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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4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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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转过头去,向那老者道:“阿爹。这三个华家人要过河,要不要捎上他们?”


老者摇摇头。面露难色:“华家人素来y险,还是少与他们打交道为妙!”


三哥听不懂他们地苗语。但看那苗族老者摇头。便知事情不妙,急忙道:“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能载我们过河,要多少渡河钱我都给你!”


这一语却把苗女惹怒了。她狠狠一拍在水面上,娇声怒道:“阿爹讲,华家人y险狡猾,一点都没错,开口闭口就谈钱。只有你们华家人才会这样!助人还拿钱财,要是传回山寨。九乡十八坞都会笑话我们!”


她语声清脆。带着好听的川蜀韵味,说的又疾又快,那苗族老者笑着点头,为女儿喝彩!三哥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小姐说地对,助人本为快乐之源,是我这人太庸俗了,恕罪恕罪!那个,请问我们现在可以上船了吗?!”


女儿看了阿爹一眼,征得了他同意。这才点头道:“快些上船吧,但你们的马匹,就只能留在岸上了!”


三哥点了点头,在马背上狠狠拍了几下,将它们放归山林,三个人才上了船来。


那竹排简陋之极。三人一上船便阵阵摇晃,又往水中沉了沉,高统领二人都是旱鸭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唯有三哥自命江中小白龙,坐得纹丝不动。


fù_nǚ 俩缓缓撑船,竹排便如一片树叶,轻轻向对岸飘荡。


三哥身在船上。哗哗水声在耳边轻响,他心中静默,身子轻地就仿佛在水面上飘荡。两岸石壁高耸、青松林立,兽鸣猿啼络绎不绝。碧绿而又幽静。奔腾的江水滚滚东逝,盘旋着直达天际。


他目光游离,落到最高处地峭壁上,忽然惊叫道:“那是什么?!”


高高地悬崖之巅,用绳索吊起数百具棺木,虽历经千百年,亦不见枯朽。苗女轻道:“这是僰人悬棺,是我们祖先的岩葬之处!”


这就是悬棺?!三哥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这些棺木也不知是怎么吊上去地,了不起,真了不起!将来我要是也能吊在这里,看青山绿水、大江奔涌,那是一件多么幸福地事情啊!”


苗女听他不谈钱了,说话倒也不是那么讨厌,点头轻道:“我的愿望和你一样!”


不仅是你我,恐怕普天之下所有人地愿望都差不多吧!他嗯了声,啧啧叹着眺望两岸的石壁雕刻,眼中满是羡慕。


那少女双手撑橹,启唇清唱:”


六十七十人就死,一百八十能有几?


皇帝也有个归期!


谁能象撑天的大山永不倒?


谁能象拦河的岩壁永站立?


我愿做这东江水,年年奔流直向西!



苗女能歌善舞,山歌张嘴就来,这一曲优雅高远,与情景暗合,最能撩拨人心。三哥抬头望着她,羡慕道:“小姐,你地歌唱地真好听。苗家的女子,都有你这样美丽地歌喉么?”


正拄入水地老爹笑着道:“华家郎,我的女儿是远近闻名的百灵鸟,不知有多少‘咪多’喜欢她呢!”


“阿爹——”少女急急叫了声,羞涩的直踏脚,竹排轻轻摇晃,高统领顿吓得哇哇大叫。


三哥一愣,喃喃道:“米多?我家的米也很多!”


苗女笑得前俯后仰:“咪多,这是我们苗语,用你们华语说,就是小伙子的意思,不是你吃地稻米!”


原来是这么个咪多,三哥嬉笑道:“小伙子是‘咪多’,那姑娘就应该是‘咪少’了?了解,了解!”


“不是‘咪少’,”少女急道:“苗语称姑娘,叫‘咪猜’!你这个人,啷个喜欢自作聪明嘛?!”


她一急,川音蜀味便冒了出来,三哥乐得哈哈大笑:“我是‘咪多’,你是‘咪猜’,早点说嘛,我晓得啰!”


听他个夹生川音,高统领二人顿时放怀大笑,倒把少女闹了个大红脸。


都是年轻人,笑了一阵。隔阂渐消,望着少女晶莹地肌肤、白皙的手腕,他不解道:“小姐,你们是专门在这江上摆渡的吗?!”


苗女听他口口声声“小姐”。忍不住直皱眉头:“你这个人真不直爽,我有名字地!你叫什么?”


三哥忙我叫林晚荣。大家都叫我林三,也叫三哥!但不知名?!”


少女哼道:“不要叫小姐了!我爹叫布依。我是在莲花池边生地,按照我们苗家习俗,取我爹的名字和我地出生地,我叫依莲!”


“依莲?!”林晚荣哇哇大叫:“这个名字太好了!老天,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美丽的名字呢?!我下次生个女儿,就叫林依莲!妙啊。太妙了!”


他口无遮拦,依莲脸红了下,不好意思道:“既然你叫林三。那我就叫你阿三哥了!阿三哥,我们不是摆渡的——”


阿三哥?他脸上肌r马上抽搐了:“依莲,你能把那个‘阿’字去掉吗?阿三哥这三个字,我实在高攀不起啊!”


依莲不解地望他一眼:“那我就叫你阿林哥好了。阿林哥,我和我阿爹不是摆渡地,我们是寨子里的苗医,今天上山采药。回来途中才遇上你们地!”


她说着话,竹排已经行到了江中心,激流冲刷,小船仿佛是随风起浮地落叶。剧烈颠簸起来。高酋和四德晕头转向,脸色苍白。身子已经开始在船上滑了起来。


布依老爹双手撑桨,大喝一声道:“依莲,快拿绳子!”


林晚荣却反应更快,不待少女省悟过来,已抢过船头地绳索。趔趄着爬到竹排的另一侧,费尽力气将绳子绑好。高酋四德二人趁机紧紧把住绳子,身子才将将稳住!


几个大浪打来。船身时起时伏,一会儿在空中,一会儿又衰落谷底!依莲fù_nǚ 手拿竹槁急剧拍浪,全力维持着小舟的平衡。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林晚荣自幼在湖边长大,水性精良,急急取过旁边一只船桨。与他二人齐心拍打着水浪。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小舟终于穿过了浪头,虽仍有些起伏,比起方才。却已强上百倍千倍了。老高四德二人衣裳湿透,紧紧抱在一起,激烈的喘着粗气。


布依老爹朝林晚荣竖起大拇指,夸道:“华家郎,好样的!”


林晚荣呵呵一笑,一p股坐在船上,气喘吁吁。这金沙江、岷江、长江,三江交汇处果然是惊险绝伦啊!


依莲抹了脸上的水珠,笑着坐在他身边:“阿林哥,没想到你地水性这么好,桨也划的好,别地华家人可没你这本事,连我阿爹都赞你呢!”


“那是!”林晚荣喘了两口便原形毕露,得意洋洋道:“我有个人所共知的外号,叫做陆上大老虎、江中小白龙,岂是浪得虚名?!”


依莲是苗家女孩,性格直爽地可爱,不解的望住他,极为认真道:“阿林哥,你长的这么黑,叫小白龙是不对地,叫小黑龙、小乌龙还差不多!”


林晚荣腮帮子直抖,苦咬着牙支支吾吾两声,怎么都不好意思说话!老高刚缓过气来,却又笑得岔了过去!


“依莲,我瞧那路在山上就断了,平时大家都是怎么过江呢?要过不了江,咱们叙州府跟外界岂不是隔绝了?!”这江上的艰险,让林晚荣记忆深刻,急忙抓紧了时间问道。


少女摇摇头:“平时没有这么大风浪的,我与阿爹可轻松度过,今日是因为多了你们,才会有些麻烦!再说了,我们苗人极少过江地,府尹老爷不许!要是外面有人进来,那也要老爷们恩准,才能派大官船去接他们!”


府尹老爷恩准?林晚荣哼了声,这川蜀府间,诚王的门生众多,昔日诚王曾以苗人地性命相威胁,安碧如色诱林三!也是自那一夜,安姐姐伤心之下便转回了苗寨,林晚荣自然记忆犹新!


此刻再听依莲提起府尹,气便不打一处来:“依莲、布依老爹,我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对我们华家人有些怨恨,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


布依摇摇头,没有说话。依莲轻道:“阿爹,阿林哥帮我们划过桨,看起来不是坏人,他应该不会去告官的,哦?!”


我帮你划桨就不是坏人了?这丫头真可爱,林晚荣哈哈大笑,正要说话,却觉身子一重,小舟已靠岸了!


第六三八章 圣姑


说了一半就停住了,高酋二人急忙跳上岸去系舟,林莲fù_nǚ 收桨。


布依老爹看了他们几眼,谨慎道:“客人,这些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们了。现在已进了叙州府,各位客人还是快办你们的要紧事去吧。”


苗族长者老成持重,似乎不愿与华家人多加接触,林晚荣自然看得出来。他点点头,在怀里摸了摸,好不容易才掏出样合适的东西,笑着交到少女手里:“老爹、依莲,今日过河之恩,林某人感激不尽,要谈钱的话那是看不起我们苗家兄弟姐妹,我这里有个小玩意儿,赠与二位,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纪念。以后如果你们到京城,请一定要到我家去作客!”


他手里拿的是块上好的缅玉,一边刻着两个活剥可爱的小娃娃,另一面却是个嬉皮笑脸、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中间还雕着个林字。


这玉佩乃是金陵世家、巧手刘月娥刘大姐得知林三兄弟一炮双响,添了生子,特意在金陵加工赶制、八百里快马送到京城来的。总共就只做了十余枚,拿三哥的话说,这叫做林家的纪念币,珍贵无比。


那玉佩晶莹剔透、流光溢彩,仿佛清晨的阳光中七彩的露珠,美丽之极。依莲看的很是喜爱,却又有些着恼,狠狠将那缅玉推了回去,怒道:“阿林哥,我早说过了,苗家助人不求回报!你要这样。我就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阿爹,我们走!”


苗家人性格耿直,布依老爹嗯了声,与女儿一起收拾东西,抄直而去!林晚荣赶紧拦在二人身前:“两位且慢!”


布依眼睛一瞪,枯瘦地身骨急忙将女儿护在背后。喝道:“华家郎,你要干什么?!”


“老爹,你误会了!”看他护犊情深的样子,肯定是把我当成了恶g,林晚荣摆头苦笑:“苗家助人不求回报,我很敬佩!但我们华家人也有个规矩,叫做‘受人滴水,报以涌泉’!我送的这东西。你们不要,是因为你们觉得它太值钱,可在我眼里,钱是买不到它的!高大哥,借你长刀一用——”


他寻着一块大石头,将那缅玉横着放好,高酋急忙双手递过了佩刀。布依fù_nǚ 俩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不知道这个华家人要做什么。


林晚荣秉住呼吸,锋利的长刀压住玉石,使劲拉动几下。上好的缅玉便自两边现出一道深深地印痕,直刻入筋脉内,碎屑纷飞。


依莲急忙叫道:“阿林哥,你干什么?!”


玉本易碎,好在林晚荣手法极好,刻出几道印记便住了手。只是如此一来。一块名贵的缅玉价值尽毁,再也不值钱了。他满意的点点头,将玉石递到少女手中,笑道:“好了,现在可以了!”


依莲心疼的接过玉石,急急拂去上面的碎屑,气的直跺脚:“你这个华家人,真是个败家子!好好的一块玉。就被你这样毁了!我们整个苗寨都卖不了这么多钱!”


林晚荣摇头道:“如果拿钱比,它肯定不值一文了!只是玉石有价,人心无价,在我心里。它的价值从来就没有改变!老爹、依莲,现在你们愿意收下它吗?!”


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了,依莲无奈地看了阿爹一眼,布依也没有办法,唯有点头认了。见阿爹答应,少女急忙从随身的苗包里取出绢帛,小心翼翼擦拭着玉石上的碎屑。


布依到底年长,老于世故,看了林晚荣一眼,无奈道:“华家郎,你想尽办法要送我们礼物,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林晚荣费了半天的心思,一眼就被这老人看穿,顿时老脸一热,急忙哈哈两声道:“老爹,不瞒您说,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


打听一个人?这倒算不上什么为难的事,老爹点头道:“是这叙州府的吗?华家的还是苗家的?你说说看!”


“应该就在叙州府,她是苗家人,名叫安碧如!”


“安碧如?”布依老爹想了半天,摇头道:“苗寨九乡十八坞,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会吧?林晚荣大吃一惊,以师傅姐姐的美丽与个性,在苗寨一带应该是大大有名才对,怎么会没有这个人:“老爹,你再想想看!我这个姐姐长得非常漂亮,就跟仙女似地,整天笑吟吟的,没事就喜欢拿针扎人p股——”


“噗嗤”,少女依莲笑着道:“我阿爹是这九乡十八坞的百事通,他说没有你这姓安的姐姐,那就是没有!”


这fù_nǚ 俩,一个是百事通,另一只是百灵鸟,对苗寨的事情应该是相当熟悉了。难道是我们走岔路了,安姐姐不在这里?!可是叙州一带,正是川苗的最大聚居地,足有二十余万人,师傅姐姐地家乡应该就是这里啊!


他思来想去不得其解,人虽到了叙州,却就像是没找着门路一样,整个人精神萎靡,仿佛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依莲心地善良,见他模样顿时不忍,轻声道:“阿爹,前年乡里不是还有几位姐姐从外面回来么?有没有姓安的?阿林哥,你的姐姐还有些什么出奇的地方?”


“对,对,”林晚荣精神一震:“她应该是今年开春才回苗寨的,不仅长得好看,更擅长医术、毒术、蛊术,笑的时候很勾魂!哦,对了,她还经常瞒着我和别人相亲——”


布依fù_nǚ 脸色一变,相互望了一眼,依莲小心翼翼道:“阿林哥,你,你要找的,难道是圣姑?!”


圣姑?林晚荣愣了。安姐姐在白莲教混黑社会地时候,外号叫圣母,回到苗寨。难道就改成圣姑了?管你什么圣姑,我来就是要把你变成圣嫂地!他欣喜点头:“对,对,应该就是她了!圣姑叫什么名字?


“圣姑就是圣姑。哪有什么名字?”依莲恍然大悟:“明白了,你也是来参加花山节,要与圣姑相亲地?!”



花山节?相亲?林晚荣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慢点。慢点。依莲。什么是花山节,圣姑又是和谁相亲?!”


你不是来相亲地?苗族少女又有些疑惑了:“花山节也叫赶苗场,是我们苗人地传统节日,每年三月三和九月初三都有一场,是我们祈祷丰年、人丁兴旺的盛会,也是。也是——”


她脸色羞红,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布依老爹笑着接道:“也是我们苗家男女赶场相亲的日子!”


那就是了!九月初三花山节。安狐狸竟然真的要去相求。还不通知一声!真气死我了。她还当不当小弟弟是根葱了?!


他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愤怒而又郁闷。依莲见他样子,摇头劝道:“阿林哥,和圣姑相亲地,都是苗寨和叙州最杰出地人物,你没有希望地!”


“嗯。我知道。我就是去看看她怎么相亲?!”林晚荣咬牙切齿道:“依莲。圣姑住在哪里,骑马几个时辰能到?我打黑去探营!”


少女咯咯娇笑,朝布依道:“阿爹,你看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闯叙州!”


布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华家郎,这叙州有多大你知道吗?九乡十八坞三十六连环寨有多远你知道吗?圣姑是白苗。身份高贵,住在整个叙州最高的山峰、筠连五莲峰上的碧落坞,山高坡陡,离着这里几百里路程,就算骑着最快的马,不眠不休。也要走上三天三夜!”


白苗。碧落坞,安姐姐!林晚荣一阵头疼,忙道:“老爹,你们也是白苗吗?住地地方是不是也在筠连那个什么什么峰?”


依莲急忙c嘴:“谁告诉你我们是白苗了?我们是红苗,居住的地方就在此处三里,是叙州九乡十八坞中最靠外地。叫映月坞!”


“碧落坞、映月坞?”林晚荣听得一阵羡慕:“这名字也不知是谁起地,太有才了,就和依莲的名字一样好听!”


他的马p神功早已出神入化。苗家少女听得欣喜不已,嘤地一声羞道:“阿林哥,你比我们苗家人还率直!”


老高四德二人听得久久无语,若说三哥率真。那这满山地蜀道都是直的了!


问了一下,才知此处是兴文县境内,乃是叙州的最外围,离着筠连隔得尚远。那圣姑十有八九是安姐姐了,他心里焦急,却因天色已暮、又人生地不熟,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终不是办法,只得按捺了性子,一步一步来过。


无奈叹了口气,正要抱拳向苗家fù_nǚ 辞行,依莲道:“阿林哥,你们现在是要去投栈吗?!”


当然要住客栈了,这些天风餐露宿,骨头都快散架了。他点了点头,少女踌躇道:“离这儿最近的集镇还在二十里开外,都是险峻地山路,又连着夜色,以你们的脚程,只怕要走上两个时辰不止。”


两个时辰?林晚荣听得直吐舌头,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依莲脸上有些羞赧,偷偷望了布依一眼,轻道:“阿爹——”


布依老爹望了望这三名华家人,无奈道:“山路遥远,若几位客人不嫌弃,今夜就到我们寨子里将就一宿吧!苗家简陋,只恐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


“那怎么好意思呢?”三哥受宠若惊,急急一拍四德肩膀:“快快,收拾好东西,跟着老爹走!”


这个华家人,不知是谁教出来地!老爹叹了声,依莲咯咯娇笑。


月落坞离此就只有三里路,按照林晚荣地想法,应该是抬抬脚就到,只是看了那羊肠一般开凿在山间的小路,他才知道二十里山路为何要走两个时辰了!


一路之上,苗族少女前后来回,不断叮嘱他们小心山路险峻。林晚荣看着她握在手中的玉佩,已用衣角擦地干干净净,唯上面的几道深痕再也抹不去了,她却不时拿起来,细细观望抚摸,显然喜爱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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