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知道他是报复自己在玉霜面前硬拉他入伙,忍不住娇笑道:“你这人啊,叫你照顾玉霜。明明是你占了便宜的事情,却做的这般委屈,莫非我萧家便是天生欠着你不成。”
夫人轻笑间,眉目晕红,身体轻颤,摇曳生姿。颇有一番动人风韵,林晚荣心里跳了两下,乖乖,这姐仨都是一样的诱惑啊,分明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嘛。
他对自己坐怀就乱地本质深信不疑。不敢在此处多呆,急急告了个罪。辞了夫人,往回行去。
今日与大小姐勾搭一番,又与二小姐卿卿我我,收获大的出乎意料,他心里ss,脸上挂满春风,暗哼着小曲回到了船上。画舫之上却甚是寂静。洛远和青山俩小子从船舱里窜出,望见他回来,嘻嘻笑着迎上来道:“大哥。你可回来了?”
林晚荣寻了一周,没见着仙儿和巧巧,心里奇怪,对二人道:“你们两个小子怎么在这里?仙儿和巧巧呢?时间不早了,该回家睡觉了。”
洛远和青山纵是天不怕地不怕,也被他一句话干败,齐齐竖起大拇指暗赞一声。
洛远挤眉弄眼道:“大哥,今儿个晚上恐怕只有你一人独守空房了,两位嫂夫人,已被我姐姐请去议事了。她们说好了今夜都歇在姐姐楼上,姐姐派我和青山在这里守着,就是为了转告你一声,大哥莫要见怪哦!”
洛凝请仙儿和巧巧去议事?她们三个女孩子能议什么事?难道是要集思广益讨论一下如何伺候相公?关于这个课题,说起来话长,有必要专门成立项目进行论证。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以仙儿的性子,她怎么会安安稳稳的和洛凝处在一起呢,这才是怪事了。
“啊,小洛啊,你姐姐有没有说请巧巧她们去有什么事啊?我们船上这么大,她们不在,我一个人睡有些害怕。”林晚荣打了个哈哈,厚着脸皮道。
“我也不知道姐姐和二位嫂夫人说了什么。不过看巧巧姐那样子,好像对大哥意见也挺大呢。”洛远神秘说道。
巧巧小宝贝对我也有意见?林晚荣想了一下,一定是洛凝那丫头对她们讲了什么事情,她们才会如此“同仇敌忾”。看来,洛凝丫头是真的等不及了,劫持了两个老婆与她共进退来要挟我。这倒是为难了。
董青山见他眉头紧皱,便道:“大哥,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我们洪兴几千兄弟,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程德倒了,黑龙会散了,洪兴已经是金陵城地第一帮派,说这话青山底气甚足。
林晚荣摇摇头,对洛远道:“小洛,你父亲的事情怎么样了?圣旨什么时候下来?”洛敏这次的事件,朝廷里已闹得消沸沸扬扬,早有人叫嚣着要重办洛敏,严肃法纪。若非徐渭从中斡旋,怕早就出了大事了。
洛远神色一黯道:“圣旨还没下来。从朝中的情形看来,罢官怕是最轻的了。”
林晚荣拍拍他肩膀,正色道:“小洛,大哥不刻意做坏人,但也不愿意做滥好人。可你对于你父亲,我是有些佩服的,在这个时代,有理想有抱负而又善于保护自己地好官,不多了啊!”
洛远抹了把泪珠,笑道:“大哥,我明白的。不管怎样,我与姐姐,永远都要与父亲在一起。”
现在我暂时还帮不了老洛,等到了京城,再想办法吧。林晚荣生性开朗,哈哈一笑道:“不说这些事了。说点有意思的。小洛,我和你姐姐的事情,你知道吗?”
洛凝这丫头迟早是要拿下的,留着也是块心病,唉,总要我出绝招啊。林晚荣无奈摇头微笑。
洛远听他谈起姐姐,竖起大拇指道:“大哥。说真的,我是真服了你。我姐姐以前那是什么眼光?见了谁都是爱理不理的,眼睛翘到天上去了,说什么选郎君要能文能武,把四方才子都吓跑了。可遇到大哥你,怎么三两下就被你折服了呢?大哥,你有空就多教教我和青山吧,我们都羡慕地紧呢。”
青山双眼放光。狠狠的咽了口吐沫,急切的点点头。望着这俩小子狼崽般的眼神,林晚荣哈哈大笑,春天到了吗?老子怎么听到了叫春地声音。
他嘿嘿一笑:“你们是我兄弟,大哥教你们几招自然没得说。青山我就不说了,小洛。我要当你姐夫,你愿不愿意?”
洛远摇头道:“大哥,这事你应该问我姐姐才是,她才是拿主意的人啊,问我没什么用处吧。嘿嘿——”
“叫你小子和我打花枪。”林晚荣笑着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这样说,那我就当你没意见了?”
“我能有意见吗。你们郎情妾意、勾勾搭搭都不知道多少时日了,还拉了我爹做信使,我还能怎样?”洛远故作委屈道。
原来这小子什么都知道啊,林晚荣长笑三声,大喝道:“取纸来。”
两个老婆都不在,青山临时客串了书童,从舱中找来宣纸。林晚荣细细思量一番,自怀中取出铅笔,回想与洛凝那丫头相识以来的情形。点点滴滴记忆涌上心头,铅笔在纸上一划,下笔有如神助,不多时,便有一幅惟妙惟肖地画图现于纸上。
一个容颜俏丽的女子,立于楼中,望着悬挂在空中的四副对联,脸上含笑,凝神思索。旁边一个青年男子放荡不羁,正与两个少年猜拳取乐,不亦乐乎。那女子眉目清秀,脸上含晕,生地美丽异常。
青山仔细瞅了这画图几眼,顿时惊道:“大哥,这是我们酒楼啊,哦,我明白了,这是你与洛小姐初次见面的场景,你出了四副绝对。”
洛远也是暗自点头,当日大哥写完这四副对联,便与自己两兄弟喝酒取乐,浑不把姐姐当回事情,哪知到了今日,大哥却真地要成为自己姐夫了,这缘分的事情还真是奇妙不堪。
林晚荣也不答话,微微一笑,顺着那第一幅画图继续挥笔。
一个青年立在讲坛之上,虎目微扫,神情冷峻,台下才子才女皆是面容惊异。洛凝站在中间,呆呆抬头,银牙轻咬,眉目微蹙,一副忧心模样。
洛远一拍掌道:“大哥,这一副,说的是你在金陵书院与姐姐讲学的事情吧。我早已听人传的神乎其神了呢。想来定是那个时候开始,姐姐就被你吸引了,妙极,妙极,大哥,你一定要多教教我。”
第三幅画,却是堤坝之上,一个女子望着辛苦劳作的民夫,面含忧色,提笔疾挥,旁边一个青衣家丁望着小姐微微摇头,满面惋惜。
这个场景不用说,就是在金陵闹得沸沸扬扬地家丁怒殴才子的典故了。林晚荣想起那日堤上场景,也忍不住微笑起来,这个洛才女大概就是受了数次打击,才会对我记得如此深刻吧。
第四副画便是花船之上,一个青年面孔微醉一手提壶,笑对诗词,卓然不群。一位小姐站在帘子之后,手执丝帐锦帕,面色微红,局促不安。
青山大叫道:“这个我明白,是洛小姐送大哥芙蓉帐的情形。大哥,你画这洛小姐可画的太像了。”
林晚荣略一沉吟,继续挥笔,第五幅画,前面是一个年青男子,手执一段红绫,身后牵着一女子,那女子身形曼妙,却只有一个轮廓,远望似是洛小姐,近看却是红盖头半遮脸孔,那脸孔也未细细描绘,看不出是谁来。
一口气将这五幅画画完,林晚荣长长的出了口气,又细细端详了一番,甚是满意。
洛远懊恼地一拍头道:“大哥,你这些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我平时怎么就没想到呢?有你这样地奇思妙想,哪家的女子见了能不心动?大哥,我是真的服你。”
林晚荣微微一笑,点头道:“青山,小洛。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们的了。”
“大哥,要我们做什么?”青山大声道:“几千号兄弟正等着你吩咐呢。”
林晚荣哈哈一笑:“用不了那么多人,七八百号人就够了。”
他对青山二人嘱咐了几句,青山眼睛一亮,大声道:“高,实在是高,如此一来,那洛小姐不表态也得表态了。喂。小洛,我可等着喝你姐姐的喜酒了。”
洛远苦笑道:“大哥,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些,太轰动了些?我怕姐姐她心里害羞啊。”
动静太大?你姐姐最担心地就是动静不大,害全金陵都以为是她倒追我,眼下我这样做了。怕是她睡着了都会笑呢。
“不要担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林晚荣神秘一笑,信心笃笃地道。
洛远只得点点头,笑着说道:“大哥,这些事情我们连夜去办,保证让你和姐姐都满意。不过我们不在这里。那你做些什么呢?”
林晚荣耸耸肩道:“喝喝酒,睡睡觉。这些事情也很重要的,总要有人来做吧。唉,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只是分工不同而已。”青山哈哈一笑,取了五副画图,拉着洛远忙去了。
林晚荣心情难以平静,想想仙儿和巧巧两个丫头都在洛凝那里。她们两个可是先进门的,怎么也不能厚此薄彼吧。他便又取来纸笔,为两个女子每人做了一幅画像。
与巧巧画地。是那日d房花烛的情形,小丫头面色含晕。轻垂臻首,害羞吹熄那蜡烛。与仙儿画的,却是当日被炮火所中微山湖上养伤,二人郎情妾意的场景。这些都有着深深地纪念意义,相信绝不会引起三女之间的战争。
画到得意之处,望着几个截然不同的女子面容,他心中寂寞难耐,恨不得飞到洛凝的绣楼上才好。
“仙儿姐姐,昨夜睡得好么?”方才梳洗过的洛凝,拉住从里间走出来的秦仙儿地小手,脸带红晕的说道。
秦仙儿听到那声姐姐,心里受用,大方的点点头,道:“睡得甚好。洛小姐,你这《平沙落雁》的残曲孤本是从哪里得来的?我昨夜瞧了一夜,都舍不得放手了。”她轻轻抚摸着手中一本有些残破地小册,眼光中透出浓浓的喜爱之情。
洛凝见她爱不释手,心里欢喜,羞涩道:“仙儿姐姐,昨夜我们相谈那般愉快,还用地着这么见外么,你直接叫我凝儿就是了。”
洛凝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秦仙儿出身却更是非凡,虽然命运多舛颠沛流离,但那学问见识却不输于洛凝。昨夜洛凝请了她与巧巧来,二人相谈一番,倒也颇对胃口。
秦仙儿见洛凝这般讨好自己,哪里还不明白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你是总督大人的千金,寻常人家哪敢随便称呼你名字——”洛凝神色一急,秦仙儿傲然一笑道:“不过你既然有此诚心,于公于私,我这一声都可叫得。凝儿妹妹,你这《平沙落雁》孤本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古曲典籍早已失传,流传下来的都是孤本,价值连城。”
洛凝点头道:“这孤本是我昔年在京中求学时,一位知交好友送与我的。姐姐是爱好乐曲之人,乃是凝儿地知音。此孤本留在凝儿身边已无多大用处,我便借花献佛,将这曲本送与姐姐,希望姐姐莫要嫌弃了。”
秦仙儿心里明了的跟镜子似的,落落大方地望着她一笑:“凝儿妹妹,你还真是个妙人。昨夜以这孤本引诱我,害我舍弃了相公,留下来与你促膝长谈。今日更是大方的要将这孤本送我,我说妹妹,你心里到底怎么个想法。”
“这个,凝儿是真心与姐姐交好,见姐姐喜欢这曲谱,便将这物事相送,别无他意。”洛凝玉脸红透。不敢把话挑明,彷徨着道,心里把大哥恨了个半死。
“真的别无他意?”秦仙儿心里泛酸,故作不知的问道。
“好了,仙儿姐姐,你就别再为难凝姐姐了。”巧巧嘻嘻笑着从里间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点点红晕:“凝姐姐的心事,全金陵都知道。可就是我们不知道,嘻嘻——”
“死妮子——”洛凝对秦仙儿不敢怎样,对巧巧可就没这么客气了,扑上去闹成一团。她们二人昨夜宿在洛凝闺房中,三人说了一宿的话,巧巧最是清纯可爱。
两个女子都喜欢她,不时与她闹闹。巧巧睡得最晚,又饱受“摧残”,自然醒的晚一些。
秦仙儿笑着拉住巧巧道:“你还说呢,起的这么晚。要是相公见了,恐怕要打你小p——”她说到这里噗嗤一笑。巧巧脸上也现出几片红云。她们两个与林晚荣在大船上每日恩爱,三人亲昵无间,说些情趣之言,更增夫妻趣味。
“打什么小p——”洛凝闻言奇道,说了一半,脸上也是一红,体会到了这话里的意思。
“相公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有没有想我?”秦仙儿嘟着嘴道。她与林晚荣每日虽是同床共枕,但由于身具情蛊,却仍是停留在摸摸抓抓阶段。心里总觉不踏实。
“大哥当然想你了。你没见他每天都喜欢摸你胸——咯咯——”巧巧调笑道。这妮子聪明乖巧,对洛凝地心思知之甚深,这洛才女跟了大哥肯定也没跑的,自己与大哥之间的羞事,她听也听了,见也见了,哪里还有什么顾忌。
洛凝脸儿通红,低头不敢去看这两个女子。秦仙儿望着洛凝红透的脸颊,心中酸楚,忽然道:“凝儿妹妹,你是真的喜欢相公么?”
这话问的,叫洛凝好生难以回答,她脸上发烧,半天才咬牙,声音细如蚊虫的轻嗯了一声,却已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秦仙儿眼中放出一阵奇异的光芒,拉住她手道:“那我们便做个好姐妹吧。你放心,相公一定会好好疼你地,只要你真心待相公,我永远不会害你的。”
洛凝和巧巧皆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秦仙儿似乎解决了某个大问题,嫣然一笑道:“凝儿妹妹,昨日在你这里叨扰了一天,今天姐姐做东,我们到玄武湖上玩去。相公也在那里,相信他会很高兴看到你的。”
洛凝心里跳了两下,正要含羞答应,却有一个小丫鬟急急闯了进来,尖声叫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秦仙儿出身非凡,自然知道回避,拉着巧巧正要走开,洛凝早已拉住她的手:“姐姐,从此我们便是一家人,你与巧巧可莫要和我见外了。”
秦仙儿知道这女子如此讨好自己,都是为了自己相公,便也不推辞,含笑点了点头。
洛凝望着那丫头道:“出了什么事情,要你如此惊慌?”
那丫鬟道:“小姐,我们府门外,贴满了画像,其中有一人,便是小姐你——”
“画像?”洛凝奇怪道:“那画上还有谁?”
丫鬟轻声道:“画像上另一人,是林公子!”
“大哥(相公)?”三个女子一起叫道。
洛凝似乎想起了什么,心里一喜,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偷偷瞥了秦仙儿一眼,忙压制住心情,轻道:“是谁这么无聊,将我与大哥画在一起?我们快出去看看吧。”话完再也压抑不住心里地欢喜,连这二位姐妹也顾不得招呼,提起长裙,踮起小脚,咚咚咚下楼直往大宅门口行去。
秦仙儿与巧巧相互看了一眼,弄不明白这斯斯文文的洛小姐为何会如此激动。
洛凝开了大门,刚刚走出,便听外面一阵喧哗道:“洛小姐出来了,洛小姐出来了——”
她抬头望去,只见门口围着数百民众,正对她欢笑。放眼四周,却是张贴满了自己与林大哥的画像,来往人群正在围着那画像指指点点,隐隐约约还听到什么“赛诗会”“选婿”“天作之合”之类的议论。
“嗨,洛小姐——”一声近乎轻佻的召唤从对面楼上传来。洛凝抬头一看,却见对面茶楼顶上,笑嘻嘻地立着一人,嬉皮笑脸间,正在对她挥手打招呼。
“坏蛋林大哥,笑的这么坏,讨厌死了!”洛凝脸孔发热,急急扭过头去。心里又惊又喜。
我靠难道是我这身行头不够拉风,这小妞怎么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了?林晚荣上上下下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没哪里有问题啊,这都是经过洛远和青山他们仔细审阅地,出去砍人都没穿这么多过。用玉树临风四个字来形容,那都是委屈了老子。
“小姐,小姐,你快看——”跟在洛凝身边的丫鬟忽地惊呼起来,洛凝急忙又转过头来。只见那茶楼上忽然垂下一幅长长的画卷,从左往右竟然是五副图画组成。
待看清楚那画上的内容。洛凝呆了一呆,接着又是满面地惊喜,脸上泛起阵阵的红晕。那画上的自己,或雍容,或骄傲,或羞涩,大哥却总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地样子。酒楼谈词联。诗社论大道,堤上说民生,诗会傲群雄。这便是自己与大哥相识的过程,也是倾心的过程。满幅地画卷,虽然空无一言,却胜过万语千言。
尤其是那最后一幅,红绫拉着的女子,似是自己,又故意没画面目,大哥肯定是故意地。洛凝心里娇羞无限,她没想到林晚荣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心愿,这下,金陵肯定是人尽皆知了。
“姐姐,怎么样?遂了你的心愿吧?”洛远笑嘻嘻跑过来道。
洛凝脸孔红了红,咬了咬牙,忽地转过身,急急往宅子里跑去,洛远急忙跟上,洛府大门瞬间便关闭了。
别啊,别跑啊,楼上站着的s人心里一急,玩这手泡妞,我还没有过失手的记录呢,难道今天就是y沟里翻了船?
“洛小姐,洛小姐——”林晚荣急忙大声喊道。本来想着只是满足一下洛凝的远望,做一场秀就行了,哪知这小妞不给面子,竟然转身就跑了,实在失败。
“大哥,这一招好像不灵啊。”青山疑惑着说道,往他伤口上撒盐。
“这个,可能是洛小姐太激动了。你想想,要是你骤然遇到这样地场景,你会怎样呢?”林晚荣嘿嘿干笑两声,抹了抹额头汗珠。
青山想了想,道:“也许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