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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1 / 2)

白鹿子心中奇怪,两日路程怎么这样快就赶个来回?翻身坐起,还没整平衣衫,便听报信的陈五声音转成了惊慌失措:


“掌……掌门!不好……不好啦!陆大爷他们、他们都死了!!!”


白鹿子跳将起来,惊问:“什么?”


陈五奔了过来,只是道:“马……死了!都死了!”


白鹿子怒道:“什么死了?是马还是人?”陈五了脸惊恐,啰嗦夹杂不清。白鹿子耳听得余人嘈杂,给了陈五一记耳光,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自己查看。


只见十多匹马缓缓行来,每匹马上都坐着一具僵硬的尸体,被缰绳马绊牢牢捆在鞍上,仍然呈现出骑马的姿势,只是头歪歪斜斜的垂在肩上。里面赫然有陆仁甲、陆仁并、陆任丁三人。显然是途中被人杀了,尸首捆在马上,马群认得归途,自行回到了这里。


白茫茫静悄悄的雪夜里,一群死人骑马奔驰,简直骇人听闻至极。


绕是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白鹿子,徒然间见到这等恐怖怪异的情景,也不禁双手发抖,膝盖酸软,几乎站不直身子。好一会儿才对余下的弟子道:


“松……放下……”喉咙里枯涩难言,平日里熟极而流的吆喝指挥,此时也说不出了。


尸体僵硬,被松绑放在地上后仍然弯腰曲腿,白鹿子检查一遍,这十三人七孔既不流血,脸上也没什么青紫浮肿,看来并非中了毒。身躯骨骼都没有伤痕,只是双手箕张,十指都被削断。这些人好像只是被大雪冻死,除了手指,找不到其他任何伤痕。


余下的弟子皆惊恐难当,只窃窃私语道是被荒原中的恶鬼从手指中吸走了魂魄。


白鹿子心中乱麻一般,但她既为领导一大派的掌门,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绝不会轻易相信鬼神之说。其余十人不说,陆仁甲三人是她亲自教导,武艺非庸,江湖经验也极丰富,如此一招未过就被杀死,敌人定然极难对付。


宝物之所以为宝物,自然因为其稀有难得,白鹿子定了定神,已然明白昆仑派为此招惹上了大对头。她不思此祸全因自己私欲所致,反怪敌人y险凶狠,看见那一双双断指的手掌,心中由惊转怒,一声暴喝:


“把那个死丫头给老娘拖出来!”


龚常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悄然站在白鹿子身边,此时上前半步,躬身低声道:


“掌门,那女子从昨夜就发了高烧,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小的用雪水泼她,也只是胡言乱语。要是那雄煞想抢回他妻子……”


白鹿子想了想,自己不过拔了那女子几枚指甲,这雄煞便杀了十数个人报复,定然重视她的紧,似乎还是留下人质一条性命要挟为好。弄死了他妻子,那坐骑似乎就更难弄到手了。


龚常中接着道:“陆大爷他们武艺这样高强,人数又多,定是那贼人偷偷跟踪,暗施偷袭才能得手。掌门您剑法绝顶,功力深厚,莫说是西域,便在中原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是不惧小人暗害。只怕弟子们武艺低微,若是……就没法继续服侍掌门了。”


所谓千穿万穿,马p不穿。


白鹿子身处西域,极少有机会去中原,常以一身惊人业艺只在这昆仑山中行走憋屈。嘴里虽骂了一句“胆小鬼”,心中却颇以他的话为然。


但想这喽啰分析的确实不错,这雄煞定然极善跟踪偷袭,敌暗我明,稍不注意便有杀身之祸,身边又只跟着几个不中用的废物,不如回到三圣坳再做打算。


于是命弟子将尸体速速掩埋,收拾行装,弃车骑马,急速赶回昆仑三圣坳。一片混乱中,没人注意龚常中悄悄剥下一具尸体上的鼠裘披风,裹在了一个昏睡不醒的女子身上。


白鹿子也端的是行走江湖的行家,自然知道敌人目的,便将林一颦拢在身旁自己看管。白日纵马疾驰,林一颦虚弱骑不得马,就由龚常中揽抱着共乘一骑,紧跟掌门坐骑。晚上休息,白鹿子也不再嫌弃小林肮脏,紧紧攥着她脉门才能浅眠,稍有风吹草动,便拔剑横在她脖子上。


如此两三日均平安度过,距离昆仑山口已经很近,诸人以为已甩掉了敌人,心中稍安。这一日行到大乌斯沙漠,马匹在沙上不能奔跑,白天没走出大漠边缘,夜晚只能宿在黄沙之中。


夜晚二更时分,忽听到叮铃、叮铃的驼铃声响,似乎有匹落单的骆驼远远奔来。不用值夜的弟子提醒,诸人都已惊醒,只听那驼铃声本来从西北方传来,但片刻间便由北而南,转到了西南方。随即稍一停歇,又突然在东南方响起。孤单的驼铃如同鬼魅一般,忽南忽北,嗖西而东,时轻时响,如同一只幽灵飘来飞去,行踪不定。


此时风送冥雾,烟飘黄沙,无星无月,实非人间气象。大漠中本来就有将旅人引向地狱的幽灵驼铃传说,如果跟着声音走去,就会迷失方向,最后渴死累死在沙漠之中。昆仑派诸弟子都是听着这类传说长大的,此时虽身负武功,仍不免战战兢兢,只恐恶鬼将自己抓去吃掉。


白鹿子抽出长剑,高声斥骂:“下三滥的贼人,只会装神弄鬼,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以为老娘是吓大的么?若真是英雄好汉,就光明正大的出来,试试老娘手中宝剑!”骂声远远传出,铃声在西南方大震几下,就此寂然无声。


白鹿子长剑归鞘,冷笑一声:


“陆仁无,陆仁己,你们俩去瞧瞧是什么鬼东西!”


陆仁无的武器是丈八长鞭,陆仁己则善使金丝软绳爪,都是极长的兵器,此时派他俩去探查原是正好。两人虽然心中惊惧,但也不敢违抗掌门之命,紧了紧腰带,将兵器抽出,慢慢向铃声消失的地方走去。


荒漠中除了低伏的沙丘别无他物,视野极广,两人小心翼翼的探了半里路也不见有甚异常,对视一眼,转身回去。余人见两人远远走来,步履平稳,显是没碰到鬼怪敌人,心中稍松。


哪知只距离几十丈远时,众人眼前一花,两条人影突然变作了一个,走在后面的陆仁无竟然凭空不见了。


诸人登时背体生寒,发声狂喊,陆仁己转头一瞧,这才发现师兄消失无踪,地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沙窝,沙粒向下慢慢滑动。


陆仁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脚踝一紧,被一股大力拖进沙中。他越使力挣扎陷的越深,转瞬就淹没至胸。陆仁己大惊失色,抖开手中软绳,将铁爪远远抛出。倘若在中原,铁爪勾住了树木巨石便可止住下陷之势,但沙漠中又有何物能勾?铁爪在黄沙上拖行几无阻碍,陆仁己表情扭曲至极,双手狂乱的抓着沙子,如濒死的野兽一般发出绝望的长嚎。


嚎叫声随既被黄沙淹没,大漠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好似刚刚诡异凄厉的一切都没发生。


余下的诸人恐惧已极,心脏几乎要从口腔中蹦出,绕是零下的温度仍然冷汗湿透衣襟,再也无人敢过去查看。陆头蛇六人艺高人胆大,仍不免全军覆没的命运,而敌人直到此刻也未露出真正面目。白鹿子惊怒交集,既悔且怖,红着眼睛高声斥骂不休,长剑在林一颦脖子上拖出一条血痕。


苦苦挨了半宿,敌人却再无一点动静,天时稍明,昆仑派诸人便逃命价向总部狂奔而去,一路毫不停歇,累死了六七匹马,终于仗着熟悉地形道路的优势,早一步回到了昆仑三圣坳。


白鹿子立刻调了二十四名弟子结了剑阵,围住她的寒梅居,但到底为了何事却并不告诉他们。只严令跟她回来的几人,倘若敢透漏一句,便立即剜眼割舌,赶进沙漠自生自灭。



作者有话要说:


实际上,蝙蝠从来都不是好人。


当我把你抛下3


屋子里暖洋洋的。


三圣坳四周都是c天高峰,挡住了寒气,小气候比昆仑山脉别处好的多,白鹿子的寒梅居对炭火向来不吝啬。


她肯定不用每年交巨额供暖费,林小仙嫉妒地想。靠着墙坐在地板上,麻木的触觉渐渐解冻复苏,退烧后脑子也清楚多了。


一路上昏睡的时间长,清醒的时间少,还有好心人照顾,倒也没觉得遭罪。


窈窕靓车,女子好逑,虽然手段有点暴力,但追求宝贝是人类的天性。


指尖上l露着的粉红色挺漂亮,如果排除一刻不停的抽痛就更好了。


运气不错,没被扔到马厩或地牢,还能睡到卧室温暖的地板上。


白鹿子要不是更年期综合症,也算是个中年美女。


阿娜达正在想方设法的营救人质。


这也很好,那也不错。


…………


……




cao


都他妈的去死。


原来这就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林一颦狠狠咬住下唇,拼命遏制自我催眠和骂娘的冲动。


不小心看到了陌生帅哥的隐私,被白眼狠瞪;不小心看到了帅哥左使的隐私,被挂抹布冻到濒死。


惹恼了更年期的教导主任,被罚抄写悔过书;惹恼了更年期的昆仑掌门,被扇耳光拔指甲。


生气的老爸跟小偷搏斗,打110后扭送派出所;生气的老公杀掉了一群绑匪,砍掉了尸体的手指头。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世界?


尊严不如馒头,人命不算人命。


拯救也好,撕票也罢。


两个世界,远的好像y阳之隔。


好累。


事关饲主命运,忠犬不爆发,还不如京巴。


但拯救人质时的第一原则,就是不能刺激绑匪。缺乏救人经验的韦一笑失控大暴走,智商跟换季的衣服似的打了n折。种种手段将绑匪吓的心胆俱裂,但负面效应也极其明显,林一颦被用作挡箭牌,紧紧拴在白鹿子身边。


这只更年期综合症的变态鹿,并非是靠贿赂才能当上掌门的。在高手如云的昆仑山脉,没有第一流的武功,怎能和明教这样的大门派分庭抗礼?再想无障碍潜入救人,绝对是做梦。


至于人质这边,更是两难。野猪已经没油了,交不出能动的坐骑就要继续被拷问,林一颦无论说与不说,说实话还是说假话,效果都是相同。这个江姐当的简直比窦娥还冤。


小林同学还在哀叹自己赶鸭子上架的悲哀烈士生涯,突然脸上一烫,一杯热茶当头浇了下来。看来白鹿子真是从心底讨厌她。


“臭丫头,你死了心吧。混沌剑阵是我师祖灵宝道长留下的,想平安无事的闯进来,那是痴心妄想。”


“哦。”


不够烫,刚好洗脸。


“就算他侥幸进得这屋中,也要问问我手中这口迅雷剑,和你的脖子哪个硬。”


“哦。”


迅雷剑,我还网际快车刀,bt种子鞭呢。


“还是不肯说?”


“哦。”


早告诉你车开不动了,你不相信又能怪谁?


同一出渣滓d白公馆戏,再敬业的演员也有演烦的一天。林一颦懒洋洋的坐在地上,眼皮也不翻,一脸事不关己的随口哦来哦去。白鹿子怒气上涌举掌要抽,想了想又放下手。精制的靴子抬起放下,恶意的碾了又碾,指尖上l露的粉红色又变成了流淌的鲜红。


“你难道不会哭?”


“……会的。”她终于抬起头,“只不过,还没到时候。”


哭泣有两种,为自己而哭,和为别人而哭。


这时候为自己哭,你又不会因此饶了我,亲者痛仇者快,何必浪费水分呢。


白鹿子却以为她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冷笑一声蹭了蹭靴底,吩咐弟子进来把地板擦干净,她是有洁癖的。


混沌剑阵取义“d同天地,浑沌为朴。未造而为物,谓之太一”, 八卦与天象之术,并无固定阵眼与步法,讲求冲虚平和,圆转如意。二十四名亲传弟子苦练多年,确实如铁桶般泼水不进。


只不过剑是铁打的,人却不是铁铸。两天后,派出搜索的人没找到韦一笑半片衣角,守卫的二十四人只能分成两组,日夜轮值休息。再过几天,说不定要变成三班倒。韦一笑大概意识到自己营救策略的错误,窥伺在侧潜伏不动。


白鹿子知道再拖下去只能是己方人困马乏,对方却能伺机而动。于是她很干脆的写了张小广告,到处粘贴:


“陆头蛇之大恩大德,岂敢一日或忘?今日酉时一刻,寒梅居设宴,恭祝双煞夫妻相会,以酬答阁下大恩。”


翻译成白话就是:你老婆在我手里,不想她受罪,就自己过来乖乖送死。要是把宝贝拱手送上,说不定让你们俩见上最后一面。


有一个浮华的世界,富裕到人们想不出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没吃过。许多餐馆都想方设法的招揽生意,推出了“红楼宴”“清宫宴”“孔府宴”…… 但凡有字的书上提过的宴席,几乎都能花钱尝到。


据说还有“金庸宴”,倒不是要生吞活剥了老金,而是根据《s雕》中黄蓉诱骗洪七公的武功时,做的那几道绝品。


但有一种宴,哪个餐馆也不会去做,也没有客人愿意去吃。


这就是鸿门宴。


—————————————————鸿门宴到底吃什么菜————————————————


酉时,黄昏。


逢魔之刻。


二十四名昆仑好手站定了剑阵之位,昏黄的夕阳映照在一张张紧张的面容上。


众人眼前突然一花,一条青影不知从何处冒将出来,也不见其脚步如何,犹如凌虚飘行的鬼魅一般,从一片长草上轻飘飘的踱了过来。


昆仑派弟子人数虽多,但这般诡异的步法却从未见过。此时日头西斜,阳光尚在,但众人心下竟隐隐起了恐惧之感,好似白日见鬼般背后发寒。


那青影也不停留,直接向众人飘了过去。所幸这阵法练的已极熟,二十四人拔剑在手,一片白花花剑光闪耀,阵法变幻,已将青影围在中间。


鸿门宴的前菜,围殴。


外面叮叮当当伴随着骨折惨呼打做一团,寒梅居里白鹿子已经备好后面的菜色。一男一女两个昆仑弟子把林一颦挟在中间,匕首顶着背心,长剑横在颈上。半柱香后,韦一笑闪进屋中时,就见到了华丽丽的主菜——人质三明治。


屋中四人一起朝他看去,只见来人身型瘦削,一袭青袍又脏又皱,有的地方已经碎成布条。白鹿子说得确实不错,能毫发无损的闯过剑阵的,叫做yy无敌男猪脚。韦一笑不是无敌男主,所以身上只能斑驳着渗血的刀口。


脸苍白,瞳漆黑,伤渗血。


林小仙揪着心凝视半响,心道:韦韦,视觉系哥特要精致华丽啊,你是蝠王不是丐帮。看看,这么冷也不知道添衣服,没有老婆照顾就是不行。不过,你老婆我这会儿看起来大概更糟。别犯傻,要记得约定最后一条哦。


白鹿子冷眼朝他凝视半晌,心道:没想到此人如此年轻,武功就这样了得,竟能受点轻伤就闯过混沌剑阵,要避免与他正面交锋。此人手段y狠毒辣,留之必是大患,趁着大好机会,能弄残就弄残,能打死就打死。


女弟子班淑娴心道:啊~为了心爱之人闯五关过六阵,忠贞不渝宁死不变,多好啊~可惜,气质够冷够酷,长的却比何师弟差远了。师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师姐的心呢?


男弟子何太冲心道:脑残,真是脑残。为了个丑女甘愿拼命,浪费一身武艺大好前途,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班师姐又在瞧我,瞧什么瞧,再瞧我也不会娶你,我不喜欢年龄大的。


韦一笑不知道在看谁,他笑着,黑d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光芒。


韦一笑:“我就不应该来这儿。”


白鹿子:“现在后悔,太晚了!”


韦一笑:“留只手行吗?”


白鹿子:“不行,要留……就留下你的命!”


(饭卡:cut!串词了!这是《倚天》同人,不是《东邪西毒》同人!重新开始,action!)


韦一笑扫了众人一眼,双脚不丁不八的站着:“我就不应该来这儿。”


白鹿子冷冷道:“现在后悔,太迟了。东西在哪儿?”


“不是你的,你终究驱使不动。拿到手又有何用?”


话音刚落,白鹿子反手一掌,啪的一声脆响掴了人质一耳光。林一颦一边脸颊上立时显出五个鲜红指印,舔了舔破损的嘴角,林小仙郁闷地道:


“你总打左边,右手疼不疼啊,右撇子打人也要注意对称美嘛。”


韦一笑负着手站在原地,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根本没看见这一幕。被打的人更是不给面子。白鹿子冷笑道:


“本座出手,还敢左挑右选,看来是打得太轻了!”


当下出手如风,挥掌拍出。她心中恼怒,连续三掌,故意只打左边,一时间小林脸颊上桃花朵朵盛开,指印重重叠叠,片刻间由红转紫,高高肿起半寸。跟白皙完好的右脸一比,更是乌青怕人。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若不是臂膀被两边牢牢架着,小林同学立时就要脑震荡扑街。


白鹿子掌掴人质,眼睛却片刻也不离韦一笑,两名弟子手中刀剑也不离人质要害半寸。韦一笑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低声道:


“你让我来,就为了看这个?”


“你为她杀我昆仑派数十人,如何,这样可美么?”


韦一笑颇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白鹿子,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淡淡一笑:


“比起掌门你,可差得远了。”


林小仙正在努力克制眼前金星,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场了,只是脸上疼的厉害,笑得比哭还难看。心道:小白鹿,跟蝙蝠斗嘴,你就等着气炸吧。不过你可别说出什么自断一臂之类的傻话来,不然真能竞选武侠年度笑话冠军了。


白鹿子数十年来在昆仑山下颐指气使惯了,打了人对方往往还要奉承打得好,哪里受过如此奚落?当下柳眉倒竖,嗤的一声轻响,已是长剑在手,对韦一笑道:


“看来你是决意不肯说了,那便接着看吧!”


手腕一送,剑尖指在林一颦脸上:


“你这丫头如此骄傲,是个少有的硬骨头,本座也舍不得下狠手,只帮你划破点皮r散散淤血。”


接着寒光一闪,往林一颦肿胀的脸颊上深深划了下去。两条交错的血口狰狞着破开受伤的皮肤,淤血争先恐后的涌将出来,顺着下巴脖颈滚滚流下,瞬间半边衣襟被鲜血浸透。


白鹿子自负美貌,以己度人,想全天下女子最怜惜的便是自己容貌,因此并没砍手砍脚,直接出手毁了人质面貌。伤虽不重,视觉效果却极其耸人。


韦一笑冷冷看着,漆黑的眼眸里,没有痛也没有悲伤,只有无穷尽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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