹。
“你是谁?”看到又冒出来个陌生的丫头,莺歌的大丫头气质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
“奴婢是伺候这位姑娘养伤的,请问姑娘来有何贵干?”这小丫头见着莺歌也不势软,毕竟她是亲眼看到对方在加害床上的病人的,就那一瞬间的认知,她已经认定莺歌是来找茬的,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我是来找她聊天的,这没你事了,下去吧。”皇后的贴身丫头虽然神情憔悴,但那气势仍在,眼睛一瞥,也够震得住人。
“是啊,她是来找我商量事的,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雪竹也在旁边帮腔,能让莺歌变成这样的,只能是皇后,她的情况肯定非常糟糕。
“姑娘?”小丫头犹豫的看着雪竹,她可不放心把她奉命照顾的病人留在一个疑似精神不正常的人的手里。
“没事的,我和她是真的有急事要商量,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我再叫你。”
“是,姑娘,奴婢就在外面,姑娘有事尽管吩咐。”见到自己照顾的病患如此坚持,小丫头也只好退下,但在关上房门前还是不放心的往里面张望了一下,生怕又看到什么暴力事件。
“你到是好命,在这里养伤还有专人照顾,可怜娘娘她把你救下来,自己却……”
“莺歌姐,别哭啊,娘娘怎么了你到是说啊。”早就猜到是皇后救了自己,但如今从莺歌的嘴里得到证实,还是让雪竹感谢皇后的救命之恩,尽管皇后的做法欠妥当,可皇后如今也不好受,就算有什么欠妥当的地方现在也该抹平了,皇后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这三天,娘娘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喝药也没用,根本喂不进,我曾尝试着用你当初的方法给娘娘按摩,可是没用,娘娘但仍旧呕吐不止,御医说是肝胃不和,一定要服药,可是娘娘吃不进药就商量着给娘娘做药膳,甚至从御膳房调来了会做药膳的厨子,可是娘娘仍旧是一口也吃不下,我们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雪竹,现在你是娘娘最后的希望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娘娘!”
“药膳?你们给娘娘吃药膳?”雪竹在莺歌颠三倒四的讲述里好不容易抓住了重点,他们打算用药膳来给皇后治疗。
给皇后吃药膳的主意是不错,当初她就没少给三娘做各种药膳,她的厨艺也就是这么磨练出来的。可是从照顾三娘这三年的经验来看,这个世界的药膳学尚在刚刚形成正在发展当中,离完善还远得很。
中国的药膳学的发展历史,晋唐时期是药膳食疗学的形成阶段,宋元时期为全面发展时期,而这个世界的药膳学连中国宋元时期的水平都没有。
街上能买到的药膳食谱都是以保健药膳为主,不但种类不多,而且方子多有重复,甚至其中有部分还是大众化的食谱,就连家里的婆子都知道,比如红枣补血、银耳养颜、莲子润燥、绿豆清热等等,这些都是百姓皆知的方子,大凡只要经济条件许可的人没有没吃过的,至于有治疗作用的治疗药膳方面的食经则一本都没有看到。
当然,也可能是余元县不算个什么经济、政治、文化大县的缘故,所以有些书买不到也是有可能的,因此也可能造成雪竹在这方面孤陋寡闻。
但是,既然御医已经做了药膳给皇后吃,那莺歌跑她这来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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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恶阻 第14章
“咱们找来的那个老御厨以前是给先皇做个药膳的,大家以为凭他的经验要做出给娘娘吃的应该不难,可是……”
“可是他做出来的药膳娘娘看都不看,对吧?”不用莺歌讲下文,雪竹已经猜到大致结局是怎样的了。
“嗯。”莺歌不停的抹着眼泪,本来就肿的眼睛更加的难看了。
“那是自然的,孕妇的口味是能和先帝比的吗?”
“我们也想到大概是这个原因,所以才来找你,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可是我伤成这样,站着都困难,不会是想我现在去膳房给娘娘做药膳吧?”
雪竹可以理解甚至能够想象荣华宫里此刻一定是急得火上房,御医们所开出来的任何方子都有个前提条件就是皇后能食入不吐,这要是搁在现代医院还好办,静脉滴注就是了,但在这个时代,谁家里有一个这样的孕妇,那的确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雪竹,你会做很多种药膳的对不对?”
“不能说很多,但会做一些,我娘的最后一年基本上就是靠药膳才撑到冬季的,但她可不是孕妇。”一句话,先声明自己的难处。
“雪竹,我知道我的要求会让你很为难,你能不能现在去膳房给娘娘做一次药膳?”
“莺歌姐,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娘娘救了我,我也想为娘娘减轻痛苦,可是我现在就连坐起来都要人帮忙。”
“可是娘娘……”莺歌嘴一瘪,眼看她的眼泪又要溃堤。
“我知道了。莺歌姐,不要着急,你再如何紧张焦虑对于缓解娘娘的症状没有任何的帮助。你要是哭坏了身子,那娘娘就更没人照顾了。”
“我……”听雪竹这么说。莺歌当然不敢再掉水豆子,只得使劲地忍着,憋得一抽一抽的直打嗝。
“娘娘还能喂下盐糖水吗?”
“一次只能一点,还没有一汤匙的量,而且很慢。”
“那继续喂。盐糖水不要停,这是目前唯一可以帮到娘娘地东西了。”要是再有综合维生素片就更好了。
“那然后呢?娘娘不能一天就只喝盐糖水呀。”
“御医是怎么说的?肝胃不和?我记得我第一次过去地时候还说没有问题的,怎么才几天工夫就又肝胃不和了?”
“不知道,昨天就是因为诊出肝胃不和才开的药,娘娘根本不喝,是硬灌下的,一边灌一边吐,还没一刻钟就全吐干净了。”
“唉,你们怎么能硬来呢?”
“可是不这样又该怎么办?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娘娘肝胃不和。应该是和她地心情有关,记得御医曾说娘娘情滞郁结,要娘娘放松心情。不要太紧张来着。”而且她当时也诊断出来娘娘的剧烈呕吐是因为紧张过度引起的胃痉挛,但她教的那个深呼吸的法子应该有用的呀。难道对娘娘失效了?
“啊?”
“没错。就是因为紧张,娘娘紧张过度呕吐才会如此严重。;.更新最快。让娘娘的心情全面的放松下来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怎么做?”像是捡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莺歌急忙求教。“很简单,在娘娘身边伺候地人不能表现出紧张。”
“我们?为什么?”
“娘娘是初胎,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第一次怀孕都会有紧张感。”
“嗯,对,有道理,后面呢?”
“每个孕妇多多少少都会有呕吐现象,我们能够想象,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当他面临一件让他极度紧张的事情的时候,也会出现呕吐,更何况是一个本来就会有一点紧张地孕妇?”
“人在极度紧张下也会呕吐?这个到没听说过,那然后呢?”
“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人觉得身体不舒服,于是他就去看大夫,他并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可是他看到大夫在给他诊治的时候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于是病人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不治之症,回到家后就开始唉声叹气,几天后就无法下床,又过了一段日子就病死了。于是病人地家属就去找大夫算账,说大夫是庸医,误人性命。大夫听到病人死了觉得很惊讶,说依据他当时地诊断,那个病人只是很简单的伤风头痛罢了,根本不可能会死。”
雪竹讲完故事,停下来看着莺歌若有所思地表情。
“病人其实只是得了个简单的小病,可是由于大夫的表情不对,让他误以为自己得了重病最后病死……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莺歌挠头,有点想不明白。
雪竹继续保持安静,不去打扰莺歌的思路,有些问题必须得让当事人自己想清楚,外人再费唇舌也是白搭。
“啊,我懂你的意思了!娘娘前面几天的呕吐其实都是一个孕妇的正常反应,而娘娘的呕吐加剧的原因是因为我们这些伺候娘娘的人像那个大夫一样表情不对,我们因为娘娘呕吐得厉害怕娘娘有什么意外而紧张万分,娘娘看我们紧张又加剧了娘娘自己的紧张,最后导致娘娘肝胃不和。”
“没错,大致就是这样。”雪竹笑眯眯的看着莺歌,还真是个机灵的丫头,一点就通。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医生在诊治的过程中不能加重病人的精神负担。
“那现在应该怎么做?”找到了方向,莺歌的表情也开朗了。
“当什么事都没有,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一切就把娘娘当一个普通孕妇来照顾,从容一点,尤其是那几个御医。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健康的人看到他们都会以为自己身染重病“噗哧……”莺歌没忍住一下笑出来,“哈哈。你形容得可真对,那些御医我就没见过他们有笑的时候。还真是有道理耶,不过他们也是没办法,娘娘地情况要是再得不到好转,皇上和太后可不会饶了他们。”
“那也不能把他们的压力转移到娘娘身上,娘娘的情况再恶化下去。恐怕就要危及她腹内地胎儿了。”
“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提醒大家注意,你快些好起来,娘娘还等着你呢。”
“太医说了,等我能下床了我就能回去了……所以你别再晃我了!”看到莺歌因为她那句话又扑了过来,雪竹赶紧大声制止。
“好好,你好好歇着,我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那我宁愿你别来。我现在只要一听到荣华宫三个字,脑子里浮现的就是娘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地样子。你要是天天往这跑,我估计那些御医都得回去自我了断。”一群御医都比不上一个丫头有用。皇上能轻饶了他们?
“没事的,娘娘说了。人有所长。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最擅长的一项手艺,你最擅长的就是照顾病人。御医的医术高明又如何,在这方面和你比,就差得远了。”
“莺歌姐快别说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赶紧回去吧,娘娘身边不能离人。”
“哎,不和你多说了,我真地要走了,你安心养伤。”真的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既然已经从雪竹这里得到了想要的,莺歌立刻匆匆告辞。
荣华宫里所有人都已进入一级戒备状态,随时提防着皇后出现新的状况,因此对于莺歌带回来的消息要大家不能在皇后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紧张时,下面的人都一时有些不太习惯。
白天来荣华宫换班的太医们也是一头雾水,但不得不承认莺歌的话确实有点道理,可是要他们面对着卧床不起地皇后脸上还能保持着笑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不光是大不敬,另外他们的脑袋上悬着两把利剑也是让他们笑不出来地主要原因。
可是不笑不行,至少他们在面对皇后的时候脸部表情必须是轻松地才行,于是现在一个个地都在偏殿里对着镜子练习表情,那龇牙咧嘴的样儿看着特滑稽。
雪竹地建议是否有效还得继续观察,可是东薇宫那里此刻却已经是闹翻了天。“我没病,我没病,不喝,不喝,拿走倒掉。”怀孕已经有三个月的柳嫔正在房间里大喊大叫,雪梅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进退不得。
“娘娘,太医说了,您不喝药不行,您现在的情况对您和对您腹内的胎儿都很危险。”雪兰和雪菊也在旁边劝着。
“不要,不要,我没病,我的孩子也很健康,我不要喝药!”柳嫔剧烈的晃着脑袋,禁止任何人的靠近。
“妹妹,妹妹,你怎么样了?妹妹?”舒嫔从外面冲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五十岁左右的嬷嬷,她们身上还各背着一个大包袱。
“奴婢叩见娘娘,娘娘千岁。”两个嬷嬷进到屋里,眼睛这么一扫,屋内的情景全入眼底,然后跪下向站在床边的柳嫔行礼。“舒娘娘,我家娘娘她……”雪梅三个丫头已经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我给你们介绍她们两位,这位是琴嬷嬷,这位是云嬷嬷,她们是太后派来专门服侍柳嫔的。”舒嫔指着那位嬷嬷介绍道。
这两个老嬷嬷身上的服饰都是一样的,不过琴嬷嬷的皮肤要白皙一些,脸上的老年斑也比较少,而云嬷嬷的左太阳x有一颗芝麻大的红痣,区别她俩并不是很难,唯一让雪梅她们觉得心里不太舒服的是这两个嬷嬷的眼神,有种叫她们来伺候柳嫔是跌份的感觉。
“奴婢代娘娘谢谢太后。”听到是太后特意派来的,雪梅她们也不敢大意,态度立马软了好多。太后派来的人,可得伺候好了,不能让她们回去说娘娘的坏话。
“二位嬷嬷,柳嫔就交给你们了。”
“舒娘娘请放心,这是奴婢的本分。”琴嬷嬷向舒嫔施了一礼,而云嬷嬷则走向雪梅,拿走了她手里的药。
“娘娘,该喝药了。”
“不喝不喝,你是谁?凭什么进我的屋子?出去!”
“娘娘,奴婢是专门来伺候娘娘的,要一直伺候到娘娘坐完月子呢。”
“什么?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们的伺候,你们都给我滚!”
“哟,这可不行,娘娘,奴婢二人是太后派来的,娘娘可不能不领旨啊。”
看到柳嫔还在挣扎,云嬷嬷向后面使了个眼色,琴嬷嬷立刻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就绕到了柳嫔的身后按着她的双肩一把就按在了凳子上,云嬷嬷顺势就一把扣住了柳嫔的下巴不让她再乱动。
“二位嬷嬷?!”舒嫔她们四人惊叫起来。
“娘娘,听话,乖,来,把药喝了啊。”云嬷嬷将碗抵住了柳嫔的嘴,左手用力捏着柳嫔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就将药往里面灌。
“唔……吾……噗……喝……猪……艘……”柳嫔费力的摇着头想挣开,却不料按着她双肩的琴嬷嬷手上那么有力,将她死死的按在凳子上动弹不得。
“娘娘听话,乖乖喝了,然后好好休息,奴婢回头给您做好吃的去。”云嬷嬷一边灌药一边嘴上哄着,在旁边的雪梅她们却看得背上直冒冷汗,全都拿眼睛望着舒嫔,心里责怪她干嘛把这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嬷嬷给领进来。舒嫔自己也给吓得不轻,开初见是太后派来的嬷嬷她还很开心,哪晓得一眨眼的功夫竟然会是这样两个凶恶的婆娘。
“二位嬷嬷,轻点,柳嫔还怀着身孕呢。”
“舒娘娘只管放心,奴婢手上有分寸,不会伤着娘娘的。”云嬷嬷还在灌药,手里的碗已经抬起,药快见底了。
“你们谁去打盆水来给娘娘梳洗一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琴嬷嬷突然开了腔,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
雪菊赶紧应了一声,转身打来一盆热水,雪梅和雪兰也从橱柜里拿出来干净的衣裳准备给柳嫔换上。
那碗药毕竟是给硬灌下去的,只有一半进了柳嫔的肚子,剩下的一半全从嘴角流了一身,云嬷嬷的手上也全是药汁,于是趁着雪梅和雪兰给柳嫔梳洗打扮的时候,雪菊带着二位嬷嬷去了后面的房间整理。
这偏殿的房间要比芳菲院的多,只是久无人住难免积了灰尘,打扫起来也要花些时间,于是二位嬷嬷嘴上说着感谢雪菊,实则很不客气的占了雪菊的房间,把雪菊给挤走了。
雪菊有苦难言,只能收拾包袱去隔壁的房间,并提来一桶桶的井水开始抹灰打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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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恶阻 第15章
“妹妹,好妹妹,莫哭了,太后也是好心,怕你无人伺候。”柳嫔一边洗脸一边哭,舒嫔也抹着眼泪在边上陪着,嘴里还要劝着。
“什么好心,我年纪轻轻的还要她们伺候?根本是来折磨我的,我在家时都没受过这种待遇。”
“妹妹,雪竹不在了,其他的三个丫头都不会伺候,这个时候正好太后派人来了,应该感到高兴啊。”当初舒嫔是反对赶走雪竹的,可是柳嫔背着她还是做了,既然木已成舟,再怎么抱怨也是突,只是心里觉得可惜。
“谁要那个贱丫头,死了才干净呢,偏偏皇后又是个喜欢捡破鞋的,我扔掉的丫头她到捡回去了。”雪竹被皇后救回的消息看来后宫诸人已经都知道了,不过本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呢,姐姐不是早就说过了,那丫头皇后可是看得重的,巴不得你不要呢,你这一扔正好遂了她的心愿。”
“哼,一个背着主子偷人的丫头魁还好意思要?也不嫌丢人!”
“妹妹,不要再说了,当心隔墙有耳。”那两个太后派来的嬷嬷可不是什么善茬,一定要千万小心。“怕她们?我柳逸雪什么时候怕过任何人了?!”舒嫔不说还好,一说反倒激起了柳嫔的逆反心,一拍桌子,横眉立目。
“妹妹小点声吧,姐姐求你了。”舒嫔一把抱住柳嫔不住的哀求,“妹妹现在养好身子才是正经,等将来平安生下个小皇子,就没人敢在妹妹面前乱嚼舌根了。”
“姐姐放心。这一定是个皇子,可活泼了。”
“什么?活泼?娘娘就能感觉到胎动了?”已经在房间里收拾好的两位嬷嬷刚刚一脚跨进柳嫔的房间就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
“那当然。刚刚就一直在动,我能感觉得到他是在里面拳打脚踢的。就像是在为我打抱不平。”看到那两个嬷嬷,柳嫔一脸地不耐,但说到自己的孩子如此健康,柳嫔心里还是很骄傲的。
她可比那个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地皇后强多了,她的孩子将来也一定比皇后地孩子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