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苏杳抖着腿去阝曰台打电话,身上套着的是梁楚渊的衬衫,很大,下摆快要垂到她膝盖。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通。
“杳杳啊,你今天几点回来啊?”
苏杳捏了捏鼻梁,觉得头有点疼:“可能得明天了。”
“怎么又明天啊!昨天就说明天。”木薇颇有微词,“你生病了?声音怎么哑哑的?”
木薇随口这么一问,苏杳险些被口水呛到,“有,有吗?”
“听着像感冒。一个人在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到没?最近天很冷的,你别学那些人……”
木薇一叨起来就没完没了,苏杳听得浑浑噩噩,一阵风刮过,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了件衬衫站在透风的阝曰台上。
很冷。
尤其远眺就是温江,寒气更甚,冷风直如刀子一般呼呼往骨头里钻。
打了个哆嗦,她抱着手臂往里走,迎面碰上出来寻她的梁楚渊。来不及脸热,她指了指耳边的手机,无声对口型:“我妈。”
放心,除了你,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苏杳愣怔,也是。打开免提,她傻笑着抱住他汲取暖气,因为身高差距,她的脚是踮着的,就踩在他的脚背上。
俩人无声温存,木薇的絮絮叨叨在安静清晨里显得绵长,又空旷。
良久,好不容易等到木薇有了停下来的时候,苏杳趁机将听筒靠近嘴巴:“妈,我明天就回去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行吧,明天记得早点回来。”
你明天要走?
苏杳点头,挠了挠他的下巴,“我们又要异地了。”
梁楚渊看她,我可以跟去吗?
“如果你想见我爸妈的话……”
也不是不可以。梁楚渊接话。
“当然不可以!”看到梁楚渊眼里划过失落,苏杳暗骂了一声自己的嘴快,“我的意思是,还早,还早……再过一段时间,会碧较好。”
梁楚渊垂眸掩盖情绪,他摸她腰上的软柔,顺着她的话想道:那就再过一段时间。
总归,讨来了一个期限,不亏。
出于讨好,苏杳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多讨来了一曰期限,今天你想做什么?”
做爱是不成了。除非她想明天也回不了嘉城。
帮你搬家。
苏杳一懵:“什么?”
杳杳,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
过了收费站,“嘉城欢迎你”的金色大字一闪而过,苏杳放松下来,开了一个多小时车的疲惫少了几分。
一大早就起来赶路,只想着木薇能少说她两句。
车子进入市区,赶上八点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苏杳第三次被迫停车,无事可做,她给梁楚渊了条消息:醒了吗?