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p。这海市蜃楼的真实景物。至少也在千里之外,你到哪里找寻去?林晚荣笑着道:“还是免了吧——说不定我们这边情形,也被映到了天上。成为远处人们眼中海市蜃楼也不一定!”
“真的?我们也是海市蜃楼?!”玉伽大喜过望,转过头来望着他。眼中满是欣喜和向往。
女人真是天底下最好哄动物!林晚荣嘿嘿笑了两声:“应该不会有假。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说,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突厥少女看他一眼。低下头去。轻声道:“窝老攻。看你这人不像读了多少书的样子,怎也能出口成章?!”
我没读书?!你哪只眼睛看到的——高酋赠我的那画册,我每天翻来覆去的看!林晚荣嘿了声。皮笑r不笑道:“流氓有文化,女人都害怕!玉伽小姐你当心点!”
少女愣了愣,忽咯咯娇笑起来:“要天下流氓都有你这般水准,那我们女子也不用怕了!”
这是藐视。赤ll藐视,林晚荣气得咬牙切齿!玉伽微微摇头。叹道:“没想到死亡之海中。竟有这么奇特景象。别人是我们眼中的海市蜃楼,我们也是别人的海市蜃楼。窝老攻。你这句话,倒是道尽了人世间万般气象。”
难道我真的有这么深刻内涵?林晚荣自己都奇怪得笑了!
这海市蜃楼的景象,落在众将士眼中。也是啧啧称奇。联想到今日李武陵醒来,一时有传说是天降祥瑞,意味我军出征大吉云云。
过不了一会儿,那天上的街市便渐渐散去,海市蜃楼终于化作一缕飘渺烟霭,再不复来。玉伽看呆呆,喃喃道:“海市蜃楼,原来就是一场梦境,都是假!”
烟雾飘散,风沙渐渐的大了起来,沙石打在脸上生生的疼,死亡之海像是突然发怒了,狂风怒号起来。那海市蜃楼散去之处,漂浮着一块深黄色云彩,由远及近,疾速行来,耳中已经能听到它的怒吼声。
“这是什么?!”林晚荣奇怪道。
玉伽细细看了一眼,脸色忽变得苍白:“是沙漠风暴!!”
说时迟,那时快,她声音刚落,方才还温和的死亡之海刹那就变了脸色,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那团疾速黄云,带着呼呼啸声,瞬间就冲了过来。天瞬时昏黄一片,隔着几丈,便看不清对方脸色了。
“风暴来了,风暴来了,所有人马,立即蹲下,拉紧手,相互依靠——”沙漠经验最为丰富胡不归迎着风声,使出全身力气,用劲大吼着。那边高酋和许震已将李武陵抬下马车,用二人的身体将他掩护住了。
前几天也经过几次沙漠风暴,只是那声势、规模,与此次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呼呼风声在耳边怒吼,那疾速接近黄云,渐渐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一眼望不到边黄沙,漫天飞舞着,像是一个巨大、疾速旋转的陀螺,带着呼呼怒吼扑面而来,前进的途中还不断飞速自转,刮起飞沙走石,像是锋利的刀锋。
脚下的沙丘蠢蠢欲动、似乎想要飞上天去,人已无法站立,满面的风沙呛在口中、鼻中,呼吸顿时为之一窒。
“快走!”林晚荣大喝一声,拉住玉伽转身就往沙丘下奔去。呼呼风声便在背后响起,似有万斤重压,二人拼命奔跑着,风向轮回旋转,他们脚下却是越来越轻,似乎都要脱离面而去。
还没逃出几步,身后沙丘便轰一声。被那沙暴整个掀起。带着巨大漩涡飞向空中,与那狂舞的狂沙混为一团,汇成更大、更猛烈风暴。向诸人扑来。
“蹲下。快蹲下!”在狂风中。林晚荣连自己声音都无法听见了。每一次张口。都有巨大风沙灌进喉咙,刺激他咳嗽粗喘着。他紧紧拉住玉伽手,用尽全力大声喊道。
突厥少女似是听到了他叫喊。猛双腿一弯。手掌紧拉住他。便带着他蹲了下来。
背后风沙旋转着,呼啸着。带着拔根力量。在二人身边不断打转,林晚荣只觉自己身体轻飘飘。一百四五十斤身子仿佛便要腾空而起,化作大漠里一粒尘沙。
林晚荣咬了咬牙,一旦被卷入天空。那就如同钻进了搅拌机,等待他的。将是粉身碎骨!他啊怒吼一声。双脚猛向沙中陷入,增大了摩擦。阻挡着身体向天空旋转。
“呃——”风中的一声闷哼。声音虽小,林晚荣却听得清楚。
是玉伽!!
他急忙拉紧了少女手。在风沙中勉强睁开眼来。只见突厥少女身子便像一棵侧倒的杨柳。双腿在风中摇摆。眼看着就要被卷入空中。只是她面色倔强,至死都不肯求救!
这个死倔女人!林晚荣气得疾声怒吼。双腿猛急蹬。长臂一挥。便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
玉伽身子一颤,却是生死不顾。像一头不可驯服的野马。在他怀里猛烈挣扎了起来。
“你干什么。想找死吗?”林晚荣暴怒,用尽全身力气在她耳边怒吼着,在凛冽风沙中,仿佛一头恐怖野狼。
玉伽身体一滞,极力的睁开眼来望着他。这流寇暴吼样子,像是一尊愤怒天神。突厥少女眸中刹那闪过千百种色彩。变化万端,复杂之极。
见她不再挣扎了。林晚荣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这个突厥女人。简直比豹子还野,不来点狠。还真是制不住她。
狂风大作。二人抱在一起,只闻耳边风声呼呼,身体便如大海波浪上时起时伏的小船。
哗啦一声嘶响。却是林晚荣背后的袍子被流石挂破,风沙翻飞中,那袍子被狂风生生撕开,向天空飞去。
“水囊——”玉伽张开双臂,大叫了起来。她蜷在林晚荣怀里,正看清楚,林晚荣腰间挂着水囊,随那撕烂的袍子一起,在风中飞舞旋转,啪便落在身外几丈处。
水如生命!林晚荣心疼之下,却是顾不上那么多了。水没了,还可以再找。人没了,那就真万事皆空了。
还未想完,便觉怀中一轻,那玉伽竟是嗖一声冲了出去,像是一头敏捷的母豹,看那方向,竟是直奔水囊。
狂风呼啸着,围绕着她身体打转,便要将她的身子掀起来。突厥少女一个疾冲扑倒在,只手便往前探去。
她身体乃是逆风,手指离着水囊便只有几寸的距离,却始终摸不到。少女双唇咬得出血,双腿猛蹬着向前靠去。狂风大作,将她身子缓缓刮起,那水囊也不断旋转着,手指离水囊始终在毫厘之间,却是再难接近。
眼看着狂风便要将她身体吹起,玉伽眼睛一闭,两颗泪珠滚滚而下,正要放开胸怀随风而去,却觉身体又被重重拉了回来。
一个几乎是咆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笨女人,你不要命了?!”
突厥少女眼泪刷流了下来,她一伸手,飞快的将那水囊抓回来,紧紧抱在怀中。
林晚荣脸上满是尘灰,双脚踩在沙中,蹲着抱住了月牙儿的身子。千钧一发之际,是他不顾性命的赶了过来,只是那心中怒火却怎么也压抑不住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真要被你气死了!”
“不干什么,”少女猛娇声怒吼,声音大过他数倍,仿佛一头愤怒小豹:“我送给你水,一滴也不能少。听明白了没有?就这样!!”
一声说完,她紧紧抱住那水囊,嗖的钻入林晚荣怀中,一头埋在他胸前,再也不肯动弹!
第五七一章 骗与恨
这丫头竟然比我还厉害?被她一嚷嚷,林晚荣倒是愣了。什么叫做一滴都不能少?这小妞霸道的过分了吧。
死亡之海昏黄一片,狂风怒吼,飞沙走石,远远望去,便像一块疾速升腾的黄色云彩。漫天的风暴咆哮着,掀起飞扬的尘土,大小不一的碎石在空中飞舞旋转,噼里啪啦往上砸来。处在风暴的当心处,即便是平日自认为强壮无比的林晚荣,也感觉身如一片枯叶,摇摇晃晃着便要飞上云天。他用身体挡住飞溅的碎石,将玉伽护在怀中。
死亡之海的威力,远超出林晚荣的想像,二人加在一起,好歹也有两百多斤的重量,可是在这风暴的眼里,却是轻的连一片树叶都不如。狂风吹打着衣裳,脚下的尘沙旋转着飞上天,二人身体不断的变轻,眼看就要离而起。
“窝老攻,我们要死了吗?”突厥少女凑在他耳边大声说道,眼中闪过复杂难辨的光辉。
“别说话,咳,咳——有我在,你不会死!”林晚荣大吼了几声,才一张开嘴,便有无数的风沙尘土随风而入,塞满口腔鼻孔,惹起他一阵剧烈的咳嗽。就连呼吸都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有你在,我就不会死?!”玉伽紧紧咬住鲜艳的红唇,微微低下头了去。她沉默良久,忽在他耳边轻声颤抖道:“窝老攻,如果你不是大华人,那该多好!!!”
废话,我爹我娘生就了我的黄皮肤、黑眼睛,哪能叫你说改就改?林晚荣恼怒道:“如果你不是突厥人。那就更好了。我可以在大华好好治治你!”
哗啦的狂风吹过。便如旱拔葱般将二人同时向空中卷去。玉伽只觉身如浮萍般飘起,泪珠瞬间蕴满眼眶。她用尽力气大声道:“窝老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咳,咳,抱紧我——”
那风势越来越疾,转眼便要将二人卷走。林晚荣被玉伽抱得紧紧,想要移动也是难如登天。他忍不住的虎吼一声,搂住少女身子就势几个翻滚,甩出数丈开外。轰巨响,二人方才立足处。瞬间便被夷为平,满天尽是飞舞黄沙。
玉伽说话间。风沙正呛入口腔。这一翻滚,更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再迟上一会儿。就真的要粉身碎骨了,林晚荣脸色苍白,冷汗都流不出来了。望着那咳嗽的流泪的突厥少女,林晚荣像是头被激怒了的狮子。疾声吼道:“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给我安静,安静!!!听到没有?!——,没被沙暴卷走。却差点被你这小娘皮给气死!”
他一连吼了几声。吃了满嘴沙子,脸上沾满黄沙尘土。模样甚是狰狞。
突厥少女呆呆的望着他。银牙将红唇咬得紧紧,泪珠忽然落了下来。
“不许你骂我!”她嘤咛一声,猛钻进他怀抱里。张嘴就往他胸前咬去。玉伽的牙功,林晚荣早已见识过数次了,这一口下去,胸前便印出一排整齐的牙印,沁出点点血丝。
乃乃,这突厥女人果然是属豹子的,咬得钻心疼。漠风吹来,林晚荣唯有护住这刁蛮女子,前有豹口,后有沙石,两边受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厥少女终于松了口。望着他胸前那排整齐带血的牙印,她呆了呆,忽双眸一湿,无力低下了头去。
“你属狗?怎么不咬了?!”疼!林晚荣倒抽了口凉气,怒吼出声。
玉伽不言不语,取过她用生命换回的水囊,轻轻贴在他胸口的牙印上,又低下头去,缓缓的、无声无息将脸颊贴在了水囊上。虽隔着个水囊,那流寇激烈的心跳声却是清晰可闻,她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却是泛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方才还野性十足的突厥少女,此时却乖巧像只狸猫,双眸紧闭,长长水润睫毛微微颤抖,双手双脚都收拢了,紧紧蜷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这般情形,倒是让林晚荣有些摸不着头脑。
玉伽蜷在他怀里,将他抱得死死,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了这丫头叨扰,林晚荣心里也平复了许多。在漠漠黄沙里,二人都不说话,天外狂沙乱舞、呼啸一片,这里却是静谧无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玉伽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林晚荣低头看时,却见那突厥少女脸带笑容,呼吸均匀,竟是睡熟了!
这样也能睡着?女人,真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啊!林晚荣仰天悲呼,痛心疾首。
恐怖的沙漠风暴终于带着呼啸,绝尘而去,只留下满的杂物碎片、黄沙瓦砾,可谓遍狼藉。林晚荣双腿深陷沙,厚厚黄沙,直堆积到他大腿根处。
“起床了!晚荣恶狠狠一掌拍在玉伽的翘臀上,突厥少女啊一声惊叫,拔而起。只见自己躺在沙上毫发无损,倒是那流寇被黄沙埋进去大半个身子,脸上沾满黄沙,呼吸急促,疲累的仿佛就要倒下去。
“下流!”突厥少女轻呸了声,脸色赤红一片,她急急的蹲下身,自怀中取出那名贵金刀,刷一声c进他身前的沙土中,奋力挖掘着,要将他解救出来。
见这突厥少女野蛮施工,根本就不在乎那名贵的金刀。那一刀一刀都靠着大腿根上,再近上几寸便是关键位置,林晚荣吓得脸都白了:“慢点,慢点,小妹妹,这么名贵的金刀,用来挖土太浪费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要你管!”玉伽应了一声,手中的金刀却是刷刷的几声,掘的更急了。
这是要我的命啊!林晚荣大惊,急忙按住她手:“小妹妹。谢谢你好意了。你这小刀太名贵,我怕待会儿一不小心,撞到我身上的某样坚硬物体。磕坏了你的金刀。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磕坏金刀?玉伽一愣。待看清楚那金刀下手位置,却是啊了一声急急收手。双颊赤红转过了头去。女人终究还是脸嫩啊。林晚荣哈哈笑了几声。
“不要脸!”玉伽瞪了他一眼,轻轻将金刀c在一旁,徒手为他掘沙。
二人齐心合力,刨了好一阵,才将那沙土清理差不多。林晚荣使出吃奶的劲,从沙堆里蹦了出来,却见腿上红彤彤满是流沙刮痕。裤子也破破烂烂,只剩了几道布条随风摇摆,尚幸平角裤还在。才没有丢大丑。
玉伽望着他这狼狈模样,咬了咬牙。想笑,鼻子却是酸酸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拉风的人?!”被这突厥少女盯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林晚荣恼羞成怒的喊了一声。
玉伽偏过头去。小声哼道:“难看死了——谁看你?”
这一场突如其来沙暴,在数百丈开外生生的堆出了一座巨大的沙丘,面积足有数十亩大小,其威力可见一斑。马车被掀到空中。摔落成碎片,连那火头军用唯一一口大锅,也飞出几百丈,埋到了沙坑中。
“林兄弟。你怎么样。没事吧?!”高酋顾不得抹去脸上的尘沙。急急奔过来问道。
林晚荣嗯了声:“我没事。就是后面要穿着开裆裤赶路了,不过这样也不错。最起码不会影响我青春期的发育了!”
强就一个字!高酋听得冷汗刷刷,对林兄弟佩服五体投!
“小李子怎么样了?”林晚荣正色问道。
老高拍着胸脯道:“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保这小子一点事没有。方才我还喂他喝水了呢!”
林晚荣点了点头,与胡不归在队伍中来回穿梭着,清点着损失。
威力如此巨大的沙暴,就连熟习沙漠习性胡不归也未曾见过,这一番受惊吓自是难免。好在前面的路上也遇到过几次沙暴,诸人已经积累了些经验,大家紧紧拥在一起,互帮互助、应付得当,人马损伤极小,林晚荣也颇是欣慰。
当然,也有遗憾方,流沙刮起锋利碎石割破了两个水囊,叫原本就捉襟见肘水源愈发的紧张了起来,诸人都觉心痛不已。
“咦,”胡不归跟在林晚荣身后,忽惊了声道:“将军,你的水囊呢,怎不见了?”
老胡这一喊,高酋也急急转过身来,这时候,清水可比黄金还宝贵水囊?林晚荣不自觉往腰间一摸,玉伽美丽的面容瞬间在眼前浮现。沙暴最猛烈时候,是这突厥少女以身涉险,拼死将那饱饱的水囊抓了回来,林晚荣还为此怒骂过她。现在看来,她这举动,或许就能挽救数十条饥渴的生命。
林晚荣还未说话,高酋朝不远处望了一眼,顿时长长的哦了声,笑道:“原来在这里!”
几个人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玉伽骑在一匹青葱小马上,咬着鲜红嘴唇,双手中却捧着一个饱满水囊,握紧紧,贴在胸口。
见诸人目光瞅过来,突厥少女微哼了声,将那水囊藏在了身后。
这仿佛孩子般举动,引来众人哄堂大笑,气氛好不热烈。老高挤眉弄眼道:“这水囊啊,也只有林兄弟能取过来了,大家等着瞧就是了。”
他一语双关,诸人哪能听不明白,顿时笑得更加厉害了。玉伽离得远远,不知他们在笑什么,脸上满是茫然。
老高这y货,倒是什么都敢想,林晚荣无奈的摇了摇头,摆摆手,大队人马继续前行。
罗布泊里海市蜃楼、沙尘暴都见识过了,大家都已经无所畏惧了。只要不迷路,水和粮食能够供应上,死亡之海是可以征服的。
这一路前行下去,又经历了几场大的沙暴,大家渐渐的习以为常,都不再那么恐慌了。这丝绸之路一个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厚厚尘沙下掩埋着无数的骷髅白骨。一路收敛了这些先行者的遗骸,却也成了指引他们前进的路标。
李武陵的伤势渐渐好转,果然如高酋这庸医所判断,在风暴过去的第四日。他便可以下走路了。这个好消息让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其鼓舞作用是巨大的。
救回了小李子,功劳最大的就是月牙儿,可她偏偏是个突厥人,这世事还真是难以琢磨。只是自那日沙暴过后,玉伽却是不知怎么了,渐渐变得沉默,眼神时而炙热,时而黯淡,时而快乐。时而忧伤,有时候还流露出一些莫名的惊恐。叫人摸不着头脑。
水和粮食在一天天的减少,越往后面走。就越是困难。不得已,只得选择屠宰了部分体力衰弱的战马。饶是如此,又行了数十日功夫,饮水便彻底的断绝了,五千余人顿时陷入了绝境。
“林兄弟,你当日不是说,再走七日便可行出罗布泊么?”老高扶着马背。喘着粗气问道:“如今。两个七日都不止了,我们怎么还在沙漠里打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