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舟越比划,脸色越激动,身体也跟着发颤。
陆安森用哑语安抚他,然后,看他要手机。他正要递给他,医生以及护士已经闯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扶起躺在地上的顾彦川。
顾彦川刚刚被凌舟推开,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心肺疼的要碎裂,一时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可是,他倒了,陆安森没看到。自凌舟出现,他就成了陪衬,他竟忘记了还在受伤流血的他。
寒心吗?
不,是深深的绝望。
在他那么用心地爱着一个人时,换来的是漠然、是忽视、是伤害!
顾彦川看着两人默契的交流,唇角勾出个凄怆的微笑。他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闭上眼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自杀死去的女人。
其实,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如他,就是行尸走肉了。
医生们火速给晕厥的顾彦川做检查,大喝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这是怎么回事?家属怎么照顾的!快!病人又出血了,疑似伤口裂开,立刻推手术室!”
医生紧急的吩咐,唤醒了陆安森的意识,他把凌舟拉到一边,匆匆跟了上去。
顾彦川又一次被推去了手术室,距离他手术完才两个小时。
陆安森心里担忧顾彦川的情况,面色有点焦躁。
凌舟陪他等在手术室外,一只手攥着他的手,碧波一样的眼眸闪烁着千言万语。
不要担心他!
他是坏人!
他是意图害死你的坏人!
他曾亲口承认,死亡是最终极的占有,他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还想害你的阿朗。我都知道。
凌舟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写下:我不是聋子,我能听见!
字迹一展开,如愿看到陆安森震惊的双眼。
“怎么回事?”
陆安森勉强控制住声音里的颤音。
凌舟继续写:我是装聋的,我知道顾彦川的为人,他是个坏蛋。当年你们被炮火袭伤,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想和你同归于尽。
陆安森面色冷峻,眉头皱的能夹死人,不由得喝道:“你是疯了吗?都在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