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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6 部分(1 / 2)

“哦?”徐小姐轻扬秀眉;微笑道:“于大哥请讲。”


于宗才信心满满道:“众所周知;胡人擅骑s;在阵地攻势方面却是赢弱。我大军驻进城内;有神机营的火炮、神箭手相助;可以更大限度的发挥我军所长。此次来袭的突厥先头部队;只有六万余人;我军守城有充分信心。一旦敌骑靠近;火器神箭齐齐发s;定可拒敌于城门之外。”


守城?!林晚荣看了看五原城四周那残破的墙壁;多年的风沙战火璀璨;那城墙破败不堪;大多数地方都还不到一人来高;突厥人高马大;一甩马鞭;骏马便腾空飞入了;这要如何个守法?


“胡大哥;你有什么建议?”看胡不归嘴唇嗫嚅;似是有话要说;林晚荣便鼓励道。


胡不归神色急切:“禀将军;禀军师;末将认为;于副帅此法行不通。不错;守城的确是我大军的长处;但那是对兴庆府的高墙大院而言。而五原则完全不同;这跃马便可跨过的土城;根本就无险可守。胡人昔年攻兴庆不得。退守五原;却又即刻离去;便有这五原易攻难守地原因。驻进了城中;不仅束手束脚。更只有坐等敌军来袭;实乃下下之策。”


胡不归性子耿直;他反对于宗才的意见也就罢了;最后那句“下下之策”却是触动了于将军的火气。于宗才是武将世家出身;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心高气傲自是难免;他脸色一变;愤愤哼道:“高城有高城的优处;矮城有矮城地守法。胡人纵是可以跃马攻城;但我军的火炮和神箭。何尝不是可以更好的发挥威力?那胡人的快马;难道还能快的过我军的炮火和神箭?!胡将军如此说法;只怕是被突厥人吓破了胆子吧!听说你十数年前和胡人交手。从没打过胜仗;这也就难怪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一语正戳中胡不归的痛楚;他顿时就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狮子;暴跳了起来。他抗胡二十年;大华打的胜仗的确是寥寥可数。可他当年只是一个小小千户;这是他能改变地事情吗?


林晚荣拦住快要暴走的胡不归;冷冷哼了声:“胡大哥。二十年打不赢胡人;这没有什么可耻的。只要站在了这里;你就是大华地英雄!你身上的每个伤疤;流出的每滴鲜血;都是闪亮的勋章;比那只会空谈的人要强上千倍万倍;你怕个什么?!”


看左路地副帅与右路的猛将意见不合闹了起来;徐芷晴忍不住眉头轻皱:“于大哥;胡将军。你二人乃是我大军的左膀右臂;虽有策略分歧;却都是为我大华着想;不可轻言妄语;伤了兄弟和气。此为第一次;我暂且记下。若是再有出言不逊之事;我定会禀明大帅;依军法处置。”;;她语气虽淡;面色却极是严肃;胡不归和于宗才二人皆不敢再多言语。


徐小姐处置了争执;又看看林晚荣;问道:“林将军;方才这二位地建议你也听了;你觉得如何?”


林晚荣神色肃穆:“我赞成胡大哥的意见。这守城之法实在是自缚手脚;得不偿失——”


于宗才暗暗哼了声;不服之色溢于言表。但林晚荣乃是右路之帅;比他还高一级;又有徐小姐警告在前;于宗才再不敢放肆;只得抱拳道:“林将军;守城之时;我军的火器弓箭可以发挥更大的效用;给与胡人更大的杀伤;何谓自缚手脚、得不偿失?宗才愿闻其详。”


林晚荣不咸不淡道:“于老弟;火器弓箭固然可以成为利器;但需要妥善利用;若是使用不当;也有成为累赘的时候。我军有火炮二十余门;神箭手五千人;但那第一波攻城的胡人就有六万余;突厥人的凶悍自不用我描述了;况且五原城根本就无险可守;胡人跃马便可踏入。一旦有一处被攻破;便会成溃堤之势;处处遭破。到时候;我们的神机营便会彻底地失去效用;神箭手暴露在胡人铁骑之下。而那沉重的火炮辎重;扔掉太可惜;想撤又撤不出来;瞬间就由利器变成了累赘;那会是怎样一种景象?!想想都觉得可怕啊!”


他重重叹了一声;仿佛那凄惨的情景已在眼前出现了。于宗才听得心惊胆颤;急急抹了额头汗珠;左丘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徐小姐看他一眼;轻声道:“说的有道理。可是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呢?难道要冲出五原城;与胡人在大漠上决战?这岂不正遂了胡人的心愿?!”


“决战是一定的;但绝不是遂了胡人的心愿。”林晚荣盯住徐芷晴娇俏的脸颊;神秘一笑。徐小姐有些敌不住他目光;急急低下头去;嗔道:“做个什么怪;还不快些说?到底如何决战?!”


林晚荣嘿嘿一笑;眼中冷芒疾闪:“出五原城是一定的。但绝不是向前。恰恰相反;在我看来;我们应该退后;将这五原;留给突厥人!!!”


第五一九章 葬沙


“退出五原?”不仅是徐芷晴、左丘;就连跟在他身边的胡不归与杜修元二人也忍不住的吃了一惊。


徐芷晴满是期盼的看他一眼;急切道:“如何个退法;你快说说。”


林晚荣取过帐中几上的笔墨砚三样;依次摆开:“徐军师、左大哥请看。中间的这砚台就好比是五原城;我们与胡人各处两边。既然五原无险可守;我们自没有死守的必要;退出五原乃是上策。”


左丘点点头;疑惑道:“退出五原自是必须;但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继续前进;给与胡人当头重击。要么退后几里;与胡人相峙!林兄弟为何偏偏选择后者呢?!”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大家都把目光注视在林晚荣身上;等待着他的解答。


“虽然同样是退出五原城;但这两条路线是完全不同的。左大哥请看——”林晚荣将中间的砚台挪至最后:“若是我们北出五原;在大漠上展开架势与胡人决战;则五原城落在我们的身后;这样便把我们的退路堵绝了;留给我们的纵深将极为狭窄。若是前进倒还罢了;可一旦要撤退——以胡人的凶悍战力;我军临时后撤也不是没有可能。一旦决定撤兵;我神机营辎重火炮众多;这五原城瞬间就会成为我们的阻碍;等于我们自己将路堵死了;此法殊不可取。”


徐芷晴微笑着点头:“所以你提议我大军往后略退;让五原城成为我们与胡人之间的一道屏障?双方隔城对峙?!”徐小姐说着;又把那砚台挪了回去;正放在两军中间。


“不错!”林晚荣赞许的看她一眼;沉声道:“突厥人要想与我们对决;这五原城是他们必须通过的。胡人骑兵最让人可怕的;就是那万马齐谙、排山倒海般突袭而来的气势。而这五原城就是一条天然的减速带;不管突厥宝马多么神骏;在过五原城的时候;速度势必要减慢许多;此举可以削弱突厥骑兵的气势。而在他们速度减慢之时;我军的火炮便可发挥最大作用;对着五原城狂轰滥炸;重挫突厥先锋。”


左丘等人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听他一说便明白了;五原城虽是一座废弃的堡垒;但能被利用起来阻敌;扬我之长;攻敌之短;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徐芷晴沉思一会儿;摇头道:“此法虽不错;但那胡人也不是无能之辈。若他们探出五原是空城一座;只怕不会贸然突进。”


“不会贸然突进更好;”林晚荣笑道:“那我们就和胡人隔城相望;比拼耐力。我们有兴庆府做后盾;粮草可以及时补充;衣食无忧。突厥人则是重兵奔袭、远道而来;人困马乏自不必说。我们耗得起;他们却不能苦等。”


“可是你不要忘了;这六万人马只是胡人的先锋;后面还有二十余万的突厥精锐;相隔也就半天的路程。一旦他们会合在一起;我们人数战力都处劣势;战局瞬间便会发生逆转。到那时候;耗不起的就是我们了!”徐芷晴思虑深远;微蹙着眉提醒他。


林晚荣眼中厉芒一闪;嘿嘿道:“军师所言极是。半天的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也足够我们大干一场了。我军首战要胜;这五原城的地位就更加重要了。”


就算五原城可以阻隔敌军骑兵;但说要靠它取得大华首胜;未免太夸张了些。不仅左丘和于宗才不信;就连胡不归和高酋也是将信将疑。倒是徐小姐早已见识过林晚荣的神奇之处;听他言中似是颇有把握;脸上顿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要拿五原城做些什么文章?快说来听听。”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就连于宗才也盯住他不放;林晚荣嘿嘿一笑:“一个小小的诱敌之计而已;说不上什么文章。”


诱敌之计?左丘失望的摇摇头:“林兄弟莫不是要以小股兵力守城;引胡人来攻?这法子方才你自己都否决过了;五原无险可守;就算胡人来攻;除了可以稍稍减缓他们的速度之外;并无其他用处;他们踏过五原便可直接与我军对垒;谈何诱敌?”


林晚荣神秘一笑:“左大哥所言极是;五原的确无险可守;这是众所周知。但它绝不是一无是处。既然无险;我们把它造出些‘险’;那不就行了?”


往五原城里造“险”?越说越玄乎了;这平坦的土城;怎么造“险”?众人大眼瞪小眼;谁也领会不出他的意思。


林晚荣悠悠叹道:“打仗么;就要用最狠的手段。突厥骑兵虽厉害;但我大华也有一样独一无二的宝贝;叫那胡人闻风丧胆的——”


“火药?!你说的是火药!”徐芷晴果然聪明伶俐;林晚荣稍一提示;她便惊声叫了起来;脸上顿时闪过无限的喜色。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左丘于宗才等人恍然大悟。这五原城就是一个平地上的堡垒;除了埋炸药;还怎么造出“险”来?这计策被徐芷晴说穿了就一钱不值了;可是在这纷繁复杂的战事中;又有几人能想到这里?林将军的思维果真是天马行空;开阔之极。


“不错;就是炸药了。”林晚荣长吁口气;叹道:“但愿长眠在五原城里的大华英烈们;不会责怪我毁坏了他们的遗骸。”


“不会的;”胡不归兴奋的老脸通红:“若真能将胡人杀得人仰马翻;那些老兄弟只怕会磕着头求你埋炸药呢。林将军;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什么主意都能想到;我老胡真服你。”


诸位将领面露喜色;齐齐点头;显然甚是赞成林晚荣的想法;大帐内的气氛一时轻松了许多。


徐芷晴沉思道:“火药我们有的是。若真能以小股部队将胡人诱进五原城;我军佯败退出五原;突厥人必定穷追不舍。如此胡人便被隔为三截;城中的、城南的、城北的。一旦火药点燃;阻断北面的敌军进城;城中的与追击的两部敌军;必成我们囊中之物。”


徐芷晴如此一细化分析;众人才领悟到这中间原来还有玄机;若能顺利得以实施;大华首战必胜无疑。看似毫无用处的五原城;却被林晚荣妙手回春;化成了此战的重中之重;众将顿有拨开迷雾见明月、豁然开朗的感觉。若此役胜了;必成大华经典之战;万古流芳。


徐小姐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望着林晚荣妩媚一笑:“林将军;我这样安排可好?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林晚荣笑道:“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补充什么?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那突厥猛将努尔;努尔什么来着——”


胡不归道:“禀将军;是突厥猛将努尔梭哈!这突厥人的名字就跟草原上的祟屎蛋一般;夹生的很!”


帐中诸将大笑;气氛越发的活跃。林晚荣哈哈道:“对;对;就是努尔梭哈;还是胡大哥记性好啊。我就担心这吃狼r长大的什么梭哈;缺乏胆量;不敢攻城;那可就没劲了。”


徐芷晴点点头:“努尔梭哈乃是巴德鲁手下三猛将之一;骄横彪悍;没有什么不敢干的!此次守卫五原、诱敌深入;难度极大;若是处置不当;便会陷于重围。因此;坐镇五原的;须是一位智谋与勇猛齐备的大将。不知哪位将军愿担此重任?”


大帐中沉寂了下来。徐小姐说的不错;此战最为关键的一环就是诱敌。六万突厥骑兵疯狂进攻;脚下又埋满火药;一个处置不当;那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谁敢坐镇五原?


徐芷晴美目轻瞟;目光自众人脸上一一划过;似是询问大家的意见。


林晚荣干咳了两声;惺惺作态道:“要不——我去吧!反正这计划是我提出来的;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不可!”胡不归急急出列:“林将军乃是右路统帅;一人身系全局;怎可轻易涉险?禀军师;末将胡不归愿往!”


“末将杜修元愿往!”


右路接连站出两人;为主帅分忧;叫林将军脸上颇有面子。林晚荣笑道:“两位大哥何必跟我抢呢;我们谁去不都是一样么?”


左丘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黑着脸望了手下众将一眼;于宗才望望徐小姐的娇俏的面庞;眼中闪过丝丝迷恋;一咬牙;大声道:“禀军师;末将愿往!”


一下子冒出来了三人;徐芷晴犹豫了一会儿;向左丘和林晚荣道:“依二位将军之见;该派何人入驻五原?”


左丘道:“这三位兄弟都是我军栋梁;派谁去都能不辱使命。但凭军师决断。”


徐芷晴点点头;又看了林晚荣一眼;显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林晚荣在胡不归和杜修元脸上瞅了瞅;正色道:“杜大哥长于谋略;胡大哥善于对敌;此次诱敌不为取胜;但求个巧字。我建议由杜修元领一万精骑入驻五原。”


徐小姐沉思半晌;忽地一扬眉:“杜修元听令!”


“末将在!”


徐芷晴取出一颗令箭:“命你领骑兵一万;驻守五原;灵活出击;势必诱努尔梭哈攻城。城破之时;不许恋战;即刻撤离!”


“遵命!”杜修元大喝一声;接过令牌!


“于宗才听令!命你统帅一万骑兵;专行接应杜修元部撤离;不得有误!”


于宗才抱拳领了令箭。徐小姐脸色严谨;朗声道:“三军将士听令!明日首战;正是我大华扬眉吐气之时;诸军须得阵形严谨;号令听从;以林三所率为先锋;左丘扼守左路;中军镇守右路;进者赏;退者斩!全军一心;勇往直前;誓斩胡人于马下!”


“誓斩胡人于马下!”众将齐齐喝了声;便告辞出营;忙着回去安排了。


夕阳缓缓落下;远远的大漠深处;尘沙似雪;漫天的黄沙笼罩着落日血色中带着些昏暗。无数白色的帐篷;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散落在尘沙中间;战马的嘶鸣与风沙的狂舞交杂在一起;汇成首凄凉的塞外小调。袅袅的炊烟在尘土中摇摇晃晃升起;远望去;就像是落日下舞动的面纱。


林晚荣坐在地上;用手指在那厚厚的黄沙上缓缓勾勒着;不一会儿;几张栩栩如生的俏脸跃然眼前。


青旋、大小姐、宁仙子、安狐狸、凝儿、巧巧、玉霜。。。。。。或羞或笑;或嗔或怒;一个个的女子活灵活现;仿佛尽在眼前含羞带笑。不断飞舞的尘沙将前面的画像覆盖了;他却毫不气馁;又从头画起。


“你在做什么?!”徐芷晴的声音悠悠;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林晚荣转头看去;却见徐小姐不知何时换下了戎装;身穿一袭藕荷色对襟衫裙;乌黑的秀发只用一块丝巾微微缠绕;简单随意。她脸上搭起了一块透明的丝巾遮盖风沙;细腻温润的肌肤仿如上好的碧玉;秀眉微紧;双眸水润如三月的春雨;风沙吹动她柔顺的长发;飘逸之极。


林晚荣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笑道:“要不是你这身衣裳;我都记不起军中还有女人了!不错不错;万沙丛中一点绿;果真好看——最起码比我好看!”


“谁与你比?!”徐芷晴恼怒的哼了声;脸色在夕阳映照下微微有些嫣红:“又躲在这里偷懒;你营中的事情都安排完了么?”


林晚荣笑道:“全军之中;最不相信我的人就是你了!不安排完事情;我敢出来玩吗?还不得被你军法从事了!!”


徐芷晴红唇轻咬着;微哼了声;缓缓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林晚荣将几个老婆、准老婆的画像都描完了;才长长叹口气;疲惫的仰躺在地上;任尘沙吹打着脸颊;眼睛却望着天空发呆。


“想家了?!”徐芷晴小心翼翼抖掉裙上的风沙;幽幽道。望着崭新的衫裙沾染上层层的黄沙;她眼神里带着些心疼。


“有点想了!”林晚荣双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道。看徐芷晴小手揉搓着裙上的尘沙;脸上满是心疼的模样;忍不住又开口笑道:“你要心疼这衣裳就不该穿;穿上也没人看。这到处风沙的;不消半个时辰就得换下来了;又没水洗衣裳——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徐芷晴俏脸一寒:“要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我喜欢穿就穿;与你无干!”


这还是方才那个发号施令、镇定自若的女军师么?林晚荣苦笑着摇头;忽地想起那日她来府中探望时说过的狠话;看她现在样子;似乎一点都不记得了。


淡淡的幽香飘过来;徐芷晴坐在他身边;凝望大漠深处的斜阳;双眸微微湿润;轻叹道:“夕阳真美!也不知;我还能看见多少次这样的落日场景?!”


“日出日落嘛;每天都有的;有什么看不到的?!”林晚荣挥挥手;漫不经心笑笑。


徐芷晴看他一眼;轻哼了声;双手捧起一捧细沙;五指微微松散;任那轻沙缓缓洒在自己的衣裙上。


细细的沙粒透过裙围;将那藕荷色的衣裙染上层淡淡的黄色。她双手不间断;一捧又一捧的黄沙洒在身上;眼眶却已不知不觉中湿润了。


林晚荣看的不解;奇道:“徐小姐你做什么?用沙子洗衣服么?!我可还是头一次见到。”


徐芷晴双眼微闭;声音中带着些颤抖:“这个叫做葬沙。塞外传说;凡是痴心的女子;若是穿上最美丽的衣衫将自己与于这滚滚尘沙当中;上天便会给她一个承诺;将她一生的思念;化作大漠里的一粒轻沙。”


“太深奥;我听不懂!”林大人摇头叹息着。


徐芷晴轻抚耳边秀发;温柔道:“你知道塔克拉玛干沙漠么?”


“知道;知道;离这里不太远。”林晚荣连连点头。


“每一生的思念;上天都会为她洒下一粒沙;于是;就有了那浩瀚的塔克拉玛干!”徐芷晴双手蜷在腿弯;泪落如雨。


第五二零章 突厥狼烟


风沙吹动她的秀发裙摆;沙雾蒙蒙;她的眼神看不真切。晶莹的泪珠滚落洁白的玉颊;在大漠的斜阳黄沙中;仿佛透明的琥珀树脂。


落日、黄沙、憔悴的女子;眼前的一切;就似是这塞外的一副上好的泼墨山水;朦朦胧胧却又无比真实。看徐芷晴泪落衣衫;娇俏的面颊闪烁着泪光;在落日斜晖里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林晚荣心里也有股难以言道的滋味。他长长叹口气;感慨道:“徐小姐;这聚沙成塔的故事讲的好;我好久没有这么感动过了——还有吗?能不能再讲一个?!”


徐芷晴气得俏脸发白;拾起淡绿的水袖擦去眼中泪珠;冷冷哼道:“你若是只想听故事;便找你的青旋小姐说去;我懒得与你啰唆。我走了——”


她站起身来;小手提起长裙;拔腿便往营中行去。走了几步;却觉身后安静异常;林晚荣就像这身后的沙尘一般静默着。她稍一犹豫;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偷眼往身后瞥去。只见那人眼望苍天;抱头枕地;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泪珠瞬间湿润了双眼;徐小姐轻泣一声;双手抓起地上的泥沙;愤火朝他扔去:“打死你;打死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淡淡的尘沙扬起;弥漫在两人中间;林晚荣刷的站起来;双手用力捏了捏;冷哼了声。


望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脚步重如击鼓;徐芷晴呆住了;心跳的仿佛是行军时的鼓点;纤纤玉手中握住的一把泥沙;却再也扔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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