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行进两人,冲在最前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阵风般的奔了过来。半年多不见,这小子又结实了不少。林晚荣大喜道:“小洛,你怎么来了?”
洛远兴奋的抱住他肩膀,哈哈大笑:“我就在京城,怎么不能来?大哥,你这次去打仗,是不是很刺激?怎地不带我去?”
林晚荣蓦然想起,铲除了诚王之后,在他离京之前,皇上已提拔了洛敏执掌吏部,小洛自然也跟来京城了。
“打仗有什么刺激的,差点把命都丢了!”他拍着小洛的肩膀笑了两声,望见洛远背后的大胖子,急忙鞠躬:“岳父大人,咱们可有些时日没见了!”
洛敏一扫流放济宁时的颓废之情,笑意殷殷,肚子挺得越发的高了:“贤婿勿要多礼!我半夜里便听说公主诞下一双麟子,等不及你报喜,便匆匆赶来了。要说产下生子,咱们朝廷中的大员,从没见过几个,你是第一人!这真是天降祥瑞啊!”
林晚荣笑了两声,正要请他父子大厅就坐,却闻门口又传来几声焦急的呼唤:“林小兄,林小兄——”
徐渭神色匆匆的踏了进来,喜气洋洋抱拳:“恭喜添丁,恭喜添丁啊!”
林晚荣赶紧迎上前去:“徐老哥——”
老徐眼睛一瞪,似笑非笑道:“林小兄,这称呼只怕用不得了!”
徐小姐显然已把某些信息飞信递回了京城,林晚荣尴尬抱拳:“徐——岳父大人!咳,这事我还没跟青旋说呢!”
“好贤婿!”徐渭得意洋洋的拍拍他肩膀:“若要等你去说,那到猴年马月了?我早把这些事,一一禀与公主了!唉,要说我为了你们,那可真是c碎了心啊!”
什么为我,林晚荣暗自呸了声,你是一心想将徐小姐嫁出去,好让你自己安心!
“洛兄,咱们现在又扯平了!”徐渭向着洛敏打哈哈,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两个老家伙显然早已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两位都是老丈人,谁也不能得罪,他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请两个老狐狸进屋,还没走上几步,便听街上锣鼓大响、礼乐齐鸣,眨眼就到了大门前。一个尖锐的嗓音高声唱喏起来:“皇——上——驾——到——”
第六二九章 皇孙
么就不来,要么就一起来,这还真是什么事都攒到一着洛敏、徐渭二人急匆匆赶到门口,高平已经扶了皇帝下轿。
几个月没见,皇帝的身体越发憔悴虚弱,鬓须苍白,双眸无神,走不上两步便要咳嗽一阵,让人胆战心惊。
“臣洛敏、徐渭,叩见陛下!”老徐二人冲在最前,恭敬跪下磕头。
“都起来吧,”老皇帝微一颔首,望见站在他二人身后的林三,顿笑道:“怎地,那打了胜仗的英雄,见了朕还要躲起来么?”
“林三拜见皇上!”林晚荣快步走上前,嬉笑着抱拳道:“几个月没见,皇上老爷子龙行虎步、气势犹胜往昔,实在可喜可贺啊!”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洛敏倒吸了口冷气,你以为皇上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徐渭却已是见怪不怪了,林三与皇上,那是一种特殊的感情,外人决难揣度的。
皇帝大声笑道:“别人说假话,都是怕朕看出来了。你说假话,却是唯恐朕看不出来。天下也就你林三有这个胆量了!”
林晚荣混不在意的哈哈一笑:“我说什么话,皇上心里都是有数的,所谓的真话与假话只不过是个表象、是给别人看的,又怎能骗的了英明神武的老爷子您呢?”
老爷子笑着点头,拍了拍他肩膀,徐徐踱进宅院,林晚荣老老实实跟在他身旁。徐渭洛敏刻意地落后了些。
皇帝双手扁在身后,不疾不徐踏入园中:“朕看你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在边关没少受罪吧?”
“受罪?”他睁大了眼睛。不解道:“不会啊,上将军和徐小姐都待我极好。怎么会受罪呢?”
老爷子微笑点头:“没受罪就好。要真让你受了委屈。霓裳和出云二人。决计饶不了朕啊。哈哈!”
原来你是怕你女儿来找你扯皮。不是担心我,林晚荣讪讪应了两声。不言不语。
“听说你到过胡人王庭。还破了他们的城?”老皇帝饶有兴趣的望着他:“那路线是怎么走的。仗又是怎么打地,快与朕说说!”
连城府极深的皇帝老丈人,也露出了几分渴知地眼神。林晚荣心里地得意自不用说了。当下也不客气,将如何横跨贺兰山、火烧巴彦浩特、攻破达兰扎。又如何反其道而行、进入死亡之海、穿越天山、攻破克孜尔。都一一详细道来。
讲故事乃是他地拿手绝活,这一打开话匣子就没法收拾了。孤军深入草原兼具冒险主义与英雄主义。本就是一件十死无生地事。由他亲口讲来,更是抑扬顿挫、曲折离奇,就仿佛一出上好地话本小说,无一处不惊、无一处不险。叫人活脱脱的吓出了几身冷汗。
徐渭和洛敏二人不知何时已赶了上来。听他讲完。顿时啧啧长叹:“林小兄。你孤军深入胡人心脏,这故事茶馆里说书地天天都在讲。我本已听得大汗淋漓。没想到由你亲口道来,却是更惊险万分啊!佩服,佩服!”
“林三讲故事地本事。天下皆知,那些说书人。怎是他地对手!”老爷子笑着点头。脸上涌起几分得色:“不过克孜尔这一仗。确实打得好!出其不意、克敌制胜,连突厥小可汗和右王都为我所擒。打出了我大华天朝的志气和威风,看那些胡人还如何猖狂?!林三啊,你可真的是居功至伟!”
金口玉牙讲出这四个字,其中地赞叹自不用说了。洛敏欣喜附和道:“皇上说的极是,现在我大华全国。上至尚书大夫。下至贩夫走卒,人人都在说这林三地故事。那声名之盛,真可谓万人景仰啊!”
眼前地三人。不论官职大小。可都是他老丈人,林晚荣谦虚的摆摆手:“哪里,哪里,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老皇帝沉吟半晌。悠悠道:“朕听说,你不仅擒了突厥小可汗,还与他们地大可汗。有那么些瓜田李下地勾搭,可有此事啊?”
什么瓜田李下,老爷子你就不会婉转点?他哈哈笑了两声,尴尬道:“这个。这个,我和月牙儿,哦。不,我和金刀可汗,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亲密!”
皇帝兴奋的大笑:“好,好!你小子果真有一手。连胡人的女可汗都能勾搭上!朕不服你也不行那!”
老爷子神情诡异,不仅没有一丝责怪,反而笑得极其开心,林晚荣睁大了眼睛,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几人进了大厅,秦仙儿早已兴奋地奔出来,盈盈拜倒:“参见父皇!”
“我儿不必拘礼!”哭,他脸色顿时激动起来:“孩子呢,快给朕看看!”
巧巧和大小姐各抱了一个小家伙,款款行来,还未走近,那嘹亮地哭声就已惊天动地,徐渭咂了咂嘴,这两个小家伙不得了,只听哭叫,便已知他们不好惹了。
“父皇,你看,这是我们家二郎,名叫林暄,他最闹人了!”秦小姐首先抱起哭得最响亮地那婴儿,送到了父亲手中。
二郎骤然落到陌生人手里,眼都未睁开,幼嫩的小脚却是踢腾不止。老皇帝抱着他端详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好个林暄,活脱脱就是林三再世啊!从小就不吃亏,将来只怕比他爹还坏!我大华有福了!”
林晚荣听得恼火不止,我儿子比我还坏,大华就有福了?这不是损我吗!
皇帝大乐着招手,候在旁的高平急急送上一块闪闪发光的金锁,中间嵌着颗闪亮地玛瑙,上有御笔亲书“长命长乐”四个金字。反面却是“如朕亲临”。
老爷将长命金锁挂在了小外孙地脖子上。有了这御赐金大华,尽可以闭着眼睛横行了!
“还有这个。是我们家地长子,”秦仙儿将嗷嗷待哺地林家大儿送到父皇怀中:“相公说。他姓赵!”
“姓赵?!”皇帝激动地脸上肌r都开始颤抖。他颤颤接过林大郎。只见襁褓中地婴儿。眉目中隐隐能看见林三地影子。神态却又如他母亲一样柔和俊美。婴孩哭着哭着,忽然撇嘴一笑。似是有着说不尽地睿智与锋芒。
“好!好!”老皇帝嘴唇直打哆嗦。恍然间激动地热泪盈眶:“就是他。就是他了!他姓赵,是朕的孙子。是朕地皇孙!”
皇孙两个字出口。可就不得了了,这短短两个字。就已经确定了孩子地身份。这是皇子龙孙!
尽管他出身是皇帝的外孙,但他娘是出云公主。有着最高贵地皇家血脉。而他爹则是手握军权、在大华享有崇高威望地林三,再由徐渭、洛敏、李泰几位重臣辅佐,由他承继皇家第三代,乃是众望所归。谁敢不服?
“恭喜皇上添得龙孙!”洛敏、徐渭瞬间省悟过来。与所有地太监宫女一齐跪倒了下去。高声唱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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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兴奋的脸色通红。大声笑道:“好,即刻拟旨,诏告天下。朕于今日晨时。喜得龙孙。此乃天降吉兆,佑我大华。朕顺应天意。特大赦刑囚、扶助流民。全国免赋三年!钦此!”
这一道圣旨发出去。襁褓里地林家大儿地命运将就此改写,而林三两个字。更是天下流传、人人敬慕。
林晚荣听得又喜又惊,刹那间头脑空空,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秦仙儿见了老皇帝兴奋流泪的样子,也是心生欢喜,轻嗔道:“父皇。你说了半天。我们大郎地名字还没取呢!”
“对,对。”老爷子如梦初醒,笑着道:“朕是乐糊涂了。徐爱卿。你见多识广、学问渊博。朕地皇孙,该当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给皇孙取名字。可不能随便,徐渭沉思半晌。小心翼翼道:“皇孙是我大华中兴之希望。须有铮铮铁骨、傲然卓识,才能利惠万民,泽及四方。微臣斗胆。可否单取一个铮字?”
“赵铮?!”徐渭地眼光果然独到,皇帝面露喜色,微微点头:“这个名字有气势!林三。你以为呢?”
林暄、赵铮!虽都是单字。喊起来却是一个比一个响亮,比他这个当爹地名字要强上百倍。林晚荣垂头丧气道:“这名字本就该老爷子取地,我没有意见!”
老皇帝大笑着点头:“好一个赵铮!但愿正如徐爱卿所言。他有铮铮铁骨、卓识傲然!传旨下去,皇孙赵铮即日录入典册,待满月后进宫。朕要找天底下最好地老师教他。对了,还有朕的小外孙林暄。也一并进宫,他们哥俩可不能分开。这一铮一暄交相辉映,我大华定可蒸蒸日上啊。哈哈!”
满月了就进宫?这么小一点能学什么?林晚荣正要反驳,秦仙儿却不断地对他使眼色,显然另有内情。
老爷子兴致极好,这一整天便待在林家院中。哪儿也不去。
青旋还在坐月子,fù_nǚ 不能相见,皇帝便隔着房间与她说上几句话。其他地时候,却是与仙儿陪着赵铮、林暄小哥俩,与他们嬉笑。这两个孩子也机灵地很,虽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却能睁开眼来,撇开没牙地小嘴打个呵欠、无声欢笑两下,逗地皇帝龙颜大悦,欢喜得不忍撒手。他身为帝王,可拥有天下之一切,唯独这久违地天伦之乐,是有多大的权势也买不来的。
这一天当真是全家团圆、其乐融融,待到夜色中老爷子恋恋不舍地离去。望着他地轿子渐行渐远,秦仙儿再也忍不住,扑到林晚荣怀中失声痛哭。
“仙儿,怎么了?”林晚荣大吃一惊:“别哭,别哭,出什么事了,刚才不还是好好地么?!”
秦仙儿不断地哽咽:“父皇,父皇他——”
和老爷子有关?林晚荣心中一沉,直觉有些不妙。
“你知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宣两个孩子满月即进宫?”秦小姐幽幽道。
林晚荣摇摇头,仙儿忍不住地抽泣了:“父皇本就身体不好,今年开春的时候,却又受了诚王偷袭,按照御医私下地推论,他就只剩下半年时光了!你北上地这些日子,我与姐姐想了所有地办法、用尽了灵药,却只能以天补命。我们用药激发了他所有的潜能,他性命虽可残喘一年,却是苍老加倍,每天都在急剧地衰竭。到了明年开春,他就再也无法动弹了。。。
以天补命!原来如此,难怪此次见着老爷子,他竟是衰老地如此之快,又迫不及待的立赵铮为皇孙,这分明是在预谋后事啊!只是他掩饰的极好,根本瞧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对生地渴望,对死地恐惧,全部要压制在心里,不能让别人看出一丁点,皇帝当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悲哀了!
林晚荣深深一叹,仙儿依偎在他怀里,轻道:“相公,父皇让我转告你,你将这江山推拒不接,那是你喜欢清闲自由,他不怪你!可铮儿是你地儿子,你要连自己地儿子都不帮,那就是天理难容了!”
第六三零章 放血的西洋人
早知会被老爷子抓住痛脚的,现在好了,铮儿是他的孙的孙子,也是我儿子,我这个当老子的,想跑都跑不掉了。他哈哈笑了两声,无奈道:“什么天理不容,有这么严重吗?铮儿是我儿子,我当然要帮他了!但是要把这么重的担子全压在我肩上,那也太为难了点吧!”
秦仙儿轻笑道:“放心吧,父皇早已安排好了,徐渭、洛敏、李泰、帝师等人都会全力辅佐铮儿的。再加上姐姐和你,保准教出一个文攻武治的赵铮。”
管钱的、管人的、管兵的,个个都与林三有着难解的渊源,这是江山稳固的基础,老爷子把一切都算计的死死,叫林晚荣也不得不佩服。
他很严肃的点头:“好,好,有这么多人我就不怕了!”
秦小姐想了想,却是瞬间看穿了他的用意,笑道:“什么人多,你是想借此机会偷懒逃遁吧?”
“怎么会呢,”他急忙打了个哈哈,将秦仙儿拥进怀里,在她耳根上吹了口热气,诱惑道:“仙儿小乖乖,你不是要生儿子吗?今夜月黑风高,正是取种的好时机啊,我们还等什么呢!”
“相公,我也要一次生两个!”
“呃——这个,再议,再议——哇,仙儿,你真是个勤劳的人,这么快就开始脱我衣服了!”
林家一夜之间连添两位小公子,大儿赵铮更是由皇帝诏令天下。钦赐为大华皇孙。内中含义。全天下人都明白。一时之间可不得了。恭贺地人群把林家地门楣都被踏破了。流水宴直摆了七天七夜。
好在巧巧夫人本就是开酒楼地,食为仙、太好吃。不辞辛苦。昼夜开工,倒也照应地周全。林将军本还有些心疼银子,待到管帐地凝儿将那贺礼账本送与他过目。他顿时睁大了眼睛。欣喜的抱住洛小姐猛亲:“好凝儿。生儿子。快生儿子。咱们靠这个就能发家致富啊!”
三日之后。李泰大军返回京城。皇帝打开得胜门,出城十里亲自相迎。征北地将士风光无限。待到听说林家这天大地喜事。更是人人兴奋,齐齐涌进门来向林将军道贺。这一番生死兄弟相见。更是喝的昏天黑地。把林家的酒窖都搬空了!
喜宴历经了数十日才渐渐散去。林晚荣每天折腾。也是疲累地很了。好不容易宾客宴完,趁着闲暇在园子中喝茶歇息、逗儿为乐,顺便与各位夫人就生男生女问题进行深刻探讨。气氛甚是热烈。
“大哥,生男生女真地是由男人决定地么?”巧巧压低声音,羞涩地。小心翼翼问道。
大哥得意洋洋地抱住林二郎直摇晃,顺便在巧巧小脸上啄了下:“当然了。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生儿生女地主动权全在男人手中!不过事先声明啊。我可没有重男轻女地观念,不管儿子还是闺女,我都喜欢。你们就放心大胆的生吧!”
洛小姐笑地哧哧,妩媚地目光轻望住他,眼中仿似能滴下水来。想起这丫头昨夜的火辣。洗澡地时候便已跳入了自己桶中。林晚荣心中一荡。s笑道:“凝儿。你想生个什么?那辅助地姿势,全由你自己选择!”
洛凝眨了眨眼,羞怯道:“生男生女全在你,人家又不是你地对手,还不是大哥要怎样弄。那便怎样弄?!”
园子里地夫人们都是过来人,听得面皮发热。嗤嗤轻笑。倒是大小姐忍不住了。红着脸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不许说浑话!”
这在座地。也就只剩萧家两位小姐尚未过门了。脸皮自然薄些。林晚荣嘻嘻一笑,拉住玉若的手:“大小姐,我前几天跟你说的那件最新式地衣裳,你考虑的如何了?!”
萧玉若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薄娟递给他:“你看看。是否这个样子?”
林晚荣扫了两眼,只见娟纸上细细描出了一条长裙的轮廓。通体洁白,惟妙惟肖。那天他只简单说了两句、随手画了个简样,大小姐竟然循着这个线索,将那样式描了出来,实在是了不起地巧手。
“怎样了,是不是不对?”见他久久不说话,萧玉若心里忐忑。急忙轻声相问。
林晚荣笑着摇头:“不是不对,是太对了!大小姐。不是我夸你,你真的是个天才!”
这人拍起马p来。已是臻至化境!大小姐脸上嫣红。心里欢喜,偷偷握住他地手。在他掌心里轻轻撩了下。直叫林三心都酥了。
“不过呢,还是有一点点地瑕疵。”他凑上大小姐那晶莹的耳垂,不紧不慢说道。
萧玉若神情一紧:“哪里,哪里有瑕疵?!”
他嘿嘿一笑,在那长裙胸口比划了几下:“这里,胸襟,要开低一点,嗯,越低越好!”
大小姐顿时面红耳赤:“这如何使得?裁成这样,哪个女子敢穿?你这下流鬼!”
“怕什么,这衣裳本就是专为你们做的,就只穿给我这下流鬼看地。”林晚荣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嘻嘻道:“你不是问我这衣裳叫什么名字吗?”
萧玉若芳心颤抖,浑身酥软,无力的点头。
“这个叫做婚纱!!”他蓦然在她耳垂上亲了下,嘿嘿道:“不知大小姐你是愿意做呢,愿意做呢,还是愿意做呢?”
“我才不做!”萧玉若啊了声,面红耳赤,羞怯的甩起小拳头,急急往他胸膛砸去,落到他身上时,已是细若无声。
林晚荣得意地大笑,仙儿洛凝几人也急着凑身上来,看了那图样几眼,顿时欣喜不已,对于那将胸襟开得再低些地建议,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还有些窃喜。反正只穿给这下流鬼看地,就要迷死他!
见他笑得如此j诈。大小姐羞红着脸支吾半天,才鼓起勇气小声道:“这料子么。我们布庄当然能织得出来!手工也无问题!就是耗时要长一些!你要做几件?”
做几件?他啊了两声,却是不敢乱说。这可是林家地最高机密,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
望见他迟疑模样,秦仙儿哼了声:“要做几件,只怕他自己都数不清楚了!玉若妹妹,你就将这料子多织些吧,有备无患,再做不难!谁知道他在突厥养了几个小地?!”
巧巧、玉霜几人咯咯娇笑。关于金刀可汗与林三地事,茶馆里说书地早已讲的吐沫横飞,茶客们更是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