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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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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冷谦被咬,全仗着内力深厚,抵抗力强,运功出了一部分毒y才侥幸生还。但这孩子如此幼小,又无武功,眼见就要随他爹爹一起去了。


小知识:孙叔敖杀两头蛇


两头蛇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是不详的象征,据说见者必死。


汉贾谊《新书?春秋》:“孙叔敖之为婴儿也,出游而还,忧而不食。其母问其故,泣而对曰:今日吾见两头蛇,恐去死无日矣。其母曰:今蛇安在?曰:吾闻见两头蛇者死,吾恐他人又见,吾已埋之也。其母曰:无忧,汝不死。吾闻之:有y德者,天报之以福。”


呵呵,把同学们恶心到了。其实两头蛇是蛇的一种。但它并非长了两个头,而是头尾长得极像(拟态),便于自我保护。该蛇常倒着爬行,以便受攻击时用头部反击。俗称两头忙。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安排跳崖?因为俺准备出全了武侠俗套剧情啊~


百里绯


上一话说到燕子d中一个采燕窝的小男孩被双头怪蛇咬伤,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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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三人都以为这可怜的孩子立马就要毙命于蛇毒之时,dx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沉稳可亲的声音:


“蛇毒逸散就难救了,别动他,我来瞧瞧。”


韦一笑和周颠心中具是一惊,这声音远远从吊桥上传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送入了三人耳中,便似说话之人近在眼前一般清晰。却又中正平和,并不振人耳鼓,说话者内功之高之纯,可想而知。这人每说一句,声音便近了数丈,刚说完“瞧瞧”两个字,dx口便出现了一位身材异常高大的老道士。


只见他身着一袭破烂脏污的灰布袍子,结了个乱蓬蓬的道髻,甚是普通。相貌身形却很醒目:龟形鹤骨,大耳圆目,须髯如戟。瞧他须发如银,一尺有余,怎么着也得七八十岁了。脸上却红润光滑,气色极佳,显然是位修身得道的高人。


但不管这老道怎样仙风道骨,韦一笑和周颠都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江湖道理,这声音响起的同时均暗中戒备。林一颦却兴奋异常,因为她打小熟知的是另一套江湖理论,比如:


“长着超长白发+胡子的绝对是旷世高人,和他要拉好关系。”


“绝世神兵被麻布一层一层裹紧,绝世神人也被麻布一层一层裹紧。”


这老道士从上到下都符合了标准高人形象定律,就差脑后一轮光圈加字幕标注了。小林同学当场便开口叫道:“道爷!仙长!快来救命啊!”双手却不由自主的去包里翻找能充当签名板的东西……话说林小仙的江湖理论向来对一错百,被韦一笑等正宗江湖人士鄙视至极,但瞎猫也有碰上死耗子的机会,这次,她真的猜对了。


老道士接过孩子,查看他伤口脉搏,眉头一皱,面色凝重道:


“又是这两头忙,实在害人不浅。”接着伸手按在孩子背心“灵台x”上,一股浑厚内力透衣传过。片刻之间,孩子脸上一层黑气并未退去,但呼吸逐渐平缓,不再发抖了,睁开眼睛小声道:


“我喘不过气来,胸口好难受,我要爹爹……”看来这双头蛇的蛇毒属于神经类毒素,影响到了他的呼吸中枢神经。


老道仍是输气不止,微微笑着安慰他道:


“好孩子,你爹爹等一会儿便来看你。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道:“我叫殷利亨,道爷,我的手好麻,是毒蛇咬的,我会不会死?”


老道明明知道这双头蛇几乎无药可治,却也忍不下心来实言相告,只能装出一副笑容来安慰道:“不会,你乖乖的睡一会儿吧,醒来就好了。”他知道人心神恐惧激动时会使血脉流动速度加快,毒y发作更快,当下点了孩子昏睡x,收敛心神,劲贯于手,抓住他受伤的手臂。


过了一盏茶时分,孩子手背的伤口中慢慢流出缕缕黑色血y,显是被老道内力出的毒血。这等以内力疗伤的功夫,功力深浅,立时便可显示出来,丝毫假借不得。要知道周韦这等高手,即使自己运功毒,怎么也要一炷香十分才能成,更何况这老道是帮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孩童毒?韦一笑和周颠在旁观看,心中具是既惊且佩。


等到毒血流尽,孩子脸上黑色减退了几分,老道收功起身,沉声道:“故地重游,我只道这害人精早就灭绝了,谁知道还藏在燕子d一条。这毒血虽然都出来了,但这孩子能不能活,还要看他造化了。两位先把那蛇除去吧。”


周颠忙叫道:“那可不行!我兄弟还等着活蛇制药呢!”


韦一笑遂把有人能用蛇炼药之事告诉了老道。


老道眉毛一翘,喜道:“果然天行有常,世上也有能治得这害人精的人!”当下把这毒蛇来历简略一讲,原来这双头蛇并非长了两个头,而是头尾长得极像,便于自我保护,俗名“两头忙”。


周颠摩拳擦掌的要上石壁上捉蛇,老道嘱咐道:


“这蛇常倒着爬行,受攻击时用头部反击,壮士还需小心。”


周颠听了此言,攀上石壁时,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双头蛇,果然见它一头张口吐芯,另一头却始终闭嘴,但假头佯攻掩护真头,两个头交错晃动,便如一套攻守有度的拳法武功。可知天地间并非人独有智慧,连周颠这等狂人也是咂舌不已。只是畜生的智慧毕竟有限,碰到了周颠等有备而来的高手也是无法,他双腿盘在绳上,空出双手,出手如电分别抓住蛇的首尾,将它牢牢绑住,投入麻袋。


救人如救火,此时不能再耽搁,韦一笑朝地上一蹲,小仙就飞扑了上去。老道抱起孩子,周颠背上毒蛇行李,一行人这就准备出发回松柏镇。


要知道燕子d距离松柏镇尚有近百里山路,三人运起轻功足底加劲,均存着试试另外两人的轻功之意。韦一笑轻功神出鬼没,背负一人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一方面是后天机遇巧妙,一方面则是天赋异秉而达到了非常境界,别人即使同门学艺,也绝达不到这等地步。


老道心中暗暗称奇,一面奔跑一面和他搭了几句话,韦一笑随口答应,并没透漏己方身份,也并不曾询问对方姓名。要知道这长途奔跑,内息运转极为重要,换错了一口气也不成,两人随口说话,脚下却丝毫不停。


老道长袖飘飘,潇洒稳重,正而不邪,靠的是是绝世无匹的深厚内力;韦一笑身形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则是先天后天,轻功达到了神奇境界。


周颠虽然一路并不落后,却没法在保持速度的情况下开口说话。他平日最好斗嘴讲话,这时苦于无法开口,憋话的憋的满脸通红,气闷之极。


一个半时辰后,三人终于奔到了松柏镇,站定了调匀内息。林一颦这一步没走的,一下下到地上倒站立不定了,靠在韦一笑身上捶着腿道:“周颠,你先带着道爷给孩子疗伤去吧,等我缓一缓,再跟上你们。”周颠答应,说了地址就带着老道离开。


等他们背影消失,韦一笑才笑道:“这个谎还算可以,勉勉强强算过关了。”林一颦朝地上一坐,仍是捶腿不止:“这叫艺术来源于生活,我真的腿麻了。你别贫嘴啦,该干嘛干嘛去。”韦一笑当即转身回到林中,不到一刻,擦着嘴神清气爽的归来,脸色不那么苍白了。当下扶着林一颦朝周颠说的地方走去。


这位奇人并不住在镇上,而是距离小镇两三里的一片箭竹林中。绿竹迎风飘曳,雅致自然,竹林中几间小小草庐甚是简陋,却围成了一个小院,格局与中原的房子大有不同,有些少数民族的风格。两人还没走进院子,就听到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高声呼喊道:


“冷面鬼!冷谦!我抓到那怪蛇啦!你还没死透吧!~”就知道是周颠这厮。


两人相视一笑,推开一扇竹门,走进院中。这院子比外面看起来好的多了,几从小小野花似有心,似无心的点缀着小院,房檐下挂着无数的竹筒竹篓,并许多晒干的蛇虫。院中一张竹桌一把竹椅,做的甚是精致,看来主人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那老道抱着孩子站在院中,周颠仍是站在原地大呼小叫,却并不进屋查看,以他那大大咧咧的个性,实在不像个会照顾人家隐私权的人,因此林韦二人都微觉奇怪。


周颠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不禁气闷,嘟囔了几句又开口道:


“百里姑娘!我抓来那怪蛇啦!你没把我兄弟治死了吧?”


话音刚落,只听“呵呵”几声娇笑,屋中一个女子腻声道:“我只道你忘记大夫的名字呢,刚刚怎么只喊冷谦的名字?看来你心心意意只挂念着他呀~”声音娇柔婉转,既似怨怼,又似戏弄,听得人心神一荡。


周颠抓了抓头道:“不是忘了,我是怕他一死这蛇也白抓了。嗯……那个……大夫你就行行好,赶紧炼药吧!这里还有个小孩儿要你瞧瞧呢。”林一颦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很有j情,难道周颠同学看上了这位大夫姑娘不成?当即猥琐笑着朝周颠看去,却见他脸上不是含羞尴尬的神色,而是一副后怕无奈的表情,不禁奇怪。


只听屋中又是几声娇笑,接着一片“叮叮呤呤”清脆响声,正堂一扇竹门吱呀一声打开,袅袅婷婷的走出一个女子来。她声音娇嫩如少女,年纪却已经二十六七岁了,一张极为白腻的脸上一双勾魂凤眼似怒含笑,无风起波,气质非常娇媚。她服饰果然与中原人不同,白布蜡染蓝花的对襟衫,水蛇腰上缠着一条色彩斑斓的绣花宽腰带。最有趣的是下面一条百褶裙,褶不过一寸宽,每条褶中却藏着一条水红色飘带,带子末系着一个小小银铃,一条裙子竟有几十个铃铛,怪不得她一走动,就跟着叮叮呤呤的作响。


她眼波流转,朝院中人一一扫过,掩嘴一笑,露出了染着红色的尖尖指甲,腻声道:


“哎呦~你明明知道人家害羞,还带来这许多人来~”


周颠忍着额头青筋,压着声音道:“对不住了,老子……我这是人命关天的急事啊!”


林韦二人均知道他素来无法无天,癫癫狂狂,从没对人这么有礼过,瞧他并非对这女子有情,看来不是有所求就是吃过她的亏。


这女子格格一笑,仍没任何着急的神色,柔声慢语道:


“那是奴家的不是了,小女子百里绯见过各位大侠~”说话间又将场中人扫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韦一笑朝她多看了几眼。


那老道抱着殷利亨,心中早就着急,只是有求于人不好c话,但这女子故意拖延,只怕连累了孩子性命,当下沉声道:


“姑娘,救人要紧。”他瞧这女子似邪非正,不愿多话。


百里绯这才慢慢走了过来,瞧了瞧殷利亨的伤口形状和症状,从腰带中抽出了一根细长的管子,拔开盖子在他口中滴了几滴透明药y。转头对周颠道:


“蛇呢?”


周颠赶紧把装蛇的麻袋递上,百里绯接过,似乎对它的兴趣非常大,宝贝一般的捧在手里打开,接着心疼道:


“宝贝~被这粗人捆的这样紧,连皮都肋破啦,真可怜~”与对那孩子的漠然态度正是鲜明对比。她指了指左边的一间房子,不再搭理院中的人,捧着蛇转身走进正屋。


韦一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直到百里绯关上了门。


————————————————我是天要下红雨的分界线——————————————


男人爱看漂亮性感的女人,是正常,食、色,性也;女人爱看性感漂亮女人,更加正常,无他,欣赏比较而已。


实际上,林一颦的猥琐眼光也一直没有离开人家百里绯的脸、胸、腰,和那被裙子掩盖、遗憾看不到的腿线上。结论是:脸输了,身材可以匹敌,但气场又输了。三场两负,稍微有点郁闷。


但百里绯表面感性娇媚,对待人命的态度却太也淡漠。林一颦自信人品比她好些(真的?),心情随即舒畅。因此伊人消失后才发现韦一笑的异常,顿时觉得吃错了药般难受。


她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又闭上了,硬压下了“死鬼你看什么呢?她哪里比我漂亮?”等等ph值小于7附加雷属性的语句。


嘛……也不能说是异常……这样才算是正常才对吧?什么女人都不看,才有大问题……这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bg文吧饭卡?!


反复纠结郁闷,小林同学也没把明醋泼出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她还是干不出来啊叹气……不过韦韦原来喜欢这种妖魅类型的吗?歹势,老子好像走错路线了哎……


就在百里绯关门走人的转瞬之间,林小仙已经从本文性向问题一直考虑到自己披着小白皮的必要与否问题,脸上表情随着心情变化y晴不定,散发出浓浓的纠结s线。某韦氏天线接受到了这外星电波,愣了一下,突然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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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关上,周颠嘘了口气,郁闷的道:“这女人就是这样,要不是她药灵验……”省略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把百里绯怎么处理,还是决定先去瞧瞧冷谦。


老道抱着孩子坐在院中等待,另外三人得了住人允许,进了左边那间屋子。


这屋中瓶瓶罐罐的放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各种古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冲的几乎让人翻个跟头。屋子中间一张竹榻上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就是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冷谦了。他一个多月中毒不能动弹,脸色蜡黄,瘦的脱了型,脸上线条如刀削一般。但冷冰冰的脸上一双眼睛仍是精光闪烁,不失冰山帅哥本色。周颠扑了上去使劲晃了晃他肩膀,喜道:


“冷面鬼,老子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就死的!连阎王爷也讨厌你这张臭脸啊!”


冷谦“嗯”了一声就没了动静。这两人交情甚深,相谢已是多余。


周颠介绍了一下韦一笑和林一颦,冷谦一声“见过,多谢。”就闭了嘴。他知道周颠肯定把自己祖宗八代都介绍清楚了,当下也不多费口舌,这四个字就代替了一长串的“a:在下,江湖人称。b:原来是,久仰久仰。a:不敢当不敢当”了。他号称冷面先生,却除了冰块外什么调料都没加,寡言味淡的很。林韦二人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幸好并没冷场,屋中全是周颠唧唧呱呱几乎自言自语的吵闹声。


冷谦口中向来没有一个字是多余,能将语言提炼到如此简洁,就必须在出口前经过一番斟酌。其实他面冷而心热,关心感谢的话语也极尽简短,心中却早已下定决心要报答救命之恩。也只有这样的话语才是最真诚不带一丝虚伪,所以这样寡言的人也会有周颠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


午夜凶铃


上一话说到一位名叫百里绯的妖魅女配出场,韦韦极不厚道的目不转睛盯着人家猛瞧,加上周冷二人,神秘的j情飘荡在这小小院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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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二人世界留给这对感情好到让人怀疑的兄弟,林韦二人走出屋子带上了门。韦一笑此时心情非常之好,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得意来形容。


林小仙觉得心里有个类似火药捻子的东西腾的一下,点燃了。


为什么台风总是用女人的名字命名?因为愤怒的女人像台风,在气压下降的时候,就向四面八方发挥威力。但在男人身上就不太可能发生同样的风暴效果。一个男人愤怒时,开始好像很厉害,但是在构成台风之前,常常是吹到海上去了,因此余威的级别是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的。


林一颦的醋威延迟到这个时候,实在受不了嘲笑的刺激,于是她如水莲花般抬头温柔一笑,轻轻的道:


“韦韦,我本来不想问你,不过你都笑成这样了,还是解释一下吧,我会听你说的……不然……”


然后如川剧变脸般嗖然变色,化身为周身散发着汹涌风暴的母夜叉,凶霸霸恶狠狠的低声吼道:


“不然老子就休了你!!!”


韦韦什么也不说,直笑的前仰后合,眯眯眼活像只偷到了j的狐狸,对她上掐下踩的家庭暴力乐而受之。一个踩一个退,两个人在院中跳了一曲硝烟滚滚的探戈,连那老道都忍不住摇头微笑,摸着胡子劝道:


“呵呵,年轻人火气就是大,别生气啦,我猜他看的不是人,是裙子,对不对?”前一句是安慰林一颦,最后这句话是问韦一笑了。


韦韦这才收了调侃的笑容,跳到小林同学身后,跟顺毛一样摸摸她的卷卷头道:


“是啊是啊,嘻嘻,小的真的没二心,所以爷就饶了咱吧~”


林一颦成吉思汗,这一老一少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况且看裙子跟看人有什么区别?这家伙也是为老不尊……正腹诽中,韦一笑终于肯开口解释:


“武林中有个善追踪暗杀的女人,谁也不知道她姓名长相,只知道她不是中原人,杀人时必穿系铃长裙,人送外号‘午夜凶铃’。这个百里绯来历诡异,明显会武功,又穿着这奇怪的裙子,我才多瞧了两眼。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吧~”


————————————————我是真相大白的分界线———————————————


林小仙蹲在院角画圈,郁闷的黑雾漂浮在方圆一丈。吃醋居然吃到了贞子头上,真的会让人尴尬到地底。


韦一笑和那老道低声讨论了一下百里绯的身份,但以他二人的阅历也均无头绪可循。何况这时还指望她治病救人,无论是不是‘午夜凶铃’,都不能贸然惊动。韦一笑发了张“此人危险,禁止饲喂挑衅”的牌子给林一颦,不许她靠近百里绯。


这小院只住着百里绯一个人和几百条蛇,空屋子不少,众人就住了下来。根据周颠惨痛的前车之鉴,尽量不碰她那些瓶瓶罐罐。


明教及明教家属众早已猜到了老道身份,毕竟武学修为深不可测几可震古烁今,还曾经在神农架修行过的老道士,世上除了张三丰也不会有第二个。但相安无事之余双方也并没多接触,毕竟政治身份不同,说的清楚也没意思。


几天相处下来,众人均发现张三丰胸怀旷达,诙谐幽默,虽然身为武林神话人物,却没一丝“神性”,张真人人如其名,是一个喜欢小孩儿、真实可亲的老人。他对“正邪”二字,自然有一番与世俗不同的见解。因此虽身为“嫉恶如仇,见邪必诛”六大派领袖人物,也并不在意韦一笑等人的明教身份。


这天早晨,林一颦起来洗漱完毕,开始在院中做第九套广播体c。自从她冬天受伤生病,体质就大不如前,常常发烧感冒小病不断。韦一笑见过小林同学无聊时做的这套c后,就要求她天天必修,还要严格的划卡考勤。林一颦感叹穿越到武侠世界居然还有摆脱不掉的早c和体育老师,幸亏韦一笑没强迫她学什么防身武功(这是因为你学也学不会,人家不想白费功夫)。


张三丰抱着小利亨到院中散步,他天天服用百里绯给的药,这时蛇毒已经被控制住,虽然还是不能动弹,但起码能张口吃饭喝水了。张三丰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小林的广播体c,笑着问道:


“这不是武功吧,可是强身健体的气功?”


林一颦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还是挺准确的,于是点头称是。


老张显然心情甚好,见到这套包含着躯体扭动拉伸、呼吸跳跃的10节广播体c,非常有兴趣。把小利亨放在竹椅上,走到院中对小林道:


“我这也有套相似的气功,却没你这套新颖别致,且练练看看吧。”于是拉开了架子,习了一套五禽戏。


五禽戏相传是由东汉名医华佗模仿熊、虎、猿、鹿、鸟五种动物的动作创编的一套防病、治病、延年益寿的医疗气功,它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内外兼练的仿生功法,和讲究以柔克刚,以静制动的武当内家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这是中国民间广为流传的、也是流传时间最长的健身方法,练过的人不计其数。但到了张三丰这等大高手手中使来,连林一颦这样的外行人也能看出其与众不同。时而凝重端庄、时而淋漓酣畅、时而雄浑刚健。俊逸处如风飘,如雪舞,厚重处如虎蹲,如象步,直让人心旷神怡,醉心其中。


他一招一式慢慢的演练一遍,又和在一起流畅使来。刚刚演到第一种熊戏时,如熊身侧起,左右摆脚腰后,沉稳中寓有轻灵,深得其剽悍之性。旁边一个清脆的童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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