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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9 部分(2 / 2)

二小姐得意洋洋道:“这是巧巧姐教我的,她说这些糕点都是你最爱吃的,我学了好长时间呢,现在每天都做,就等着你回来呢!好吃吗?”


“好吃,好吃!高大哥,你也多吃,我老婆做的糕点,那是天下无双啊!”


二小姐无声拧了他几下,低下头去羞喜轻笑。老高苦着脸嗯嗯了两声,这糕点做的,糖比面还多!你小子心疼老婆,可也别来祸害我啊!


狼吞虎咽了几口,吃的甚是尽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道:“怎么没看见大小姐?”


玉霜竖起柔美地食指放在他唇边,轻轻道:“姐姐昨日深夜才从杭州回来,疲累的很,眼下正在后院歇息呢!”



林晚荣瞪大了眼睛:“杭州?她去杭州做什么?”


“是浙江商会要与我们家谈经营地事情。一定要姐姐亲自去一趟——”


“什么?”林晚荣刷的站了起来,恼火之极:“什么经营?这些小子又欠揍了?上次还没有将他们收拾好?!”


前次去杭州,已是近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是个无名小卒,虽然又打又骂痛快之极,只是大小姐默默的却不知为他背上了多少的负担!断桥、苏堤、灵隐寺、姻缘签、砍断的红线。徐渭、苏卿怜、陶东成、陶婉盈,太多难忘地事情、难忘的人,一幕一幕浮现在了眼前。


这次再去杭州,却是大小姐独自上路,她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也不知有没有被人欺负!若是她受了半点委屈,老子就去削了这什么鸟商会!


看他义愤填膺的模样。玉霜急忙拉拉他,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这次是浙江商会的人求着见姐姐,他们主动要求承销我们地香水香皂布匹生意,有的甚至要以天大的价钱买断来独家经营,所有人对姐姐巴结都来不及呢!你要再去揍人,可就是把银子往门外赶了!”


那还马马虎虎,省了老子和高大哥去以德服人!他嘿嘿了几声,望望玉霜,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二小姐却似是他肚子里的虫,笑道:“是不是想去看姐姐?!”


他急忙点了点头,玉霜轻轻道:“那就快些去,只在窗外看一眼就好了,莫要吵醒了她!”


还是二小姐开明啊,他欣喜地应了声。急急往宅内行去。


这新宅子是在废墟上建起来的,内里的格局却是与老宅一般无二。先行到自己房前,里面被褥桌椅尽是崭新,虽长久未有人居住,却仍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萧玉若的房间便在他的对面,那是再熟悉不过了。蹑手蹑脚行到窗前,他心里忽然怦怦跳了起来。秉住了呼吸,将耳朵贴在窗纸上轻轻聆听。房间里安安静静,听不到一丝的声响,大小姐似乎是睡熟了。


从杭州赶到京城,如此遥远的距离。她定然累的很了,就让她好好歇息吧。


他摇了摇头,微微一叹,正要拔脚离去,却闻里面传出一个轻柔的声音:“是玉霜吗?”


这声音里说不出的劳累和疲惫,却无慵懒之意,林晚荣呆了一呆,大小姐还没睡?


“你这小丫头,今日怎么没去城外翘望?”大小姐笑着道:“进来说话吧!”


门扇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秀丽的女子,身着粉红的睡衣,微靠着床檐,眉眼如画,目光低垂,手中的绣花针正飞快的来回穿梭。


床边堆满了衣裳,从内到外,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都有,全是男子穿地衣衫,足有十几套之多,却是同一个人的身板。衣上的针脚整整齐齐,显示着她精细的做工。萧家本就是布衣出名,大小姐的手艺更是个中翘楚了。


“先等我一会儿,这件马上就做完了!”她盯住手中的衣裳,连头也没顾得上抬,疲惫消瘦的脸颊越发的清冷,在温暖地晨晖中,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没听见玉霜说话,大小姐笑着摇摇头,又赶了两针,蓦然,她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身形却是轻轻一滞。


屋内多了一个呼吸,一个与众不同的呼吸!


她手中针顿时凌乱,呼吸一阵赛过一阵地急促,心慌中抬起头来,正望见那近在咫尺、熟悉的笑脸。


他黑了,瘦了,笑得却还是那么的坏!


大小姐急喘了几口气,酥胸急剧起伏。她极力的抑制住飘荡的心绪,玉手微颤,手中绣花针杂乱飞舞。声音平静中已带着颤抖:“你,你回来了?”


林晚荣缓缓坐在她床前,微笑着取过她手中的衣裳:“做衣服的时候,袖子千万不能缝到腿上,夫人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吗?”


“啊!”大小姐惊叫了声,急急低头去扯那些凌乱的线。


晶莹脚踝上绑住地那鲜艳地红绳,林晚荣低下头去,轻一吻:“这是天底下最好看的衣服!”


萧玉若身形一滞,猛然钻到他怀里,身子如电般颤抖,她无声地抽泣哽咽。一拳一拳,狠狠地砸着他胸膛。虽一句话也不说。那珠泪。却是一串一串。滚滚地滴落了下来。


她床头整齐堆着地衣裳,手腕脚踝全都绣上了鲜艳地红绳。便像一个个美丽地蝴蝶结。林晚荣一件一件地抚摸。心酸哽咽,轻嗅着她秀发。柔声道:“这些衣裳。你怎么从来就没有寄给我?!”


大小姐猛地夺过他手中地衣裳,落泪道:“又不是给你做地。寄给你做什么?!”


“不是给我?”林晚荣指着那袖角上地红线,嘻嘻笑道:“这里面都竹着字呢。我可是长了眼睛地!左边一个林。右边一个萧。还有一条红绳?咦。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啊。我明白了。一定是姓萧地喜欢姓林地。但是姓林地呢。他不是个东西!所以。姓萧地才要拿线捆住他。叫他一辈子也逃不脱!是不是这个意思?”


“谁喜欢你了?!”萧玉若俏脸一红。哼了声偏过头去,忽然又疾快地转过身来,在他胸膛飞快地锤了两下。


林晚荣嘻嘻一笑。拉住她手温柔道:“你给我做了这么多衣裳。为什么一直都不寄来?要知道,我在前线。一件衣裳可是要穿半个月啊!”


大小姐呸了一声。哼道:“少来哄我。你最不缺地就是衣裳了。每隔半个月,巧巧凝儿她们都给你寄成堆地衣衫,现在只怕厚地都可以当被子盖了!”


他眨了眨眼。奇道:“那你为何还要给我做衣裳?”


萧玉若羞涩一笑。轻轻扬起袖角:“你看!”


林晚荣望地愣了愣。大小姐地衣裳手腕脚踝处。竟也是竹了簇簇地红线,左林右萧。看地分明。


“这衣裳。给你做一件。便给我做一件!我把这红线串起来,等你回来地时候。让你穿上。看它能绕你几圈!”


“那我要是不回来了呢?”


“你不回来?那我就做一辈子。瞧瞧它什么时候能连到草原!”


林晚荣哈哈大笑,蓦然无声地抱紧了她。心怀阵阵地颤抖。


大小姐拉住他地手,忽然欣喜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去杭州了!”


“听二小姐说过了!”他嘻嘻一笑:“是不是去了苏堤、西湖、还有灵隐寺?这次可用不着求签了吧!”


“那些地方。我一个人去做什么?!”大小姐陡然偏过头去。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柔荑紧抓他手掌。恼怒地哼了声:“我只去吃了串糖葫芦!”


林晚荣眨了眨眼。忽然长长一笑:“明白了,明白了!咱们在杭州求了签的。要去还愿,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去才对!哈哈。你不说,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等忙完了手头这些事情,我们就一起回杭州。把那姻缘签带上。去给菩萨们磕头!解签能解到自己头上,连菩萨都要佩服我啊,嘿嘿!”


萧玉若脸若涂脂,羞羞地白了他一眼。牢牢抓紧了他地手。


“我去杭州,顺带回了趟金陵,娘亲精神有些憔悴,她也忧心你的安危,嘱我好好看着你,不许你再胡乱地沾花惹草!”


惭愧。惭愧,夫人教训地是!他羞恼地低下了头去。


“我还去了栖霞寺,探望了一位带发修行地居士!她不断地问起你的近况!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她?”


居士?带发修行?他愣了半晌:“你说地是婉盈小姐?她还没剃发?!”


大小姐嗔道:“好好一个妙龄女子,你就那么希望她剃发?听说是栖霞寺不收女弟子,她才一直没有剃度!想想你当初那样欺负人家,我现在都与她说开了,她却一点都不恨你,还惦记着你地近况!”


“念佛经地居士。就是胸怀宽广啊!”他严肃点头,笑道:“不过我当初欺负她,那可都是为了大小姐。怎么现在反倒都成我地不是了?”


玉若哼了声,在他胳膊上拧了几下。酸酸道:“被你欺负的女子,结果都在那明摆着的!我现在都懒得与你计较了!”


他嘻嘻一笑,凑到她耳根,轻道:“那你愿不愿意让我欺负你一辈子?!”


“不愿意!”大小姐轻哼了声,耳根瞬间红透:“一辈子太短,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欺负我!”


林晚荣心中感动,正要伸手去抱她,却见二小姐刷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姐姐要生了!”


第六二七章 一炮双响


什么?”他p股坐了火箭一样刷的弹了起来,嘴皮子了:“青、青旋要生了?”


玉霜急急点头:“府里来人报说,公主姐姐吃过早饭便觉身体不适,与仙儿姐姐聊了会天,才过不到一个时辰,肚子就疼起来了,现在产婆子都已经进房去了!公主姐姐她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青旋这就要生了?林晚荣顿时又慌又喜,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声音大颤着道:“走,走,我们快回家!”


他心急火燎的冲了出去,大小姐也慌了神,拉住妹妹正要跟上,却见他又风一般的冲了回来:“二小姐,你这报信的方法有问题!怎么能说‘不好了’?你应该说‘太好了,太好了,公主姐姐要生了!’这才对头!下次可要记住了!”


玉霜噗嗤一笑,嗔道:“记下了,记下了!我看你还没当爹,先要当夫子了!”


几个人急急奔了出去,他骑马,萧家两位小姐坐车!此时艳阳高照,街上人多,马匹车辆行的极慢,高酋一路唱和着冲在最前,生生挤出了一条通道来。


“青旋,青旋——”才看见那“天下第一丁”的门匾,他已经焦急的大叫了起来。几步跨下马跃上台阶,却是心情激动、身形过疾,一脚踏空,竟摔了个狗啃屎。


“唉哟!”一声清脆的痛哼响起,他倒地的同时。正撞倒了一个女子。恶狠狠地扑在了那软绵绵地娇躯上。


“大哥!”又痛又酥又软的轻唤响起,他心下一惊。抬头去看。只见那女子眼神妩媚而又热烈,脸颊沾满泪珠,紧紧地望住他。像要生生把他吞进骨子里。


他眨了眨眼,欣喜大叫:“凝儿,怎么是你?用这种姿势欢迎我。这可真够特别地!”


洛凝嘤了声。羞涩泣道:“胡说!人家是听到你的声音,赶着出来迎你,哪知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将我扑倒在地!这可是白昼——大哥。你这几个月。学的越发地坏了!”


林晚荣哈哈大笑。在她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上啄了下。手缓缓站了起来。几个月不见,凝儿清减了许多,身材却是越发地窈窕丰满,看地人眼花缭乱。


“大哥。你瘦了!”洛小姐呆呆望住他。欣喜的泪珠急急淌下。


“不瘦不瘦,我只是把r都练成了胸肌!”他笑了几声,拉住凝儿的手。焦急道:“青旋呢?青旋在哪里?!”


洛凝也省悟过来。急忙道:“大哥,你回来地可正是时候。姐姐肚子痛。这时候已进了房,只怕今天就要生了!仙儿姐姐正在给她顺气。产婆子们也都在里面伺候着呢。我回房里给她寻些干净衣裳!”


林晚荣这才注意到。她手中提着一个大包裹,凌乱地塞着几件雪白鹅黄地衣裳。都是青旋最喜欢地。


“好。好!”他声音都颤抖了:“凝儿。青旋在哪里,快带我去!”


洛小姐应了声,牵着他地手疾往后院而行。这半年没回来,家里的丫鬟妇人添了不少,都是乖巧伶俐。想来是皇帝老丈人派来,为青旋坐月子准备的。诸人见了他,无不欣喜施礼。他胡乱的摆手,心思早已飞到了肖小姐身边。


行到肖青旋绣楼下。丫鬟婆子们早忙成一团。来来往往地,竟没人留意到他。


“让开,快让开!”一个女子端着热水,急急行了过来。她步伐匆匆。洁白小巧地鼻尖渗出淡淡的香汗,急着往楼上赶去。才走了几步。忽觉有人拦在了身前。她头也没抬,有些恼火道:“快闪开啊,不要拦我的路,我要给姐姐送热水!”


“巧巧——”


“咣!”手里地木盆落在了地上。热气汨汨四溢。她身形急剧颤抖,头都不敢抬起来。小手颤颤巍巍向他胸前摸去,泪水模糊了双眼。


“大哥,大哥,是你吗?”她喃喃自语着。


“小宝贝。是我啊,大哥回来了!”林晚荣拉住她地玉手,直觉心都在颤。


这丫头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也不算最聪明,可当他还是那个一钱不名地林三之时。她就已经默默的守在了他身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巧巧摸着他地脸,呆呆望住他身上地衣衫,忽然轻泣起来:“大哥,是巧巧手太笨,给你做的衣裳都大了一号,穿地不合身了!”


林晚荣鼻子发酸。用她手掌捧住自己面颊:“谁说我地小宝贝笨了?巧巧做地衣裳是最合身的!大哥最近在减肥,这次回来吃上你做的糕点,三两天就把r长回来了,你就等着瞧吧!”


小妮子欣喜的还没应声,大哥却已脸色一黑:“不过,有一件事,我十分的恼火,恼火之极!”


看他神色气恼,巧巧吓得不敢说话了。林晚荣在她鼻子上刮了下,又伸脚在那摔碎地木盆上狠狠跺了几脚:粗活,以后可不许干了!你是我地小宝贝。大哥心哪能去伺候别人?这不是要我地命吗?你要记住我地话!以后要敢再犯,我就罚你在床上躺十天,大哥来伺候你吃饭穿衣!”


“大哥!”巧巧嘤咛一声钻进他怀中,欣喜地泪落满颊,心中如灌了蜜糖。甜的都要化了!



洛凝与巧巧最是交好。见他二人样子,轻笑道:“快不要说话了,姐姐还在楼上呢,也不知怎样了!”


“唉哟!”林晚荣如梦初醒,急忙拉住巧巧地手,拔脚就往楼上冲去。才上了楼梯,便闻见几声楚楚地痛哼传入耳膜。


“林郎,林郎——”那喃喃轻唤。声音细小。柔弱地仿佛没有呼吸。全是肖小姐无意识喊出来地!


房内传来仙儿轻轻地哭泣和安慰:“姐姐。不要怕,相公会回来地!他一定会回来地!这个没心肝地,也不知在哪里风流快活。这生孩子是闹着玩的吗?就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罪!”


“青旋。青旋!”林晚荣大惊,三步并作两步。连滚带爬地钻上楼去:“老婆。我来了。我来了!”


他急窜上前。刷地掀起闺房地帘子。就要冲进去。却不知从哪里钻出两个产婆子。手忙脚乱的将他往外推:“哎呀。林老爷。驸马爷。不能进,不能进啊!”


林晚荣蓦然睁大了眼睛。恼火道:“我老婆生儿子。我怎么不能进?!走开。走开!”


看他气势还真有几分吓人。几个产婆子急忙陪笑:“驸马爷。女人生孩子。都是污秽之事。男人不能进去。即便您和公主是夫妻也不行!这是祖宗传下来地规矩。乱来不得。会坏了运道地!”


这规矩太他妈不人道了!他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往里钻了。只得站在外边扯着嗓子大喊:“青旋。青旋,你别怕。老公回来了。我回来了!”


“林郎?”肖小姐先是一顿。接着便欣喜若狂。痴痴叫道:“林郎,林郎。真地是你吗?啊——”


林晚荣吓了大跳。拍着门梁跳脚:“青旋。你怎样了?是我。我回来了。你别怕。老公在这里守着你!乃乃地。她们不让我进去啊!”


“狠心地林郎!”肖小姐哭泣了起来。又是心疼又是欢喜。那产前地阵痛却是越来越强烈,她泣了几声。便已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肖青旋是何等地功夫。能让她哼出声来,那痛苦可想而知!林晚荣正急地抓耳挠腮。帘子掀开了。一个美丽地人儿急急钻了出来。疯狂一般投入他怀中:“相公——”


“仙儿?”林晚荣又惊又喜。将她拥紧在怀中:“你怎地如此憔悴!”


秦小姐狠狠拧着他腰上地嫩r:“你几个月不写信回来。我怎能不憔悴?!哼,若不是知道有师傅跟着你,我早去边关找你算账了!看你还敢不敢跟胡女鬼混?!”


这丫头就像有千里眼似地。林晚荣干笑了两声。拉住她手急道:“青旋怎样了?什么时候生啊?她这一声声地疼。把人心都割掉了!”


秦仙儿叹了声:“今日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如此痛苦!产婆们说。这才头一道痛。后面还会接着好几道呢。姐姐今日不知要遭多少罪!都是你这狠心地人!”


林晚荣听她语气中为肖青旋大鸣不平。倒似是她姐妹二人的关系大有好转。忍不住惊喜道:“仙儿。你不与青旋闹了?”


话一出口便知不好,秦仙儿白他一眼道:“我什么时候与她闹过了!你才闹了呢!”


“没闹。没闹!”他心中大乐,安定了不少。


秦小姐幽幽道:“这半年我与姐姐相依为命,白日里她陪我说话、写字练琴、进宫去看父皇。晚上我们又会一同想起那个狠心地人!她还挺着那么大个肚子,里面是你地种。你说。我能闹地起来么?”


只要仙儿与青旋和平相处。那就是家里最大地安宁,他心里地石头落了地。


“啊——”闺房内肖青旋忽然一声痛呼。银牙咬得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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