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淡淡的应了声:“着所有人等,丢弃一切辎重杂物,只带刀械、给养,目标哈尔合林,出发!”
“出发!”胡不归大手一挥。五千儿自眄齐齐挥鞭,清脆马蹄声如春雷渐起。掀起满天尘土,映着鲜艳的落日,缓缓消失在天幕尽头。
“你,你们要去哪里?!”玉伽被扔上了马背,哭泣中惊问一声。
林晚荣翻身上马,微微一笑:“去一个神秘方。也许,还是你期盼已久的!”
第五六三章 贺兰山永不陷落
原的天,仿佛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了。
临出发时候,分明还是日落西山的暮晴,奔行了个把时辰,竟是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草原下雨可与平原陆不同,它无高山峡谷阻挡,雨丝如柱,直直打在人的脸上,生生的疼。草原上的冷风更是风无定向,肆无忌惮的凄厉咆哮,c纵着雨雾飘摇摆动,时而往东,时而往西。寂静的草原昏昏沉沉,仿佛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幕布,笼罩在天那青色的烟霭中。
这是进入草原后遇到的第一场雨,不早不晚,偏偏在这当口上滴落下来,叫林晚荣领教了老天爷的威力。
雨水打湿了马蹄,绿油油的青草放着水光,光滑泥泞,战马行进的速度不得不减慢。将士们冒雨前进,浑身衣衫湿的透透。远远望去,这一飙人马,就仿佛沉沉烟雨中不断移动的云彩,迅疾而又整齐。
“马蹄打滑,行进速度大受影响,这样下去,怕要明日凌晨才能到达哈尔合林了。”胡不归望望天色,抹了把脸上流淌的雨水汗珠,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这就叫天公不作美,林晚荣可以把每件事情计算准确,唯独这老天爷的心情,是他无法预料的。他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东边日出西边雨。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这边大雨倾盆,哈部与额部的联军,他们行进的路线上却是星空晴朗。这样一来,他们的速度就要比我们快上不少。若他们赶到达兰扎,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必然会迅速折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胡人为了玉伽可以星夜兼程前去解救,也同样可以为了她再星夜赶回。此消彼涨之下。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被他们咬住。”
林晚荣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费尽心思将额济纳和哈尔合林的几千壮丁诱出。就是为了趁这时间差打一个偷袭。从而顺利进入伊吾。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却极有可能将这优势葬送。一旦被胡人咬住。他们就很难脱身了。
胡不归重重点头:“将军说对极了。我们这边下雨。达兰扎那边却极有可能是碧空如洗。草原上鬼天气就是个娃娃脸。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再变。现在前方的斥候还未返回,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进还是停?!”高酋忧心忡忡道。
“不能停。”林晚荣决绝道:“现在是打时间差。我们和胡人机会是均等。如果这时候停止前进。等到那调动出去胡人返回了部落,我们所有努力就白费了。再想取道额济纳进入伊吾近突厥王庭。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胡大哥,你意下如何?!”
胡不归点头正色道:“我赞成将军意见。这天赐良机。我们绝不能错过。既然是打仗。那就没有不冒险事情。”
“好。”林晚荣用力挥手:“吩咐所有兄弟。不要惜马。我们现在要是速度,要全力前进。战马和粮草等取下额济纳再补充。”
三人下定了决心,便再无耽搁。率领着五千将士冒雨前进。在如此暗无天日的茫茫大草原上行军。最为重要就是方向。为了防止迷路和掉队。草原经验最丰富胡不归往前领路。高酋则在最后压阵。几人分工合作。朝着哈尔合林开去。队伍里唯一的一辆马车是留给李武陵。不管在怎样艰难困苦的时候。他们都不会丢下自己兄弟。
雨势越来越大,天笼罩在一层烟雾中。伸手不见五指。便是隔着数步距离。也看不清对方面容。胯下骏马不断颠簸打滑。原本温顺的草原,骤然之间变得狰狞起来。除了诅咒老天之外,林晚荣也只有苦笑了。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浑身的衣衫湿透,冷雨顺着脖子流到胸膛,冰冰凉凉。林晚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往旁边战马上瞄去。突厥少女衣衫尽湿,紧紧贴住了身体,那高低起伏、凹凸玲珑身段,就像绵延贺兰山般壮观。雨水打湿了她头发。汇成条条清澈河流。自她腮边缓缓流淌。玉伽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娇嫩身躯在凄风冷雨中微微的颤抖。仿佛就是一道弱不禁风小草。
上天是公平,同在一片天空下,寒风雨露不仅威胁着大华人,同样也威胁着突厥人。
都是活生生人,这样战来战去。到底是为什么哟,林晚荣摇头叹了声。他自行囊里取出一件长衫。这是巧巧亲手为他缝制的,在一再轻装简从之后,这是他唯一的几件行李之一了。
冰冷身躯传来一丝的暖意,玉伽睁开眼来。只见自己湿透的身体上,不知什么时候一件崭新长袍,带着淡淡的芬芳,豆大雨点自天落,打在那袍子上,印着清新水渍。
“我不要——不要你的假慈悲!”玉伽偏过头去愤怒的叫了起来。小脸涨通红,两道水痕自腮边滴落,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珠。
林晚荣抹了脸上雨水,摇摇手冷笑道:“就算是假慈悲吧——不知道你们突厥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种假慈悲?!”
他黝黑脸膛上雨水疾速流淌,早上还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髻早已散乱了,两个鲜红口红印子在雨水冲刷下,渐渐淡去了。整个人都沉浸在雨幕中。说不出的狼狈,那气势仿佛与以前又不同了。
“我们突厥人事,不要你管。”少女哼了一声,声音却是不自觉小了许多,冰冷之下,她本能的将身子往那温暖袍子下面钻了钻。
看着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玉伽。林晚荣笑了笑。叹道:“衣裳很暖和吧。这是临出征前。我妻子熬了好几个夜晚亲手缝制。我们大华人有个传统,将士出征前。妻子和情人都会亲手为他们缝制衣衫。期盼他们早日平安归来。只是斗转星移、春秋轮换,那征战沙场勇士。却有几个能安然归返?无数的如花般娇艳女子,终其一生等待。化成了高山悬崖上的望夫石——我们大华人情怀。你们突厥人永远都难以明白!”
玉伽顿时恼了:“不是你大华才有这样的痴情人,我们突厥男人与女人。一样也有这般情怀。每个突厥女人情郎。都征战在沙场。他们一样会失去生命。一样会与亲爱的妻子永别——”
“那你他娘为什么还要挑起战争?好玩?!”林晚荣勃然怒吼。双眼赤红。刷一鞭子甩在驮着玉伽骏马上。那战马缰绳被他拉在手中。唯有昂然嘶鸣一声。团团迈着步伐。将少女身子抛出几个美妙曲线。
看着林晚荣暴怒的通红面庞,玉伽酥胸急剧的起伏起来:“窝老攻,你,你敢辱骂我?!”
“辱骂你算个p。”林晚荣黑着老脸恶狠狠道:“把我惹火了。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寇——你很美是吧。把你衣服脱光了。让你在这草原上的狼群、在你族人面前美!!”
这流寇变脸本事也不是一般。方才还嘻嘻笑着说话,转眼就暴跳成了猩猩。他怒吼着,眼里s出烈焰。让玉伽也禁不住有些胆寒。
她咬了咬牙。强硬昂起脸庞:“战争。是为了让我的族人和后代获得更富饶土。让他们脱离凄风冷雨。过上富庶的生活。这有什么错?!”
“啪”。林晚荣重重一掌拍在玉伽滚翘丰臀上,那清脆响声划破风雨,传出去老远。
“有什么错?!想要你族人过好。就可以占领别人土、屠杀别民族?!”林晚荣也是恼火了,重重在她p股上拍了两下。啪啪的响声清晰可闻:“全世界的流氓都想上你。是不是他们就可以把你绑起来、脱光你衣服、为所欲为——你的脑袋怎么长。想出这样强盗逻辑?!睁开你眼睛看看。你们挑起战争,除了两个民族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你们还得到了什么?得到了富庶土、过上了充裕生活?你去问问你的族人。当他们战死时候,富庶吗、充裕吗?!——我真想揍你!”
他问一声。便在玉伽p股上拍一下。噼里啪啦响动,惊扰了所有人。身边来来往往的将士盯住这黑脸发怒的主帅,想笑又不敢笑。胡不归二人相互望了一眼。老高点头道:“林兄弟发飙了。突厥小妞这下要受难了!”
被这流寇侮辱。还要被来来往往大华人嬉笑着观看,突厥少女嘤咛一声,脸颊瞬间涨通红。酥胸急剧颤抖。她狠狠盯住他。用愤怒颤抖的声音叫道:“窝老攻,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林晚荣摆了摆酸胀的手腕,这小妞p股弹性真好。震得老子头皮发麻。他嘿嘿冷笑:“我杀你干什么?你不是一心妄想着去征服别人吗?!我偏就要让你看看,你和你族人,是如何被别人征服!”
“我们突厥人,永远不会被征服!!!”玉伽身子不断挣扎着,雨珠打在她的身上、脸上,她微蓝双眸里,满是不屈的泪光。
“永远不会被征服?!”林晚荣冷笑着,缓缓贴近她脸庞:“玉伽小姐,你看着我眼睛。”
少女不自觉抬起头来。正与林晚荣黝黑的瞳孔相对。卑鄙无耻的流寇眼中清澈如水,仿佛水晶般透明,比那星空还要深邃==头来:“看,看什么?!我不看!”
林晚荣放声大笑:“我是要你记住我黑色眼睛、黄色皮肤。这是一个从来没有被征服过民族。他们有最博大的文化、最精深的文明,在这个世界上屹立了几千年,从没有倒下过。——可是你们突厥,”他随意摆摆手,不屑笑道:“——几百年后。突厥将是一个只会存在于历史中名字!”
玉伽呼吸一窒:“你胡说。我们突厥强大无敌。一定会绵延不息、万年流长!!!”
“绵延不息、万年流长?就凭你们不断战争、不断杀戮?!醒醒吧。小妹妹!”林晚荣笑着拍拍她脸蛋:“人。是不能用p股思考——哎呀——你又咬我!”
他得意忘形之下。手指便落在玉伽唇边。突厥少女张嘴就咬。没有丝毫留情。十指连心,剧烈疼痛传来。林晚荣啊啊大叫着收回手指,指尖却已密密麻麻排满了整齐牙印。丝丝鲜血沁了出来。玉伽紧紧盯住他。眼中闪过报复之后得意的光芒。
这匹小母狼!林晚荣哼了一声。顺手又在母狼p股上摸了摸。玉伽嘤咛一声。面色如血。羞愤欲死。
将这小母狼教训利索了。漠上草原风雨依旧。急行之下。距离哈尔合林已只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了。
“林将军。林将军——”胡不归策马。顶风冒雨从队伍最前面冲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数十匹快马。几人在林晚荣面前停住。胡不归方才踏下马来。眼中泪珠便开始打转了。
“胡大哥,怎么了?!”林晚荣吃了一惊。胡不归这样铁血汉子。打死也不会流泪。
胡不归急忙摇头。擦掉眼中泪珠。呵呵道:“没有。没有。我是高兴。将军。你看,这是谁——”
他笑着让开身体。背后便闪出一个人影。十六七岁年纪。脸膛黝黑。模样干练。正欣喜若狂望着林晚荣。
林晚荣呆了呆。旋即便疯狂抱住他大吼起来:“小许。许震。真是你么?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我们?!他乃乃。天生怎么会掉馅饼啊!!”
许震擦去眼角泪珠。欣喜抱拳道:“将军。是徐军师派我来!”
徐军师?徐芷晴?!熟悉而又陌生名字。林晚荣有一种激动想哭感觉,虽只分别了十数日功夫。但在这草原一路浴血的征战中。贺兰山与徐小姐,飘渺就像天外云彩。仿佛与这一路孤军彻底无关了。
今日许震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才有一种重回现实感觉。尽管不知道许震是怎么寻到现在这个位置。但徐芷晴这份情意。却是厚重如贺兰山壁一般。
“将军。这是徐军师给你信。”抑制了激动。许震自靴子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羊皮。扯了几下,便露出里面洁白信笺。
徐芷晴来信?林晚荣接过那信笺,手心竟有些微微颤抖。对这支深入草原孤军来说。贺兰山才是他们根。
“巴彦浩特之战。君之声名鹊起。深入草原,断敌食粮。以血r之躯。御敌于国门之外。直叫胡人闻风丧胆。感君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一事。请君勿念:芷晴身可死。贺兰山永不陷落!!”
“芷晴身可死。贺兰山永不陷落”。就只这一句话,便表明了一切。林晚荣握住胡不归手。轻声而坚定道:“胡大哥。贺兰山仍在我们手中!”
老胡擦了擦泪珠,咧开嘴大笑道:“我就知道,徐军师一定会守住贺兰山。杜修元这书呆子是好样,许震,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在草原这几仗,没有白打!”
“君之心意,芷晴已知。唯前程漫漫。荆棘遍布。望君爱惜己身,勿使人挂念。妾着盛装。半葬于沙。日夜祈福,待君凯旋!”
这书信便如徐芷晴性格,简单之极,坚定之极。“半葬于沙。待君凯旋”,这最后一句话半遮半露,是他们二人暗语,只有林晚荣才能看懂。信笺只有寥寥数字,言虽短,情思却是意犹未尽、韵味深远。
林晚荣摩挲着那洁白信笺。心潮起伏澎湃,雨水打在他发上、脸上,汇成雨注滴下,他沉默着,久久不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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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分钟,欧锦赛开战了。。。。
第五六四章 突厥国师
高酋自队伍后面赶上来,见了许震也是狂喜,几人抱在一起相视大笑,眼中充满了泪水。
看许震的样子,脸膛黝黑、风尘满面,浑身的衣衫也被刮的破破烂烂,显然这一路也吃了不少苦头。林晚荣沉默了良久,方才叹了口气,拉住他道:“小许,你是怎么进入草原,又怎么找到我们的?!”
“此事说来话长。”许震双眼微红:“自林将军、胡将军和高大哥你们进入峡谷的第三日,几十万胡人便对贺兰山谷口展开了疯狂的进攻。那些突厥人凶悍强壮,来势凶猛,每一波的攻击都聚集了万人以上,对着通往兴庆府的两条通道同时猛攻。三天下来,胡人光是来来回回的万人冲锋,就不下四十余次。”
“徐军师下了死命令,自她而下,全军将士,只许前进,不准后退,关在人在,关破人亡,誓死守卫贺兰山!!军师亲自坐镇西麓通道,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二十多万弟兄,便在贺兰山与胡人决一死战,未见一人临阵退缩。峡谷两岸刀光漫天、血流成河,神机营的火炮因连续发s、炮管通红,再也打不出炮弹,索性连这些兄弟都提刀冲锋了。短短的三日,贺兰山下战死的弟兄,就足有四万余人!”
许震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林晚荣、胡不归、高酋三人咬着牙一声不吭,双拳不自觉的捏的紧紧。
数十万人的血战,纵然不在现场。他们也可以想像到那是怎样一种血r横飞惨烈场景。贺兰山就像大华的脊梁,头可断。血可流,但是脊梁永不垮塌!
“贺兰山两条峡谷几次陷落。又几次夺回。数万人的敢死队兄弟。只有八百人活着下来。杜大哥左臂挂彩。左丘将军右肋受创。就连徐军师也——”
“徐军师怎么了?!”林晚荣拉着许震。大惊道。
许震自知失言。忙擦了擦眼角。低下头去小声道:“将军。您别问了。军师不让我告诉你!”
林晚荣眼睛一瞪,火道:“什么不告诉我。听她还是听我?你这小子。是要急死我啊?!”
许震是林晚荣从山东带出来嫡系,见他牛眼一瞪气势吓人。如何敢违背,唯有红着眼小声道:“徐军师守关时。为胡人流矢重伤。已卧床多日。属下临出发时。她嘱咐我不能将此事禀报将军。否则。便要军法处置。”
许震语焉不详。林晚荣却是心里阵阵疼痛。徐芷晴本人便是杏林国手。为流矢所伤卧床多日。那伤势定然不轻了。
“将军。您不要担心。”见林晚荣黑着老脸。脸色y沉吓人,许震赶紧道:“属下临走时,徐军师气色已有好转。她还亲自送我。并嘱我转告将军。军中一切安好。请您不必挂怀。”
这也叫安好?都伤重成那样了!林晚荣无奈叹了口气。徐小姐性子还是那么执拗啊!以前挺烦她这执拗甚至有些倔强性格。现在看来。这又何尝不是徐芷晴与众不同方呢?想想离别前,徐小姐临山轻歌、黯然相送的模样。他鼻子便有些酸酸。
听许震把话说了一半,高酋心里那个急啊,就跟猫抓似。急忙拉住许震胳膊道:“后来呢?贺兰山怎么样了?胡人又攻了么?你是怎么到草原、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小许。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那。我都快急死了!”,许震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笑了笑。接着道:“胡人猛攻了三天之后,也是尸横遍野。损失惨重。后面的几天便改变了战法。他们采用惊扰战术,佯攻一阵便退回去。接着再佯攻。如此周而复始。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变佯攻为真攻。如此坚守了几日。我军甚为疲累。忽就在那日夜里。胡人竟是发疯了一般。调动所有兵力。猛攻西麓通道。几十万胡人,黑压压一片弥漫在山脚下。由左王巴德鲁亲自率领冲锋。这一仗直打了一天两夜。我们在西麓通道几进几出。终把那峡谷夺了回来。徐军师也在这一阵里受了重伤。胡人久攻不下。到了第三日早上,却是突然全军退出了百里。晚间时候我们便得了消息,原来是胡人粮仓巴彦浩特被林将军攻破了。突厥三十万大军粮草被付之一炬。这一阵,是突厥人最后反扑!消息传来,全军振奋,人人欢呼雀跃,就连重伤徐小姐也高兴哭了!”
“徐小姐哭了?!”林晚荣喃喃自语着。那一刻徐芷晴复杂心情。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许震嗯了声。点点头:“突厥人退却百里。数天之后。我们便听说草原上有一股大华流寇,四处抢劫胡人商队部落。还听说了一个奇怪突厥名字。徐小姐说那就是将军你,她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只是苦无办法与你取得联络。”
“那你是怎么进入草原?!”林晚荣沉声道。
许震脸色兴奋起来:“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却有位神秘高人给徐小姐送去了一封书信。上面只有六个字——穿峡谷、入草原。这一下提醒了徐军师,既然将军你们能穿过贺兰山,进入阿拉善草原,我们也一样能做到。第二日,徐军师便命我带领十余名弟兄,沿着将军你们开拓道路前进。说也奇怪,我们一进入峡谷,便有个个的路标指引。路程虽坎坷,我们却真的进入了草原。待回头看时。那路标竟又全部消失不见了。”
“高人?路标?!”林晚荣听得目瞪口呆,难道是安姐姐所为?!可是我在巴彦浩特力斩拉布里时,那是安姐姐的杰作,按照日程推算,她是一直跟随我身边的。就算狐狸姐姐会分身术,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贺兰山和草原吧。这个,实在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