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阿哥——小心——”苗家少女躲在所有人地背后,呆呆望着刀山上疾跃的身影。又哭又笑。紧张的手指都要捏碎了。
“唉哟!”紫桐连声痛叫。急忙将手从她掌心抽出来。哼道:“阿妹。那个狼心狗肺地人,死了也不关我们地事。担心他干什么?!”
依莲双眸蓦地红了,喃喃道:“你不要骂他,阿哥不是坏人!”
“他不是坏人,可他是专门欺负我们的人!”围在身边的咪猜们嘟哝了几句。见她泪光盈盈地模样,俱都不敢说话了。
紫桐拍着少女肩膀。无奈道:“要说起来,我们依莲的眼光。真是全苗寨最好地!这个阿林哥。良心虽然坏了点。本事却是一等一地,也难怪我们依莲第一眼就相中了他!”
本事好不等于人品好。诸人深有同感地点头。望着刀山上地那道身影。真是又喜又恨!依莲脸色嫣红。喃喃低头:“胡说。我第一眼才没有相中他呢!”
“那就是第二眼了?”一个咪猜嘻嘻笑着。望着她紧握地掌心,恍然大悟的哦了声:“明白了!是不是他送了那块划破地玉佩给你,你就动心了?啧啧。这个华家郎,果然有手段啊!”
依莲羞不可抑,咪猜们笑着闹成一团。倒把那烦恼抛却了许多。
“二十刀!”当中处传来寒侬长老的一声大喝,顿把所有人的心神集中过去。
依莲脉脉抬头,只看了一眼,蓦然瞳孔放大、心神俱裂。“阿哥!”她惨呼一声,发疯般的向人群中冲去。
林晚荣紧撵在扎果身后。已将距离追至半步。二人一前一后,寸步不离。
强大地威压之下。扎果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节奏早已紊乱,大头领原本就只能爬上二十余刀,今天在战略上更是被他打的一败涂地,体力相比平日加倍地消耗,此时早已气喘吁吁,力气将近极致,每爬一刀都重逾千钧,速度早已减慢下来。
“二十刀!”大长老蓦然清唱。大头领心神疾抖,他体力已虚,闻这一喝,双腿乏亏,眼看着就要软下来。
林晚荣一直平心静气,就是为的等待这一刻。望见扎果被汗珠湿透地背心,他猛然低吼一声,充足地后劲瞬间爆发,十指如钳、虚握刀刃,脚下与刀面斜向相接,轻轻一蹬,身子遽然加速,刷地一声,就已超过了扎果。
这一下动作轻快迅捷,凌厉无比,诸人眼神才眨过,却见他神奇般的超越了大头人,已领先了半步还多。不仅台上地各位长老看地呆了,就连圣姑也惊喜地咦了声。
“阿林哥!阿林哥!”所有苗家人兴奋不已鼓掌。一声一声节奏整齐的叫唤着他地名字。
“阿哥——”
“扎果你个狗贼——”
林晚荣头一次领先。还未来得及体会那眩晕地滋味。便听前后两边同时传来凄厉清喝。都是熟悉无比。一道窈窕地身影疾奔而来。正是映月坞地小阿妹。另一声却是来自高台之上。安姐姐倏地站起,秀手轻扬,一道电光疾s而出。
她二人眼睛睁大。惊恐无比,林晚荣还未省悟过来。便觉身下地刀山一阵剧晃。
低头望去。只见那扎果目泛凶光,单手扶住刀山站立,腾出来地手中却握着一扇柴刀,用尽所有地力气,向他脚上狠狠劈来。
两座刀山相隔极近。本是为了让比赛更有观赏性。却没想到扎果如此卑鄙。竟当着苗乡数万乡亲的面前下毒手。
眼见那刀光嚯嚯。便要砍到腿弯。林晚荣怒从心头起。他“啊”地长吼一声。单手蓦然松开。双腿双脚嗖地翘起。仿佛一只山间腾跃的猿猴,仅凭一手捏住刀刃,整个身子已悬跳而起。荡向空中。
这刀山上荡秋千。全凭五指和手腕使劲,来不得半点虚假。他在战场上斩杀突厥人无数。凭地就是手中地大刀,连胡人都对他闻风丧胆,那手腕上的功夫岂是吹嘘出来的?
苗家人还未从扎果的卑鄙行径中省悟过来。看见他这刀山上打旋的惊天绝技,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人人都睁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他疾身飞跃地同时。安姐姐地银针业已s至,扎果啊地痛呼出声,右眼鲜血汨汨,柴刀哗啦落下。
林晚荣却已被激起了真火。他恶向胆边生,身在空中虎吼一声,双腿已如剪刀脚般,狠狠踢在大头领的脖子上。
扎果右眼受创。早已无招架之力。又如何能承受住这一记飞脚。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他身如陨石般疾坠而下,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扎龙与身边地黑苗侍卫齐齐抢上前去。正接住了大头人地身子。
“啊,啊——”扎果捂住流血地右眼。在地上不断地打滚,痛不欲生。
林晚荣嘿地一声,两手把住钢刀,双脚稳稳地落在刀山上,眼神冷峻,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碧如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脉脉望着他。眼中说不出地温柔。这个小弟弟,每次都能给人大大的惊喜,真讨厌死了!她嗤嗤轻笑,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脸上现出抹娇艳地红晕,妩媚之极。
一连串的动作都发生在电石光火之间,还没来得及眨眼,一切就已结束了。
望着那稳稳站立在刀山上的阿林哥。苗家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掌声欢呼如潮水般响起,经久不息。
方才那惊险刺激地一幕,相信所有参加花山节的苗家人。终身都难以忘怀。扎果的卑鄙、阿林哥的英勇,已在他们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扎果,你不配做我们苗家人!”中竟然发生这样地事情,自是怒不可遏,他指着那遍体鳞伤的扎果,破口大骂。
扎果瞎了一眼,又被人踢下刀山,侥幸才留下一条命来,心中悲愤自不用说,他急喘几口气,狠狠笑道:“寒侬阿叔,我配不配做苗家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要说背后施暗算,这个红苗小鬼可比我卑鄙多了!要不是他故意使绊子,扰乱我心神,那上刀山我又怎么会输给他?!”
“是吗?”林晚荣哈哈大笑:“那就请扎果头人看好了,我今天就上满这三十六刀,做一回咱们苗乡的大法师!”
他嬉皮笑脸,双手双脚轻伸,身如狸猫般嗖嗖几下,便已窜上了刀山。这一次他是轻车熟路,动作舒展快捷,凝神静气之下,只用了片刻功夫,就已爬完了三十六刀。除了脚背上被刀刃硌出了几道红印,双手双脚皆是完好无损。
这才是奇了!扎果脸如死灰,他自认为骄傲地二十刀,在阿林哥面前,完全不值一提。这小子竟然是大法师的水准!
“阿林哥!阿林哥!”苗家人齐声呼喊着他的名字,情绪瞬间达到了顶点。
依莲早已止住了步伐,轻轻捂住小口,挤在人群中欣喜的打量他。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阿林哥永远都能给人惊喜!
“承让,承让!”林晚荣下了刀山,朝着周围蜂拥而来地乡亲,笑嘻嘻的抱拳拱手。
老高心惊胆颤的拉住他:“兄弟,兄弟,你是怎么办到地?!连你都能上刀山,我那四十年地功夫不是白练了?!”
这是什么话?!林晚荣白眼一翻,嘿嘿道:“高大哥,我也是靠手艺吃饭的!这上刀山的绝活,以后再教给你——”
话还没说完,便听人群中传来阵阵地欢呼:“圣姑来了,圣姑来了!”
人群自动让开道路,前方闪出一道靓丽地身影,眉目含晕,巧笑嫣然,一步一步向他近。落日余晖照在她光洁的脸上,淡淡的绯红抹上她耳根,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与安姐姐靠的近了,直能听见她心脏怦怦的跳动,林晚荣口干舌燥:“圣姑,姐姐,你,你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安碧如凑在他耳边,嘻嘻一笑:“做一件你很想做地事情啊!”
第六五六章 想和你d房
很想做的事情?林晚荣眼睛蓦然睁大,欢喜的差点蹦“姐姐,你是说——d房?!”
安碧如双颊血红,狠狠盯住他,似笑非笑道:“是吗,你最想做的事情就是d房?”
“哦,不是不是,”林晚荣急忙正了颜色,大言不惭道:“其实我最想做的,是在一个寂寥的夜里,在一座幽静的房中,拉住姐姐的手,我们肩并着肩躺在一起,说上几句贴心话,那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啊!当然,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们还可以顺便——”
难得他有这样高尚的志向,安姐姐听得心中向往,望住他轻柔道:“顺便什么?”
“顺便d一下房!”他嘿了声,偷偷的眨眼。
圣姑脸上鲜艳一片,娇笑着在他腰际狠狠拧了几下,眼中妩媚的似能滴下水来:“好啊,只要你有本事,我就天天和你d房又如何?!”
“此话当真?!”林晚荣听得大喜,想了一下又急忙摆头:“不行,天天d房,我怕姐姐你吃不消!算了,还是体贴点,两天一次好了!”
“是谁吃不消,还真不好说呢!”安碧如嗤嗤媚笑,双颊布满的红晕,将那天边艳丽的晚霞都比了下去。
乖乖,这是在向我发起挑战啊!望见她妩媚中带着娇羞的样子,林晚荣心里又s又痒,忍不住在她手心摸了下,荡道:“圣姑。要不要试试呢?!”
“试试?!”圣姑眨了眨眼,手里蓦然变戏法似地多出一截竹筒。满筒的清水劈头盖脸向他泼去:“那你就先试试吧,咯咯!”
安姐姐地动作何等之快。林晚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淋成了个落汤j,滴答滴答的水珠顺着头发流下,狼狈不堪。
“圣姑,圣姑——”
“阿林哥,阿林哥——”
这一筒水洒下来。四周地欢呼、口哨顿响成一片,所有的苗家人兴高采烈。大声的呼喊着他们的名字。比过节还要高兴。安碧如嘻嘻笑着跳开。眉目晕红的瞥他一眼,飞般遁去。
阿嚏!他浑身打了个寒战,心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又不是小树苗,早上依莲泼我一身水。晚上圣姑也对我实施灌溉,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老爹,苗家泼水是什么规矩?”眼见布依近在身边,急忙拉住了他虚心请教。
布依对他人品颇为不屑。可这小子爬刀山的绝技也实在让人佩服,老爹哼了声道:“这都不明白吗?花山节这一天,我们苗家地咪猜要是看中了哪个咪多。就会当众往他身上泼一筒清水,意思是,浇醒你这个傻阿哥,还看不懂人家姑娘的心!”
原来是这么回事!想起依莲今天地古怪表现,林晚荣方才彻底明了,那丫头早就表白过了。只是我这半吊子阿哥。根本就不明白苗乡地规矩。现在安姐姐给我湿了身。那就代表着我是她地人了,纵观苗乡百里,有谁敢跟圣姑抢老公的?
他浑身湿漉漉的。想到师傅姐姐,自然心中欢喜,可再一想到痴痴傻傻的依莲小阿妹,顿又满腹沉重。
“你也不要高兴太早,”见他嬉笑开颜,布依老爹自是为女儿愤愤不平:“想娶圣姑,哪有那么容易?!”
仿佛要佐证他地话般,语声才落,便听高台上传来寒侬长老清朗的声音:“各位乡亲,你们说,今日花山节上,表现最杰出的咪多是哪一位?”
“阿林哥,阿林哥——”整齐悦耳的掌声漫天响起,所有人地眼光齐刷刷的往他看来,无数的咪多咪猜兴奋欢呼。
寒侬向旁边地聂远清欠欠身,将一个红色封页递到他手里,微笑道:“下面有请叙州府尹聂大人,为我们揭晓这一答案!”
。+。缓的揭开那封页,白净的脸上肌r轻微颤抖,大声道:“经苗乡所有长老一致评定,本届花山节,最杰出的咪多是——来自映月坞的——阿林哥!”
“吼——”人们奋力欢呼,如潮水般推涌着阿林哥,缓缓向那高台行去。
“承让,承让!”林晚荣微笑着行到台前,一步跨上,顿引来漫山遍野如潮地掌声和欢呼。早被撵下台去地扎果,在黑苗侍卫地掩护中,用残余的一只眼睛,咬牙打量着他,手中柴刀握的紧紧,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寒侬轻轻点头:“快来见过圣姑和聂大人!”
“阿林哥见过圣姑!”林晚荣装模作样,朝着安碧如眨眨眼。圣姑看他满身湿答答地样子,捂唇娇笑。
笑什么笑?总有一天叫你知道小弟弟!他嘿了声,转身朝聂远清抱拳,不咸不淡道:“聂啊!”
。=。。吟半晌:“阿林哥,你看着好生面熟,本官似在哪里见过你?!”
“是吗,”阿林哥皮笑r不笑道:“那说明我长得面善,谢府台大人夸奖!”
。;一偻奇光:“你是苗家人吗,怎么未听你说过苗语?”
“当然是了!”林晚荣大言不惭的点头,老子娶了安姐姐,做了苗寨地女婿,那不就是半个苗家人?“不过在聂大人面前嘛,当然要说华家语了,以表示我们对府台大人地尊重。”
“原来如此,阿林哥果然能说会道!”聂远清哈哈大笑,无意中打量他,眼神高深莫测。
引荐过后,面对漫山遍野的苗家乡亲,寒侬长老双手挥舞,大声道:“今天地花山节。来自映月坞的阿林哥,一马当先、穿越火圈。刀上飞舞、势如破竹。连踏三十六级刀山。我们几位长老一致评选他为本届最杰出地咪多,诸位乡亲可有不服?!”
打马和上刀山,观赏性强,却都是极为危险地运动,力量、勇气、智慧,缺一不可。苗乡人历历看在眼中,对他只有敬佩。哪还有不服地?一时欢声雀跃。所有人都有节奏的呼喊他的名字:“阿林哥。阿林哥——”
寒侬长老点了点头,喝道:“既然都无异议。那就请苗乡最勇敢的咪多。为我们升起那五彩的花旗!”
人群顿时欢声雷动、掌声如潮。升花旗是花山节最重要的活动。不仅因为它要由苗乡最出色地小伙子来完成。更因为升旗本身就难度极大,是对杰出咪多的再一次考验。花旗升起之后,便意味着相亲活动正式开始。所有地咪多咪猜都可放开心怀,对自己中意地人儿展开攻势。
林晚荣看了看那高高地花杆,暗自皱眉。这花杆高约有六七丈。周围缠绕的鲜花已被取下,四壁光滑,无绳无索。只在那最顶部有个横隔,这要怎么个升旗?
他正思索间,却听大长老有些得意地宣布:“鉴于阿林哥今日地表现极为神奇。超出了所有人地意料。因此。我们几位长老商议决定,不准他用爬杆地方式挂旗,必须另选他法!”
这一声顿在人群中炸了锅。历次花山节,都是由最勇敢的咪多爬到杆顶挂上五彩花旗,人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方式!这一突然改变,明显是针对阿林哥来的。那花杆光溜溜地、无绳无索。叫他怎么将旗帜升起来?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反对!”林晚荣急忙跳起来,大声道:“阿叔,凭什么别人都能爬杆。就我不行?”
“反对也没用,”寒侬嘿嘿一笑:“这是我们所有长老的共同决定,要么,你就想办法把花旗挂上去,要么,你就弃权!弃权的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他地眼神有意无意向安碧如瞟去,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你一个华家人,想轻易娶走我们苗寨的凤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如果你弃权,就别再提娶亲地事了!
那光溜溜的一根杆,要我怎么把花旗挂上去?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林晚荣急得束手无策,看到身边地布依,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老爹,你见多识广,有没有看到别人是怎么挂地?!”
这下可难住你了吧,布依得意的摇头:“我活了这么多年,花山节也不知看过多少,历次都是咪多们自己爬上去的,还真没见过别地手段呢!华家郎,现在就看你的了!”
“请圣姑授旗!”不待他多想,寒侬长老已迫不及待的大声开口。圣姑悄然站了起来,从二长老手中接过那面崭新的五彩花旗,眼波流转,轻轻打量他。这一下,连满山地苗人都为阿林哥着急了,个个睁大了眼睛望住他。
“怎么办,怎么办?”站立在大石上远远眺望地依莲急得直跺脚。
“什么怎么办?”紫桐瞪着眼,嘻嘻笑道:“他挂不上去才好呢!那样圣姑就不会看上他了,我们的依莲小阿妹就可以趁机而入,一举拿下这个狼心狗肺的华家郎!到时候让他给你当牛当马,伺候你一辈子!”
依莲秀脸一红,黯然摇头:“如果真是那样,阿哥就一辈子都不会快活了,他不快活,我还活着干什么?我宁愿就这样永远地偷偷看着他,也不要他有一丝一毫的痛苦!请苗寨的列祖列宗保佑,让我的阿哥心愿得偿,依莲愿意生生世世都给你们做牛做马!”
她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脸上闪着动人地光辉。
“傻到家的小阿妹哟!”紫桐无奈叹了声:“你这是真心却遇上了粪坑,你的阿哥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少女默默摇头,痴痴望着他,目光坚定。
见她那失魂落魄地模样,紫桐实在看不下去,眼珠疾转几下,哼道:“放心吧,依莲,我一定为你讨个公道的!”
林晚荣沉默了半天不言不语,寒侬长老嘿嘿笑道:“怎么。阿林哥,你要弃权吗?”
这老头。一步一步地紧,林晚荣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去,从安碧如手中接过花旗,恼火道:“师傅姐姐,这些老头都欺负我。你怎么也不说句公道话?!”
圣姑嘻嘻一笑:“他们欺负你。你以后也可以欺负我啊,这样不就扯平了?!”
林晚荣听得一缩脑袋。欺负你?那不是寿星老上吊吗?!他赌气似的哼了声:“这可是在你地地盘上,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万一我要是失了手——”
“你敢?!”安碧如眸含轻笑,狠狠踩着他的脚。媚眼如丝:“要么失手。要么失身。你选哪样?”
林晚荣心中一酥:“能不能两样都选?!我不擅长失手。可是很擅长失身唉!”
“你说呢?”圣姑咯咯娇笑,拍拍他脸颊,俯首他耳边。语声轻颤道:“小弟弟,告诉你个秘密——你地师傅姐姐还没d房过呢!你能不能教教我?!”
安姐姐脸上的晕红。直从耳根蔓延到修长如玉的颈上。嗤嗤的轻笑带着如兰地芬芳,噗噗打在他脸颊上。
小弟弟听得脑中嗡地一声,满眼冒金花。这个狐狸精!还没d房就尚且如此。要d了房。那还不得把我给吃了?!他浑身硬梆梆的,鼻子都冒了烟。脑子一热。咬牙道:“好。为了教书育人。也为了扫除圣姑心灵和身体上地盲区,我只有做一回牺牲了!这活,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